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毫不犹豫离开的[简】,[金]饶有兴致地晃了晃手,屏退众虫。
等了五分钟,咔哒一声,暗门打开。
[金]的语气其实听不出什么恭敬,“老板。”
被叫做老板的虫从暗处走了出来,“怎么样?”
“亚伯简应当是天生S级,在诱导剂下,依旧不受影响,神思清明。”
“我提醒你,傅至烨对S级的绝对领域也能应对自如。”
“怎么会——”[金]有些犹疑,“所有经过psycho—booSt药剂二次提升的雄虫,都会受到天生S级雄虫的绝对压制。”
“老板您对他用诱导剂了吗?”
“没有,但是他一个靠药剂二次拉升至S级的雄虫,也不该对精神领域毫无反应。”
[金]思索片刻,“可能,他没有使用药剂也说不定。”
一声嗤笑,“你的意思是,不靠药剂,仅仅靠天赋血脉里的二次进化,不仅跨越了低级至高级的区别,还一步登天迈入S境?”
“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想打破先天决定论,可——事实摆在面前不是吗?”
“不论是雄虫和雌虫之间的天堑,还有天生S级雄虫和其他雄虫的区别。”
[金]还想说什么,却被打断。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哄骗也好,利益交换也罢,实在不济,绑也行。”
“想办法让亚伯简成为你的实验体,控制他的精神。”
“老板,这行不通,亚伯简很大概率是天生S级。所以亚伯海才掩藏那么久——”金劝说。
“那又如何,那就让他跌境,再用药剂pb强行提升,如此不就可以掌控了。”
冷冷瞥了[金]一眼,“怎么,你有意见?”
[金]垂头,“不敢。我尽力。”
“不是尽力,是必须。出去吧。”
[金]默默退出去。
文伯饶有兴致地看一场戏,监控里,季柏和容正出现在傅至烨的不远处,有些时候,看爱而不得,得而复失的戏码当真让他愉悦。
傅至烨不是天之骄子吗,天才跌落尘泥,善妒者稳坐高台。不论是当初的容还是如今的傅家和亚伯家,都将被【黑域】的污泥染黑。
傅兄,体面了一辈子的虫,你最好活的久些,亲眼看看他这孩子如何成为我这掌中傀儡。”
林陌光知道李易这个瞎编的故事的时候,是在洗手间洗手的时候——岑安故意露了截受伤的手腕,他才仅仅是问了上场兽奴的去向后就作罢。
他知道李易给他编排了身份,就是没想到这么离谱,也不知道[黑域]的虫能信上几分。
【李易原本编的可不是这样,谁让林陌光这家伙上场了呢。驾驶者刚好说不清当时为什么开门,怕死让他钻了空子,他也弄不清[简]为什么突然捞[末],能编成这样就不错了。】
【不过有句话是真的,他确实是想要林陌光死在斗场,谁让这家伙出去转了一遭,就碰上了那位。】
【谁能想到[简]当时在停泊区捅娄子,那位本来是去看一看【不坠曙光】的,几百个,几百个修理师傅,他喵的[末]那家伙是奔着[041]就去了。】
【不怀疑他,怀疑谁。】
【{末}的来历当即就被重重调查。若非他机敏,【简】又直接找他。他这次就栽了。】
[他暗示过[末],浮昂是他的虫。虽然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不过好歹上场。]
[在他还没思考出来怎么让[浮昂]活下来的时候——比赛结束了?]
【于是,在[末]的不断闯篓子的过程中,他的故事不断完善,幸好他想到第七星系是亚伯简的地盘,最近又在和【飞爷】商讨合作。而亚伯简在【渊】内。】
【为了这点破事,他简直是被【飞爷】牵着鼻子走。傅家,亚伯家,还有他,都在为这个炸弹走动。】
【他是被[末]牵着鼻子走。】
【他是真的窝火,本来[末]的背景简简单单就是穷困活不下去了不得已进入的黑域。】
林陌光默默消化了刚得知的[新故事]的时候,一个转身扭头,就看到了季柏和容。
——别问他怎么知道的,因为这一幕如此熟悉。
比如身旁冒着森森冷气假装路过的某傅姓面具雄虫。
鉴于某傅姓雄虫刚给他传递了一个可笑的故事,他觉得——还是不要若无其事比较好。
默默退场。
他算是知道,傅家宴会为什么散场这么早了,都换了个地方聚,赶场。自然散的早。
林陌光慢慢在[渊]上逛着。
这里的走廊混合多种风格艺术,有复古的雕栏玉砌,也有充满科技色彩的机械赛博。
他几乎在一众执法虫的虎视眈眈下,溜遍了[黑渊]的开放走廊。
当然,经过他的精神丝线探察,他对[黑域]的隐藏空间的位置也有了模糊的路径。
他这种明显是在[寻找]什么的行为,成功让[金]走到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