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找这个吗?”一个平静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抬头望去,曲亦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只见牧夜手中正把玩着那把她认为至关重要的小匕首。
“把它给我!”曲亦梦尖叫道,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愤怒。
“当然。”牧夜轻轻一笑,右手一松,匕首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插在了曲亦梦的肩膀上。
剧痛让曲亦梦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你怎么敢!我父亲绝不会放过你的!”
“哦?你的父亲是谁?”牧夜好奇地问道。
他意识到眼前这位女子背景深厚,不仅在天灵宗地位特殊,连执法殿的长老都对她礼遇有加。
如果没猜错的话,她的父亲应该是执法殿的大长老曲君晔。
不过,也不排除她的父亲更为强大,甚至曲君晔都要听从其命。
想到这里,牧夜更加倾向于前者,毕竟真元境高手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曲亦梦尖声喊道:“我父亲是执法殿的大长老曲君晔!你要是敢碰我一根头发,他一定会让你付出惨重的代价,灭你全家!”
“这么厉害?听起来好凶残啊。”
牧夜听到这话反而笑了,心中放松了不少。
果然如他所猜测的那样,她的父亲就是曲君晔,不过是个大乘期的修士罢了,即便达到了这一境界的巅峰又怎样呢?
没有踏入真元境,就谈不上真正的修仙者,实力再强也有限度。就算进了真元境,他也未必会害怕。
拥有灵武境王者级别的灵魂力可不是闹着玩的!
看到牧夜面带讥讽地笑着,好像完全不害怕的样子,曲亦梦心里一阵恐慌。
她认为自己遇到了一个无知的疯子,根本不懂她父亲的威严。
用父亲来吓唬他,就像是对从未见过大海的人描述海啸的恐怖一样无力。没见过大象的蚂蚁,永远不会明白大象的可怕。
于是,她迅速改变策略,喊道:“牧夜,也许你不知道我爹的厉害,但四长老岳焕基你应该有所耳闻吧。
岳焕基叔叔把我当成亲生女儿看待,如果你伤害了我,出去后等待你的将是他的怒火!”
“什么怒火不怒火的,岳焕基那老家伙只会背后使坏,堂堂长老竟然在我储物腰带里藏匕首想要偷袭我,这算哪门子本事?”牧夜不屑地冷笑道。
曲亦梦急忙说:“牧夜,你不了解!
岳焕基叔叔的真正可怕之处在于,如果正面交锋,他可以轻松击败所有大乘期的对手,他是无敌的存在……”
“不过是岳家堡的燃血神功而已。”牧夜轻描淡写地说出了关键。
曲亦梦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的?”
牧夜微笑着说:“呵呵,我不仅知道岳焕基是岳家堡的余孽,还知道在奇锐军中有一些他的亲戚暗中保护着你。我说得没错吧?”
曲亦梦内心更加恐惧,同时感到不解:“既然你知道这么多,为什么之前什么都不做?
如果你真的想杀我们,凭借奇锐军的力量易如反掌。为何一直装聋作哑,只是为了以这种方式羞辱我吗?”
牧夜平静地看着她,摇头说道:“常言道:‘不聋不哑,不做当家’。
很多事情我选择视而不见,是因为觉得没必要管这些琐碎之事。但是你却误解了我的宽容,试图抢夺我的养真果。真是自不量力!”
“不聋不哑,不做当家——牧夜!你的心机太深了,不仅能伪装还能装聋作哑,败给你,我认了!”曲亦梦发出最后的感慨。
牧夜点头表示赞许:“既然认了就好,我还担心你会死不瞑目呢。
凭你的资质和外貌,只要心态正常些,生活本可以过得很好,何必如此呢。”
说着,他正要动手结束这一切时,曲亦梦突然露出哀求的表情,急切地喊道:
“牧夜,不,元帅,我已经悔悟了,求您大发慈悲,再装一次聋作哑,饶我一命。我愿意成为您最卑微的仆人!”
牧夜微微愣了一下,叹息道:“我还以为你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没想到还是个软骨头。
如果你不求饶,我或许还会对你另眼相看,但现在,对不起,曲姑娘。”
说完,他收起匕首,换上了大金锤,向着曲亦梦的头部砸去。
“不!”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一切归于寂静,只有鸟兽因惊吓而四处逃窜的声音。
牧夜静静地凝视着曲亦梦那失去了头颅的身躯,缓缓收起了他的八面金光锤,内心没有丝毫波动。
对于某些人而言,曲亦梦或许是遥不可及的女神,但在他眼中,她不过是一个自以为是、愚蠢至极的家伙罢了。
既然自己无意与她为敌,她却执意找上门来送死,那么她的命运也就注定了。
现在,世界仿佛更加宁静了。
通过精神力的引导,牧夜轻松地从曲亦梦身上取走了储物法宝,并将其存入了自己的系统空间中,随后便潇洒地离开了现场。
至于曲亦梦的尸体,则留给路过的妖兽去处理。
不久之后,牧夜回到了中城,目光所及之处,卢仲等人显得异常紧张。
“老宋。”牧夜向宋升云招手示意,轻声吩咐了几句。
宋升云心领神会,点头表示理解。
接下来的日子里,细心的人可能会注意到,天灵宗有几名弟子神秘失踪。
而这一切的背后推手正是宋升云、炎断痕和张雪儿三人组。
其中,卢仲作为曲亦梦的忠实追随者,在女神陨落后也难逃一死,和他的护花使者团一起前往黄泉相聚。
此外,还有几位岳焕基秘密安排在曲亦梦身边的暗卫也被清除。
除了最初的方思芮外,这些暗卫对牧夜来说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存在,他们的实力甚至不及曲亦梦,根本无法构成威胁。
即便他们试图反抗,只要稍有动作,就难以逃脱牧夜这位灵武境王者级别元神的敏锐感知。
对他而言,这样的自信并非空穴来风。
在天灵宗的营地里,一个外貌普通的年轻人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内心却波涛汹涌。
“全完了,所有人都没了,只剩下我了。”他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