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说许远希已经出门,他不信,这些都是她之前惯用的说辞。
他在楼下蹲守好几天她屋里的灯从未亮过直到今天,他看到楼上的女人似乎发现他,他挥挥手示意。
许远希立马把窗帘拉上实在是晦气,他真的不觉得自己是个变态吗。
还是她的拒绝不够明确,她都说过不喜欢还打了他一顿,他到底在执着什么。
许远希也没再理会楼下的人,她现在只想着怎么产出去回报舒轻。
到h市以后,陆陆续续写了好几篇都没有过稿,她有些急躁。
虽然工作室的人没有说什么,可她们每个人都有事情做且都有所产出,只有她每天有些无所事事。
这是她来之后第一次失眠,她翻滚很久都想不到下一步怎么办。
以前在wt,李乾乾带着她总会引导她前进,可现在她很忙,几乎每天她都见不到人。
她不敢多问,怕打扰她们工作。
陆念白见她房间里的灯熄灭也离开。
他其实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执着,就是觉得见不到许远希就有些抓心挠肝的感觉。
对于她的拒绝,他全都当做欲擒故纵,毕竟以自己的条件,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真的拒绝。
陆念白对自己信心满满,哼着欢快的曲目驶向陆宅。
白芷也恰好在这时候进门,最近事情很多很忙碌,她脸上的疲惫也肉眼可见。
可一看到陆念白从门口进来便警铃大作,暗骂道不好。
她扭头问那些钥匙哼着歌的儿子质问他,“你干嘛去了。”
陆念白有些心虚视线不敢看向自己母亲,眼神往下瞟,“和朋友吃饭。”
希望他撒的这个谎能不被察觉。
白芷一看他这躲躲闪闪的样子,就知道他在胡说八道。
转念一想,他不会又骚扰别人去了吧。
她严肃道,“你是不是找许小姐去了。”
被猜中心思的陆念白内心很慌乱但还是假装镇定,“没有,真的和朋友吃饭,不信我给我朋友打电话证明。”
他说着就上前挽住自家母亲的手,还假意要拿出手机自证清白。
白芷跑一天有些累,没注意到他的紧张,她也不再追问没去找许远希就好。
只是撒手警告,“你不要再去骚扰许小姐了。”
虽然她挺想让他找个女朋友,可也不能强求,况且还是舒轻的人。
万一处理不好这其中的关系,陆念白会死得很难看,而且自己儿子那干什么都不太认真的性子,很容易生事。
白芷说完头也不回的上楼休息。
陆念白庆幸自己躲过一劫准备回房间。
“你撒谎。”白归鹿肯定声音从角落传来。
他听到吓一跳,上楼的脚步也停下把她拉到一旁捂住她的嘴,“你小点声。”
好不容易把母亲哄骗过去,可不能露馅。
白归鹿嫌弃的拿开那脏手,白他一眼劝诫道,“哥,你最好收敛着点,下次你住院我可不给你缴医药费了。”
陆念白现在卡都被停了,只能每个月领点零花钱。
上次突然半夜叫她去医院缴费,她还心疼自己钱包好久,要是缴费前知道他为什么被打,她连费用都不付,扭头就走。
陆念白就想不明白,怎么所有人都不支持他追许远希。
他望着自己的宝贝妹妹问,“归鹿,怎么你也不帮我,许远希做你嫂子不好吗。”
“许姐姐很好,是你的问题,你要不要照照镜子,你到底有什么值得托付的。”白归鹿充满鄙夷的语气。
除了陆家给他的钱和地位,他什么都没有,陆家当初的竞争何其残忍。
现在稳定的局面有程家的功劳。
要不是白芷背后有些程家这么一层关系,他也做不成这闲散王爷。
但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自顾自的吃喝玩乐。
白归鹿只能再次警告他,“你要再这样,我告诉妈妈和舒轻姐姐了。”
陆念白连忙示弱,“别,别,别……我答应你。”
他假意听劝,反正最近她们都很忙,也无暇顾及他。
白归鹿见他总算听点劝,打个哈哈回去睡觉了,大晚上还得起来给这个白痴哥哥做思想工作,一天天的可真累。
但他也只是听了一夜,第二天依旧兴致勃勃的去找许远希。
许远希刚跑完步带着早餐回公寓就碰上他。
她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也不看他直直走上去按电梯。
陆念白也跟上热情的打招呼,“许小姐,早!”
她并未理会,一直玩着手机期待快点回去。
到底她要怎么做才能摆脱困境,没有人教过他什么是适可而止吗。
白芷上次道完歉后留下电话,说要是陆念白再来就打这个电话或者报警都可以,不用顾及什么。
可她觉得舒轻好不容易站稳脚跟,不想给她们惹麻烦,哪怕她们再三嘱咐不必这么做。
她始终认为是自己欠舒轻太多。
陆念白尴尬立在一旁,他已经习惯热脸贴冷屁股,也习惯独角戏,但只要她没有直接赶走他,那就是有机会。
他就这么看着许远希进入关门,连个正眼都没有给他。
许远希在屋子里惆怅很久,桌面的小笼包都已经冷掉。
她不知道该不该拨通这个电话,反复犹豫纠结下,她还是放弃了,重新把名片塞到盒子里。
她给唐栗打了个电话想问问舒轻这三年的事情。
唐栗不愿意多说,只告诉她想知道什么自己去问本人,但她不敢。
唐栗静默许久,许远希也没有挂电话。
她迫切的希望得到些讯息,“栗子,我真的想知道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的语气已经接近祈求。
唐栗依旧不为所动,“你自己去问她,如果你真的觉得愧疚,那就应该尽快恢复状态更好的回报她;
而不是去问那些已经过去的事,你就算知道了又能做什么呢。”
坐在唐栗身旁的宋尧有些惊讶,她很少这么严厉的说话,尤其是舒轻的朋友。
没一会儿,她也意识到自己偏激了,可每次提到舒轻的那些回忆,她确实不太能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