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卿云没好气的道：“已经给你钱了，别叽叽歪歪没完没了哈。挂了。”
曹风连忙道：“别别，别挂，姐你听我说。弟弟现在积极向上，你应该伸出援助之手，扶弟弟一把。”
蔡卿云应该是揭掉了面膜，说话清晰了，但是语气有点蛋疼的感觉：“斯哈，我怎么觉得你这话说的，这么别扭呢。”
明明每一个字都很正经来着。
组在一起，怎么这么不对味了呢。
可能这就是生活，很多人，明明每一步都走对了，但就是不对味，最后穷困潦倒。
蔡卿云是为数不多的知道曹风没什么后台的人。只有特别高级别的消息来源，才能证实这一点。
除了她，整个清江市知道葛天宇事件的人，都认为曹风是白手套，有着大背景大后台。
但从一开始，蔡卿云没有这种误会。
她的消息系统，让她知道曹风不是谁的白手套，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而已。
对他们来说，曹风非常清白。
不然，她也不会堂而皇之到曹风家洗个澡。
“说吧，什么事？”
曹风见知道有戏，立刻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有一个做高息贷的找我麻烦，你能不能从警方找人弄他一下。”
曹风现在手握亿万金钱。
自古以来，钱能通神。
花点钱，他自己慢慢也能找到门路解决王虎。
但是他认为蔡卿云不简单，找蔡卿云更快，更容易解决。
果然，蔡卿云道：“我一个同学，是清江市经侦的，明天我帮你联系一下。”
曹风大喜：“多谢姐，下一次免费。”
“……滚。”
曹风哈哈。
蔡卿云沉默了一下，道：“既然你在别人眼中是白手套，就要表现出白手套应有的水准。只要别人看不透你，你就能走的更长远。”
曹风不解：“什么是白手套应有的水准？”
蔡卿云呵呵：“当然是遇到事情，不慌。然后要从正规的途径解决，是站在道德和法律的高点上，堂堂正正解决。退一步来说，可以触犯道德，但绝对不能触犯法律。比如这次，你说找警方弄他，就是正规途径，前提是，他真的有错。一些白手套，表面是从正规途径，但是实际上还是黑道那一套，违法了，最后也免不了玩完。”
每个人，尤其是生意人或者官场人，都是有漏洞的。
既然有漏洞，那就能从正规途径，在不违法的情况下捅它，扳倒它。
曹风道：“放心吧姐，我不会玩完的。我是守法好公民，不会违法，而且又不是谁的白手套。”不是别人的白手套，也有明显好处，那就是不入派系，那所有的派系也就不会故意为难曹风。
蔡卿云明白：“……嗯，那倒也是。以你现在的财力，只要不太过分，一辈子会安然无恙的。”
曹风并不相信蔡卿云的话，呵呵道：“当然，前提是没有第二个葛天宇那样的人。”
也就是葛天宇倒台快，不然的话，一旦葛天宇查清他根本没后台，不是某个大人物的白手套，肯定很快将他的钱财，以各种手段掳走。
就像一个小官员曾经说过，你豪富又如何，大门建的金碧辉煌也没用，只是叫寒舍，是民宅，说给你扒了，就能给你扒了。
而他那里则不一样了，就算竖两根棍在那里，你进来也得跪着，因为他那里叫衙门。
这就是权力。
听起来很恶心，但又很现实。
蔡卿云当然知道曹风的意思，但没说啥，只是自信的笑了一声：“不早了，睡觉。”
曹风嘻嘻笑道：“两个人才有可能睡觉，一个人只能是休息。”
蔡卿云被曹风的浪给打败了：“滚滚滚。”
休息只是休息，但睡觉可能不止是睡觉。
曹风挂了电话之后，穿衣服准备离开二号楼，他还是喜欢在一号楼，搂着乖巧的林巧云睡。
何欣怡神情闪过一丝幽怨和醋意：“你竟然还有别的女人。”
她说的是蔡卿云。
曹风刚才的通话，提到了什么‘下一次免费’，一口一个‘姐’。很明显，曹风和电话那端的女人不清不楚。
何欣怡都听见了。
曹风没有隐瞒，也没有细说，只是道：“那怎么了？我还不止一个呢。”
何欣怡不信，鄙夷的道：“就你？”
曹风抬手一个嘴巴子，打的何欣怡哭了起来。
“呵呵，警告你，不要分不清大小王。你还是老老实实为我服务，努力还账吧。”
说完，曹风往外走。
何欣怡看着曹风的背影，心中哼了一声。
她恶毒的想，狗曹风，现在你看我不起，以后的我，你高攀不起。
等我还清了账，就找一个有钱人，到时候拿着大把的钱，砸你脸上。
她都想好了怎么侮辱曹风了。
想想都很快乐。
何欣怡紧紧的攥了攥拳头，眼里露出热烈的光。
——
曹风回到一号楼，又在楼下遇到了林巧云。
这都晚上十点了才回来。
的确辛苦。
林巧云看见他，笑意怎么也止不住，蹦跳来到他身边，双手挂在了他的脖子上：“好累啊。”
说着，还在曹风脸上，亲了两口。
爱意流露。
曹风一手揽住林巧云的柔软细腰，一手捏了捏林巧云娇俏的鼻子：“那就歇歇。我有的是钱。”
林巧云：“不行，明天上午收尾，我要找人检测，然后下午那就可以联系水果供应商，进货了。我总要找点事干，不然每天缠着你，你也烦。”
“……你说得对。”
一夜无话儿。
第二天一早。
林巧云起来做了早饭。
两人吃了。
然后林巧云心满意足的去店里忙活。
林巧云刚走，曹风手机响了。
接起。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子声音，干脆利索，说话的干脆劲儿，倒是和蔡卿云有点像：“你好，我是蔡卿云同学，市经侦的薛宜楠，蔡卿云说你有高息贷的犯罪线索。”
曹风道：“是。”
薛宜楠：“面谈，十点，市经侦对面咖啡馆。”
曹风：“……呃，好。”
曹风挂了电话后，看到了白莹洁给他发的两条维信。
是凌晨两点发给他的。
第一条是纯撩骚：“你被逮捕了，罪名是令人心动。”
第二条是第一条发送半个小时后发的：“曹哥，你暴露了，王虎已经发现你只是个普通人，要弄你了。赶紧躲起来，他不知道你现在住哪里，但已经在你公司门口布防了。”
曹风挠头：“看来白莹洁这小浪货，竟然变好了，这怎么可能？”
曹风相信人性。
但人性是复杂的。
像何欣怡，白莹洁，邵梅单雅芳这种人，无论在他面前变得多么温顺，都算不上是个好人。
可有时候，也会帮到他。
他也会做一些回馈，经济和物质上的。
曹风回了一条：“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多则两天，快则今天，王虎必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