虽然说霍家人不怎么讨喜,但遇到这种情况大家还是团结一心的。
阮棠拧眉看着他们离开,转头注意到霍言修眉宇间充斥着担心,她心下一软,靠近他轻声道:“咱们去看看吧。”
霍言修闻言立马点头,叮嘱了一番聂蓉好好照看霍轻轻后,两人就跟随大部队走了。
到了诊所,一行人火急火燎,霍母去挂号,霍村长背着人等着,惹不少人侧目。
霍言修手心紧了紧,眸中不自觉浮上一抹焦色,一旁的阮棠见状伸手握住他的手安抚。
两人默默站在一边看着。
等霍母挂上号霍村长立马将人背上了二楼医生所在处。
经过一番血常规检查后,医生笃定断言:“是冠心病。”
霍村长闻言惊愕:“冠心病?!”
霍母不懂这些,只知道从霍村长的表情中猜测,这病很严重!
她一脸绝望:“很严重吗?”
医生斟酌了一下措辞:“严重谈不上,需要细心疗养,饮食口淡,不能情绪变化大,注意休息戒烟戒酒不熬夜,治疗方面我开个方子,照这个方子去拿药吧。”
医生说着立马拿起笔写了张方子盖了章拿给霍母,霍母闻言接过方子眸中燃起希望。
有的救就行!
开完方子医生补充:“这几天留院观察,拿了药就去三楼找护士定床位吧。”
霍母闻言连忙点头,满脸感激:“谢谢、谢谢医生——”
阮棠心头有些复杂,没想到霍父身体出了问题。
她看向一旁的霍言修,见他拧眉深思,她心头暗叹,上前一步拦住霍母,面容平静:“方子给我吧,我去拿药开房。”
这话的意思就是要把霍父的治病开销包圆了。
霍母瞪大了眼睛,没想到阮棠这么有钱还这么慷慨,一时说不出话来。
阮棠见霍母发呆,眉头一皱,伸手夺过方子转身拉着霍言修下了楼。
霍言修被阮棠拽着走,看着她柔美的背影,眉梢间染上一抹悸动。
等站定后霍言修抿唇,郑重道谢:“谢谢你,棠棠。”
阮棠正付钱呢,猛然被霍言修这句棠棠喊的手一抖,差点把钱甩人家脸上。
阮棠默默红了脸,急匆匆付完钱后,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有些不自在的将一大堆药堆到霍言修怀里,嘴硬道:“拿好了,掉了就揍你。”
然后就转身上了楼梯去往三楼。
身后被落下的霍言修轻笑,眼尾泪痣上扬了几分,他跟上阮棠脚步,没一会两人就重新整齐了步调。
跟护士沟通了一下后领到床位号,阮棠随意看了眼,对一旁等待的霍母说:“去四楼。”
霍母愣了:“四楼?不是医生说在三楼吗?”
一旁的护士笑着解释:“三楼比较吵,多人间,四楼是专门开给需要静养的病人的,属于高级病房。”
霍母等人闻言惊了,没想到这病房还有这么多讲究。
霍母看向阮棠,心头本来沉寂的心思又活络起来了。
之前她不知道,现在才发现阮棠手里原来有这么多钱,远远大于霍言修给的那些。
可之前也没听说阮棠有很多钱啊?而且那阮大同还到处欠人钱,没法子才把阮棠卖给他们家换了彩礼。
那阮棠现在手里这么多钱,哪来的?
霍母心头千回百转,最后定下了目标:
先不管哪来的钱,要是她能得到阮棠手里的钱——
不管阮棠怎么样,等钱到手还不是任她为所欲为?
霍母算盘打的啪啪响,看着阮棠的眼神多了几分刻意的讨好谄媚。
等把霍父搬到床上躺好,医生和护士过来给霍父检查,忙活一通后医生说了等病人醒来吃药的各项事宜,又说避免情绪激动之类的话后就离开了。
霍母松了口气,还好阮棠跟来了,不然她都不知道霍山成留下的那几十块钱够不够花。
阮棠抱着胸站在一边,表情悠闲自得,霍村长见状忍不住开口:“那可是你公公,也不见你着个急,真是冷血。”
阮棠闻言扬眉,刚想叉腰回怼,身旁的霍言修拧眉满脸不悦,立马反击:
“村长叔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棠棠担忧爹,她都把医药钱包圆了,你还指责她?你有没有心?”
霍村长一时语塞:“我——”
平时听霍父挑阮棠刺听霍母埋怨阮棠听惯了,看见阮棠这样下意识就挑了根刺,他有些懊恼,他这嘴真不会说话。
见霍村长沉默了,阮棠眉毛一舒,抱着霍言修的胳膊蹭了蹭满脸无辜:“就喜欢你这样。”
霍言修被蹭的有些脸红,轻咳一声眼神挪到一边语气假装正经:“我说的是实话,是他说话太气人了。”
阮棠明白霍言修有些害羞,没戳穿,反而笑意吟吟的点头:“对!太气人了。”
两人腻歪的模样看得霍母心头怪不舒服的,让她想到了自己和霍父的婚姻,本就是不幸福的,不像他们二人一样。
所以每当她见到阮棠和霍言修眉目传情两情相悦的模样她就忍不住想拆散他们。
当然很大一部分原因归咎于她看阮棠不爽和阮棠的不听话。
病房里开始沉寂,霍村长冲霍母点头:“今晚你留守吧,明天我来留守。”
霍母点头,面容上多了一分感激:“多谢先军了,回头等涛子出院了请你吃饭。”
霍村长摆了摆手:“客气,那我先走了。”
霍母点头:“好。”
随后霍村长离开。
阮棠和霍言修对视一眼,随后阮棠低声说:“我们走吗?”
霍言修看了眼床上的霍父,摇了摇头:“你先回去吧,我过会再回去。”
阮棠点头:“好。”
随后她转身离开回家。
回家后村头站了些人,一看到阮棠回来,个个扬起笑容跟阮棠打着招呼:“回来啦?”
阮棠明白是那笔钱带来的效应,于是她点头示意,三步并作两步很快回了家。
王婶子刚探头就看到阮棠把大门关上,不禁撇了撇嘴,心头埋怨起儿子的不中用,同时又为他找借口说他快高考了,心思不在这上面也是正常的。
这么想着她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