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到苏墨琛过来,警觉的避开。
可他低估了苏墨琛的能力。
见他避开,苏墨琛手里的银针不客气的朝男子扎去。
片刻间,男子直接朝苏墨琛倒下去。
苏墨琛顺势接住他,看向木栀知。
木栀知快速过来,从另一边扶住男子,“老板,你这是怎么了。
是犯病了吗,我先扶你去附近的医馆。”
周围的摊主看了男子一眼,并没有过多的过问。
木栀知和苏墨琛将人直接扶回客栈,马上五花大绑起来。
待木栀知喝了一口茶,用杯子里剩下的茶将他泼醒。
滚烫的茶水落在脸上,男子瞬间清醒过来。
看到眼前的苏墨琛和木栀知,他眼神顷刻间变得凌厉起来,“你们到底是谁?”
他不信这两个人是什么商人,肯定是安国那边派来的什么人。
或许还和莫永安有关。
但莫永安这事,他不能说,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
离国人重商道,所以他很注重商人之间的约定。
更别说,这事若是查出来,他会没命,牵扯也会很广。
苏墨琛淡淡一笑,露出离国皇帝的玉佩,“我是陛下身边的暗臣,莫森。
奉命来询问你几件事情。
本来你好好配合,我们也不会出此下策,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怪不得我们了。”
男子看到苏墨琛手里的玉佩,瞳孔猛缩了下。
上官青木的这块玉佩,离国没人不知道。
因为玉的质地过于特殊,造型也奇特,所以就算有人仿,也仿造不了。
看到玉佩,他下意识的想下跪,可他被绑着,根本动弹不了。
他拧着眉头看着苏墨琛,还是有点不相信。
“可你们是安国人,怎么可能是陛下的暗臣。”
而且离国从来没有什么暗臣一说。
苏墨琛冷漠一笑,“那我手上的玉佩又是怎么回事?”
男子沉默了。
思索片刻,他选择相信苏墨琛,毕竟离国皇帝的玉佩,没人造得了假。
他不客气的看向苏墨琛,“你想问什么?”
苏墨琛见他开始服软,松了口气,“你和莫永安是什么关系?”
男子悬着的一颗心,彻底死掉了。
他没想到,这两个人还真是来查珠宝的事情的。
男子再次沉默。
可是苏墨琛丁点不给他考虑的机会。
他走过去,抓起男子的胳膊,用力一扭,只听到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
男子疼得嗷嗷直叫。
苏墨琛和木栀知,却像是没听到这惨叫声一般。
等他不叫了,苏墨琛再次开口,“你说,还是不说?
一,二,三。”
说完,他朝着男子的腿,用力就一脚。
毫无意外,男子的腿立刻断掉了。
男子疼的额头上冷汗直冒,嘴唇颤抖的厉害。
他没想到,一个男人可以狠成这样。
他想坚持,丁点不想背叛莫永安,可想到这股刺骨的疼,他后背忍不住发寒。
此刻身体的疼痛感还在蔓延。
那尊煞神依旧没有离开。
不仅如此,他又开口了,“在给你三个数的时间,说,还是不说?”
威胁完,他又开始数数,“一,二……”
“三”还没说出来,男子立刻开口,“莫永安是安国的一个珠宝商人。
他没隔两个月就会过来这边买珠宝和一些小东西回去。
我们是五年前合作的。
起初我们只是卖离国的一些珠宝首饰,可是利润并不多。
后来我们无意间看到有个丫鬟出来卖宫里的首饰,便动了另外一番心思。
我们联合宫女和太监偷首饰出来,然后让莫永安运到安国去卖掉。
这样我们便能赚不少钱……”
他噼里啪啦的,将事情一股脑儿的全都说了出来。
苏墨琛和木栀知明白了。
木栀知挑眉看向他,“离国的皇宫首饰不断流失,难道就没被人发现?”
提起这事,男子笑了,“这哪里容易发现。
你真以为那些首饰,都是宫女和太监偷出来的?
其实有一部分是公里的娘娘们自个偷卖的。
谁的日子都不容易,他们要上下打点,手里的银子不够,就得变卖首饰。
离国和安国不同,离国的赏赐是可以卖掉的。”
至于那些被偷首饰的娘娘们?
他们从来就不缺首饰,少个几件,没人会发现。
木栀知被上了一课,没想到这些人的脑子这么灵活。
“所以,和莫永安一起来的那些劳工,不听莫永安的话,就会被杀?”
这是木栀知的主要目的。
男子点点头,“是的,有一次一个叫周大船的,就发现了他的秘密。
周大船劝他,不要做这种事情,这会挑起两国战争。
可是莫永安根本不听,还想了个办法,将周大船给杀害了。”
他想着,既然最重要的事情都说了,其他事情也没有瞒着的必要。
“尸体埋在了哪里?”木栀知想将周大船的尸骨带回安国。
闻言,男子摇摇头,“我不知道具体的位置,只知道一个大概的地点。
不过现在去找,估计很难。”
那是乱葬岗,很大很大的乱葬岗,每天都有人被扔在那。
而且周大船已经死了好久了,现在就是一堆白骨,怎么找得到。
“没事,你说大概的位置和方位,我们自己找。”木栀知手里有探测仪,这种探测仪自带检测功能。
当初买的时候,她就看中了仪器的深度检测功能。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只要知道周大船的尸骨,她就能检测出是不是周大船的。
不仅如此,为了保险起见,她还特意带了几根周大船孩子的毛发。
她执意要找,男子便将乱葬岗的具体位置告诉了她。
并且说了周大船被扔在了乱葬岗的那块方位。
一切明了,木栀知给男子喂了一颗愈合伤口的药,顺便让苏墨琛帮他接骨。
她打算立刻前往乱葬岗。
听到她大晚上的要去乱葬岗,苏墨琛瞬间慌了。
那么晦气的地方,他可舍不得木栀知去。
而且那地方恶臭的厉害,他不想熏着她。
“娘子,要不我去?”他小心的看着她,试图说服木栀知。
可木栀知哪里肯,她知道苏墨琛是心疼她,但这种事情必须她去。
她笑着抬头看向苏墨琛,伸手牵住他的手,“夫君,我们说好,所有好与不好,都一起面对。
你这是要抛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