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周围还有鞭炮声,但古代的鞭炮声,响声并没有现在如此响亮。
武植只想着这鞭炮声,或许能掩盖自己的枪声,但显然他高估了鞭炮的声音,也嘀咕了自己土枪!
而同时,他完全没想到,这他娘的匆匆赶制的土枪,竟然炸膛了!
一瞬间,两个人都瞬间见了血!
武植的右手被炸得鲜血淋漓,当即发出一声惨叫。
而那颗子弹还是射了出去,命中了西门庆的胸口。但就凭这颗铁珠要击杀西门庆,那是不可能的,除非命中要害!
当然,其实武植瞄准的正是要害,但偏偏炸膛弹道有了轻微的偏移,能命中目标已经算走了狗屎运!
西门庆捂着胸口,鲜血迸发,已经将他的胸口染红一片,瞬间倒在了地上。在倒地失去知觉前,他一眼就看到了300米外的屋顶上,那个男人手里拿着奇怪的东西!
武植竟然有如此强大的暗器?这一刻,西门庆甚至有点后悔招惹上武大郎,也后悔没有早早地直接结果了他的性命!
周围乱成一团,西门府的人赶紧将西门庆给抬进屋,已经顾不得还没过门的孟玉楼。
“赶紧给我捉拿凶手!”前来给西门庆捧场的县令,直接下达命令往声音处冲去。
而武植这边,扈三娘已经担心得差点落泪,赶紧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给武植包扎。
武植抓着炸成两半的土枪,就跟着扈三娘赶紧逃走。
“先蒙上面,别让人看见咱们的长相!”武植说了一声。
扈三娘骑着马,手里拿着双刀,就往城外冲去。
“拦住这两个贼人!”身后的官差大吼。
城门处,官差拿着刀就向扈三娘砍来。
“小心,不要伤了他们性命!”
武植喊了一声,扈三娘这才手下留情,挡开了官差的刀,径直出了城。
官差们事先并没有准备,所以等他们找来马匹,两个人早就跑没了影子。
因为武植两人也没有杀官差,这些官差也懒得太投入,毕竟扈三娘武艺高超,他们也惜命。最终只是象征性地追了一下,就回城了。
早在枪响的那一刻,周围人已经吓得四处逃散。如今,还留着西门府外的,就只剩下孟玉楼和小梅。
“夫人,刚才怎么回事?吓死我了!现在咱们怎么办?”小梅小心地问了一句。
如今,孟玉楼还没过门,所以还不算是西门府的妾室,甚至都没人喊她进去。
孟玉楼小心翼翼道:“会不会是武大郎伤了西门庆?”
小梅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后这才兴奋道:“真可能是他!这声音,简直就像是雷神降临!莫不是那武植还懂得仙法?夫人,那狗男人还是在意你的!咱们回去吧!就等着武植娶你过门!”
孟玉楼脸上的泪痕还没消除,就已经害羞得脸蛋微微红起。
“走,回家!”孟玉楼心情十分愉悦,带着小梅就回赵府去。
武植和扈三娘一口气沿着官道,跑到接近清河县后,确定身后没人,这才停了下来。
扈三娘赶紧跑到附近的树林中,采集了一些止血的草药,给武植敷上。
“大郎,你这什么土枪,厉害是厉害,但你也没说,自己也要受伤呀!早知道是这样,你还不如让我直接冲上去,给西门庆一刀子方便!”
当然可以直接让扈三娘杀人,但是杀人后呢?就算逃走,自己和扈三娘就真的变成通缉犯了,然后恐怕只能上梁山当反贼。
现在这远程武器射杀了西门庆,官府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
武植笑了笑:“我没事!这只是意外,我也没想到了这玩意会炸膛。熊铁匠的冶炼技术还是太差了,我这火药稍微用多了一点,竟然会出现这样的结果。还好,伤得不重。”
“还不重!你看你,流了好多血!”扈三娘心疼得要死。
武植的手虽然看起来鲜血淋漓,但其实只是炸开了一道口子。
果然爱情会改变一个人,原本一个女汉子,恐怕自己被砍一刀都不会哭喊,居然会心疼男人。
武植感觉心中一甜,直接在扈三娘脸蛋上亲了一口。
扈三娘当即一懵,接着满脸刷一下红了,一拳就锤了过来。
“讨厌!”
普通女人的小拳拳,那是不痛不痒。扈三娘的小拳拳,直接把武植给打得直接飞出去一米远。
“大郎,你没事吧?”扈三娘赶紧将地上的武植给扶了起来。
“没,没事!”武植只能吃痛地咬牙坚持,总不能说自己感觉有点痛吧?搞得好像他手无缚鸡之力一般。
“大郎,那西门庆到底死了没有?我看他倒下去了,胸口都是鲜血。”扈三娘想起西门庆的样子,就一阵惊叹。
这种自残的武器,能用一条手臂杀掉一个江湖高手,而且使用者根本就不需要会武艺,也算是划算的买卖。
“希望是死了!咱们先回家!等到明天,咱们再来悄悄打探一番。”
此时的阳谷县,信息已经传疯了!
不少被西门庆搞得家破人亡的,或者受过西门庆欺负的老百姓,都在争相传谣言。都说西门庆是坏事做多了,所以被雷公给报复了!
话说天空忽然传来两声巨响,一道惊雷就击中了西门庆,让他当场就倒在了地上,直接就见了阎王!
为什么是两声巨响,却只有一道雷?别问,雷公的事情,谁知道呢?反正你听着就对了。
西门府也炸开了锅,一家人鸡飞狗跳。
正妻吴月娘心中着急不已,但为了主持大局,也只能偷偷落泪。即便是西门庆喜新厌旧,对她多有冷落,但自己毕竟是正妻,西门庆是自己的男人,没有感情那是假的。
她为西门庆将整个阳谷县的大夫都找来了,大家都是纷纷摇头束手无策。
第二个入门的小妾李娇儿,原本就是个青楼女子,哭得那叫一个夸张,仿佛西门庆马上就要挂掉了一般,直接被吴月娘给骂了出去。
至于第三个小妾卓丢儿,也不知道为何,西门庆前几日将她关进了柴房。听闻西门庆受致命伤的消息,她也十分平淡,甚至心中隐隐有几分解脱。
深夜,从云州县请来的“神医”,给西门庆一番医治中,只能叹了口气:“夫人,老夫也只能暂时稳住大官人的伤情,只是要治好他,恐怕只有京城的御医才有这本事。”
“多谢神医!管家,带神医去账房,支取他十两银子。”吴月娘只得打发“神医”离开。
“月娘!”忽然,西门庆缓缓睁开了眼睛。
“相公,你终于醒了!”吴月娘赶紧凑到了西门庆床前。
西门庆缓缓道:“你赶紧收拾所有家当,咱们一家人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