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何春香平生最讨厌有人说她丑,她已经够丑了,有自知之明,无须他人提醒。
贾张氏笑嘻嘻地说:
“我说你穿的衣裳真好看。”
——妈的,丑人多作怪,再好看的衣裳,穿在她身上也是浪费,可惜布料……
她的内心喋喋不休,一字不漏地进了何春香的脑子里,倔强的何春香强忍着眼泪,瞪着贾张氏。
何雨柱听到门外动静,迟迟不见何春香进门,推开门,看见何春香的胸脯一起一伏,再一看,脸色涨成了紫酱色,还好年轻,没有高血压,否则当场就得停尸在95号院子。
——看什么看?丑八怪,看老娘长得好看,活该你嫁不出去,男人都不稀罕看你……
贾张氏嘴皮子没有动,心里骂着最难听的话,何雨柱揽住何春香的肩,嬉皮笑脸地说道:“小张氏,你再好看,还不是捡你姐的旧货。也没见好男人把你娶了去,该不是名声坏透了吧?”
这下轮到贾张氏脸成了紫酱色,双唇不停地颤抖,瞪着何雨柱,想了好半天,也没想出一句妥帖的话。
这下,何春香出了气,扑哧一声笑出来了,拉上何雨柱,“懒得和她多说,脏嘴。”
两人进去房间,何雨柱从茶壶里倒出开水,沏了一杯姜汁红茶,“你呀你,和她这种女人置什么气。”
何春香气咻咻地坐在桌子旁,斜睨着何雨柱,“她说没人娶我。”
又打李天明的主意。
一提这事,何雨柱就头疼。
不知花了多少心思,才算按捺住何春香的心思,经贾张氏这么一闹,何春香嫁人的心思又来了。
可是李天明心里想什么,何雨柱知道,何春香也知道。
李天明对何春香没有喜欢,只有尊重。
但何春香管不了那么多,李天明多好的一个男人,从来没有在心里瞧不起自己的长相,也没有恶毒的心思,积极向上,乐观通达,宁肯去拉黄包车赚点外快补贴家用,也不来占自己的便宜,这种男人打上灯笼也找不着。
“他没娶。”何春香只说三个字,言外之意太明显不过了,既然他找不到合适的,还不如娶我得了。
何雨柱除了装傻,没有别的办法。
哼,何春香拂袖而去。
何雨柱看着何春香的背影,叫苦连天:
——女人真难侍候,又不是我不肯让李天明娶你。
要说以何春香的条件,找一个男人入赘,也不难,四九城多的是拉黄包车的青壮汉子,随便找一个相貌堂堂的,保管乐意,偏偏何春香的眼光还不差,非要嫁李天明这种人物不可。
这就难办了。
明明是来休养,烦心事比2025年还要多,都是家事私事,桩桩都烦人。
他不能再蒙头睡大觉,李晓明六人在外晃荡了一天,早就回大前门院子了,自己过去让他们进空间休息。
刚出门,遇到大顺子的老爹,拉着黄包车送他去大前门,一路上,他告诉老爹不要再拉黄包车,还是回凤清美食馆,大顺子老爹没有多言语。
“你放心,现在是何春香管理,没有何大清一毛钱的相干。”
大顺子老爹眼里噙着浑浊的眼泪,忍住没有滴下来,站在大前门的门口,何雨柱也颇为心酸,“老爹,你这样,我的心也不安。”
“我知道大顺子没了,你不要往心里去,都是他的命。你给了我们院子,也给了钱,够了。”老爹落寞地拉起黄包车车把手。
何雨柱一把拉住车把手,鼻翼耸动,哽咽着说,“对不起老爹,我没说实话,大顺子是为了保护我。”
老爹点点头,总算是哭出声了。
“老爹,咱们说好了,我管你一家老小,就当是替大顺子赡养家庭。没什么过意不去。你要是不想去美食馆,那也别拉黄包车,好好在家歇着,有我一口饭吃,不饿你一家人。”
“我就替你拉车吧,你回来了,我就跑跑。”老爹放下车把手,坐在车把手上,“我就在这里歇着,等会送你回南锣鼓巷。”
何雨柱进了大前门四合院,李晓明五人睡了,一人把风,昨天一天一晚,去城外捞了许多便宜,至少也毙了上百人。
打开系统,果然增加了104平方公里的面积,都换算成了土地。
“这样也不是办法,来来去去,也没有多少。”李晓明忧心忡忡。
“尽人事。”何雨柱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我们本来想直接去昌宛怀培训人员,要回来补充弹药。”李晓明他们深知,个人技能再强,也扩大不了多少影响,还是得有更多的人员走到天涯海角。
而他们没办法长时间地离开,只有培育革命战士,让他们去完成任务。
只要他们铺设的人员够多,也就能把所有的战绩归于何雨柱,从而轻松地增加空间的面积。
“我和你们走一趟,”何雨柱也要走出城门,开出军用货车,顺便再替昌宛怀的作战人员补充一些装备和食物。
李晓明叫醒休息的人员,进了空间,在空间内装备军用货车,而何雨柱则走出四合院,坐上老爹的黄包车出城门。
城门口遇到李天明,李天明朝他点点头,他在城外办好事,步行回城门,和李天明一起步行返回南锣鼓巷。
“今天贾张氏骂春香是不出去的丑八怪,”他故意提起此事,想套套李天明的话。
李天明放缓了脚步,何雨柱也跟着他的步伐,约摸一分钟过去,李天明窘迫地笑了一声,“我吃了上顿没有下顿,还在挑剔什么呀。”
这话锥得何雨柱的心一阵阵的痛。
明知道李天明对何春香没有心思,自己还要提出这茬子事,多少有些不地道,他也讪讪地说:“其实,其实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不如早些成个家,让她也断了念想。”
这话一说,更是锥人心。
李天明住在警察局的宿舍,薪酬仅够填个人的肚皮,哪有钱去成家立业。
一旦成家,就意味着要养女人养孩子,他连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