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无声的看着他,波澜不惊。
他依旧一言不发。
舒轻发现这男人怎么总喜欢在这种奇奇怪怪的点生气。
仔细想想,程彧要是当着她的面看别的小姐姐,她也会不舒服。
程彧有些绷不住,她像只猫似的不断用脑袋蹭着他,声音也软软糯糯的,他忍不住想摸她的脑袋,亲吻她的唇。
他也明白舒轻也就是看看,不会做什么。
但他克制不住这些不爽情绪,要是不长记性,指不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女朋友得有多猖狂。
舒轻见哄不好,她有点不想努力了,微微皱眉。
但看着面色冷冽的男人,好歹是自己挑的,勉强再哄一哄吧,她撇了撇嘴思考着。
程彧自然没有错过她丰富多彩表情变换,她知道舒轻在说服自己。
男人就这么憋着等着,侧首看着窗外。
舒轻搂着他的腰身继续往他身上靠,嘟着嘴开始埋怨,“那我不看看别人怎么知道你最好呢,程小鸭。”
程彧成功破防,她说的话真的没一句他爱听的,就连哄人都这么 别出心裁。
舒轻强行把他的头扭回来看着自己,她快速的亲了亲他的嘴角再度开口,“我亲亲你赔罪,别生气啦,好不好。”
她晃着男人胳膊,企图唤起他的怜爱。
程彧低头,对上他的眼睛,嗓音低沉不紧不慢的问,“我这么好,为什么你看得这么入迷。”
舒轻听完松了手,“程彧,我就看了不到三秒。”
舒轻心里暗自骂道男人真难哄。
程彧见好就收,一手揽着她的腰接着给她倒水漫不经心的说,“晚上我让你看个够。”
反正她的学习资料里多的是姿势,那就一个个试好,毕竟他真的好学。
怀里的女人意识到危险,想立马挣脱怀抱回到自己的位置。
她被程彧死死禁锢在怀里。
她又凑了过去,亲了亲他的下巴,柔声哄着,“很多人,你这么抱着我不好。”
众目睽睽之下,她还是要点脸的。
程彧闻言松了手,让她回到对面坐下。
两人都藏着小心思也没耽误吃饭,毕竟民以食为天。
饭后,舒轻想去海边逛逛男人不让。
程彧冷着个脸牵着她准备回酒店,舒轻置之不理一心只想看大海,一男一女就这么僵持着。
舒轻的电话突然响起,暂时打破了这僵局。
她无视男人的依依妖妖,寻了棵树坐在下面的干些的空地上接起电话。
刚接通许远希欢快的声音响起,“舒轻,这U盘的内容真精彩啊,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早说她就就不至于回村和鸭子相守三年了。
舒轻曲着两条腿翻了个白眼,“许远希小姐,我一开始就和你说过,我还说你要是奋力一搏,我陪你。”
她现在明白许远希为什么当时毫无作为,原来她压根没看内容,她还以为她放弃了呢。
许远希知道自己理亏,她当时光顾着伤心生怕连累她的狐朋狗友们,所以才迅速离开。
隐隐约约记得舒轻给她一些东西,她没放在心上。
她抱歉开口,“我当时太难过了嘛,没注意。”
舒轻闷闷的哦了一声,表示她现在的心情极其不美丽,她的叹息也被海风吹散,声音低到尘埃里。
许远希柔声哄着她,“别生气啦!舒宝贝,我卖身契就签你这了。”
反正乾姐也在,李乾乾的能力她们都是认可的,更何况舒轻这恩情,她怕是还不完的。
舒轻也没打算和她置气,“行了,估计他们这几天也会找你的。
你要是觉得价格合适,我们也可”以收手。
毕竟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
舒轻话还没说完许远希呵斥住她,“可以什么可以,对得起我养了三年的鸭吗。”
“还有你养的野男人,我还没见过。”
稳赢的局面不据理力争,她们都不是傻子。
她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瞄了一眼身侧一直跟着他自然落座的男人回道,“过两天我们就回去。”
她得先警告程彧一番,免得又送张卡把许远希吓到以为自己傍大款,虽然这男人确实很大款。
许远希在那头轻轻的笑了下,“乾姐说,老板娘一看就很行。”
声音不大不小,旁边的男人正好能听到。
舒轻已然放弃挣扎,反正总归是夸他的。
没再敢多聊,她匆匆挂了电话。
这边刚挂,男人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李主编眼光挺好。”
舒轻不理会闭上眼睛聆听,感受海风。
半晌,她再次睁开眼扯唇吐出两个字,“一般。”
算算日子,她生理期快到了,无所畏惧。
程彧不急着反驳,他会让她知道行不行。
海滩上络绎不绝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却丝毫没有减少。
夕阳半隐于海平线时,她把鞋子脱了,赤脚踩在沙滩上。
男人就这么静静看着他也不再说话。
舒轻调整情绪后再度开腔,“我身上的伤,是极限运动的痕迹。”
程彧无意识的蹙起了眉心隐隐有些难受,眉眼也跟着阴沉许多,他抱紧她还能感受到她的心跳。
舒轻抿着唇,“我曾经有一段时间想过去死,但是没有勇气,所以我参加了很多极限运动。”
一开始她想着就这么出意外也是好的,也算是上天替她做了决定,可每次除了受一些大大小小的伤,别的倒是安然无恙。
从此她就爱上了极限运动,赛车,滑雪,蹦极……
只要有点不开心,她都会去找找刺激。
程彧看着女人语气平淡,那感觉像是在诉说别人的事,他再次皱起了眉头。
舒轻不敢看他脸色避重就轻继续道,“身后那道最长的伤痕,是去国外滑雪造成的。”
她倒下躺在雪地那一刻双眼紧闭以为解脱了,可只是在医院躺了三个月。
医生说她命大,正好遇上滑雪队员里有专业的医生,急救措施做得好,她保住了一条命。
男人落在她身侧的手一点点的收紧。
舒轻有些难受扭了扭身子,男人松了些。
舒轻咬着唇,平复了呼吸接着开口,“左侧腰伤是有一次赛车撞到了墙。”
其他的都是刮蹭小伤,因为她皮肤白,所以看起来很明显其实都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