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成见穆嘉这般模样,心中不禁一软。他当然清楚此刻穆嘉内心的难过与挣扎,但他却只能硬下心肠,冷冷地说道:
“穆嘉,你难道忘了自己曾经答应过本王什么?你亲口说过,你会乖乖听话!你也知道本王最恨别人欺骗我,你要知道本王若是不高兴,后果很严重。”
听到这话,穆嘉的泪水终于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然而,即便如此伤心欲绝,他仍然强忍着哭泣,微微点头应道: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学习的……请你一定要遵守诺言。若是你欺骗于我,对我的家人不利,我就算拼尽一切也要让你追悔莫及!”
赵文成见穆嘉已然应允,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开口说道:
“放心吧,本王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倘若真把你的软肋都除去了,恐怕你就会彻底变成一个无法无天的小疯子。说实话,本王虽说并不惧怕你发疯,但也着实不愿平白无故给自己招惹一堆麻烦事。”
就在这时,一直安安静静趴在赵文成膝上的秦屿忽然站起身来,娇笑一声,对着赵文成说道:
“王爷,原来这位便是您之前跟屿儿提起过的那个小疯子呀?果真是生得一副倾国倾城之貌呢,也难怪王爷近来都甚少到轻羽园来看望屿儿了。
不过王爷请您尽管放心,秦屿定会全心全意地教导好大静皇帝,哦不对,如今应该称其为穆嘉公子才对呢。相信经过我的悉心指导和调教,穆嘉公子必定能够成长为一名极为出色且乖巧听话的好爱宠!”
秦屿远远地望见穆嘉时,心中便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自从王爷出征大静归来之后,轻羽园仿佛已被王爷遗忘在了岁月的角落,王爷几乎再也未曾踏足过那里。无奈之下,秦屿只得硬着头皮前往王府,祈求能够面见王爷一面。
或许是因为他的弟弟如今已成了王爷的得力干将,王爷竟出乎意料地应允了他的请求。
然而,经过这几次与王爷的短暂接触,秦屿敏锐地察觉到,王爷那颗心似乎早已系在了他人身上。他悲哀地意识到,就连充当替身的资格,自己恐怕都难以企及。于是,他开始小心翼翼地旁敲侧击,试图探寻其中的端倪。
功夫不负有心人,秦屿终于打探到一些关键信息,原来那个人并非自愿与王爷相守相伴,而王爷对此亦是怒不可遏。
这个发现让秦屿瞬间看到了一丝曙光,他心想:也许自己仍有机会留在王爷身旁。紧接着,他不露声色地向赵文成暗示道,对于如何驯服他口中那个所谓的“小疯子”,自己自有一套独特的法门。
一直以来,秦屿对自身的容貌和手段多少还存有几分自信。毕竟,能在这纷繁复杂的世间立足,若没有些过人之处又怎能行得通?
可就在今日,当他亲眼目睹穆嘉真容的那一刻,所有的自信顷刻间土崩瓦解。穆嘉的美貌简直超乎想象,比起其兄长穆笙还要胜出许多。望着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庞,秦屿深知,自己在这场爱情角逐中已然毫无胜算可言。
听到这番话,我心中不禁一紧。很明显,秦屿这是有意在提醒我曾经身为大静皇帝的尊贵身份,而此刻的我却已然沦为了亡国之奴、阶下之囚这般卑微不堪的境地。
站在一旁的赵文成将穆嘉那满脸悲伤与哀愁尽收眼底,内心深处竟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丝丝悔意。
然而,事已至此,他也深知自己既然已经把秦屿带入宫中,如果此时再让秦屿离去,恐怕穆嘉会得意吧......
至于究竟为何会产生这样的后悔之情,赵文成甚至都不敢继续深入去思考。但有一点他非常清楚,那就是无论如何,他绝不能对眼前这个可怜又无助的穆嘉心生怜悯、心慈手软!
大哥难道不就是一个最典型的例子吗?想当初,大哥对穆嘉简直可以说是言听计从、百依百顺啊!甚至要放弃一切去到陌生的江南生活。
然而,他最终又收获到了些什么呢?除了来自穆嘉这个小骗子一次又一次的无情欺骗之外,便只剩下那无尽的痛苦与折磨。可怜的大哥只能卑微地在痛苦之中苦苦哀求着穆嘉施舍给他哪怕只是那么一点点的爱意,但这一切都不过是徒劳罢了。
所以说,自己无论如何也决不能像大哥那样心慈手软。赵文成心中十分清楚,尽管此刻穆嘉在自己面前表现得还算乖巧听话,可一旦让他逮到丝毫的机会,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撒腿就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毕竟,像穆嘉这样狡诈多端的家伙,又怎么可能真的甘心被束缚住自由呢?
之后赵文成交待了几句,便留下秦屿与穆嘉独处一室。他走之前,叮嘱秦屿:
“秦屿,你务必悉心教导穆嘉,本王现在要去照看大哥。”
说罢,又将目光转向穆嘉,缓声道:
“穆嘉,稍后本王会来查验你学习的成果。不要让本王失望。
穆嘉其实你若听话讨好本王,本王绝对会对你很好的,本王也会原谅你以前的所做所为。我们是能够好好相处的,就像那各美好的夜晚一样。”赵文成想到了穆嘉主动吻上自己的那个夜晚,自己是那么的兴奋。
言毕,赵文成转身离去,只余秦屿和穆嘉留在屋内。
赵文成走后,秦屿清了清嗓子,开口言道:
“穆嘉公子,日后但凡王爷前来探望于你,你切不可分心旁骛,需将全副心神皆倾注于如何取悦王爷之上。至于该如何讨好自家主人,你可得用心跟我研习。”语罢,秦屿便开启了示范。
在秦屿的讲解下,穆嘉逐渐知晓了赵文成的诸多喜好。然而,随着时间的推进,秦屿所传授的内容愈发令穆嘉感到面红耳赤。那些个侍候人的手段,实在是羞耻!
穆嘉只觉浑身不自在,心中仿佛有蚂蚁在啃噬一般,难受至极。他拼命忍耐着,甚至觉得自己快要咬碎那薄薄的嘴唇才能抑制住内心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