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知他要说刘虞受胡人崇敬,胡人可能借兵给刘虞,干脆直接把话给他堵死了。
“这……这……”那谋士被问的大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刘幽州若真有十万精兵,足以碾压公孙瓒,何必还惦记着主公这点兵马?”贾诩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扫视了全场一眼,才又慢条斯理的说道:“我料定刘幽州这所谓的十万兵马,不过是一些胡人牧民和幽州民夫罢了。如何能是那公孙瓒的对手?”
“那军师之意,我们是要站在公孙瓒这边了?”刘忠从感情上来说,还是更愿意站在刘虞这一边。不过贾诩分析的有理有据,刘虞确实胜算不大,于是不甘心的问了贾诩一句。
“主公!”贾诩摇了摇头:“诩之前就说过,公孙瓒穷兵黩武,经常为纵兵劫掠百姓,在幽州不过一独夫尔!如今虽然能逞一时之强,久则必败!我们若是与他站在一起,岂不是早晚要有池鱼之殃?”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如何才行?”张飞听得糊涂,忍不住嚷嚷起来:“军师,你只要给俺3000精兵,我去帮那刘虞打公孙瓒,保准万无一失!”
“三哥莫要着急,听军师说完嘛!”刘忠知道贾诩必定还有计策,出言阻止了张飞的胡搅蛮缠!
“三将军,你的意思是要帮助那刘虞了?”贾诩微笑着问张飞!
“是啊,就凭公孙瓒纵兵劫掠百姓这一点,我老张就不能和他站在一块!”张飞气呼呼的说道。
“可这么做,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贾诩又追问了一句。
“好处?”张飞一下子就愣住了。“我老张只知道打仗,不知道什么好处!”
“哈哈,三将军爽快!”贾诩呵呵笑了起来。“主公,幽州目前的形势,无非是刘虞、公孙瓒和我涿郡三强而已!那刘虞和公孙瓒两家火并,我涿郡自然就举足轻重。我若助刘虞则刘虞胜;我若助公孙瓒,则公孙瓒必生!但不管我涿郡助谁,最终都与我不利!”
“此话怎讲?”
“主公!那公孙瓒本乃无名小卒,蒙刘虞赏识,才发于军伍,最终将幽州兵权尽与之。如今遭到公孙瓒反噬,若刘虞战胜公孙瓒,又岂能不防着主公成为第二个公孙瓒?”
“军师此言有理!”“恰如军师所言,那刘虞还真有可能如此!”“这样的话,我们确实不能站在刘虞这边!”贾诩一席话,引的众人议论纷纷,大多都赞成贾诩的分析。
“若是那公孙瓒取胜,必定想要掌控幽州全境,那我涿郡岂不是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以其飞扬跋扈的性格,岂会不谋取我涿郡?那时候,刘虞已灭,谁能为我涿郡外援?”贾诩继续说道!
“军师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若是那公孙瓒敢来犯我涿郡,军师只需给关某3000精兵,定要杀的那公孙瓒片甲不返!”关羽素来高傲,见贾诩的说法前怕狼、后怕虎,早就有点不满。
“关将军武勇,诩早听主公提及!然我涿郡这万余兵马来之不易,何必要去和那公孙瓒拼杀?”
“这……”贾诩一句话,让关羽哑口无言,重枣般的脸色更红了。
“军师对幽州局势了如指掌,必有奇计教我!”刘忠知道关羽性格,怕他对贾诩有意见,直接揽过话头,避免关羽尴尬。
“无他,坐山观虎斗尔!若公孙瓒败,则收起败兵,强我涿郡。如刘幽州败,公孙瓒必不容刘虞。我等可以打着为刘虞复仇的旗号争取民心,幽州尽归我主矣!”
“嘶……”贾诩一言既出,不少人都吸了一口冷气。
“可是刘幽州使者在此,要立等回复。我想坐山观虎斗,只怕是刘幽州不许!”刘忠已经习惯了贾诩这样的计策,并没有表现出惊讶的样子,气定神闲的追问了一句。
“此事简单!主公只需回复刘幽州,只说是同朝为臣,理当以和为贵,岂能自相攻杀?已将此事上奏朝廷,请刘幽州稍安勿躁,静候朝廷处理即可!”这等小事根本就难不住贾诩丝毫。
“诸位可还有什么意见?”刘虞向麾下文武发问。
“军师之言甚是,还请主公决断!”
“好!”刘忠见众人都同意贾诩的计策,便下定了决心。“请刘幽州使者!”
刘虞府衙大堂!
“那刘忠真的如此说?”刘虞怒气冲冲的冲着使者吼道。
“主公,确实如此!”
“啪!”那刘虞气的将手中的茶盏狠狠地摔到了地上,纷纷碎!
“亏我如此待他,还保举他做了涿郡太守!不想那刘忠是如此忘恩负义之人!待我诛杀了公孙瓒,再来问他刘忠之罪!”
“主公,那刘忠所言未必没有道理!公孙瓒纵然倒行逆施,也还是朝廷大臣,岂能轻易诛杀?主公身为州牧,应明告其罪,让其知晓,令其改过!如今明公欲不教而诛,兵起萧蔷,幽州百姓遭兵戈之祸,也非国家之福也!”刘虞麾下程绪见刘虞暴怒,站出来进谏道。
“汝要去那公孙瓒说话吗?吾意已决,无需多言!”刘虞早对公孙瓒忍无可忍,现在已经听不进任何人的意见。
“主公虽有十万大军,对上那公孙瓒也是胜负难料。不如先驻扎大军在此,临那公孙瓒已兵威!公孙瓒畏惧主公兵威,自然就会向主公谢罪!如此主公不战而屈人之兵,百姓也免遭战祸,岂不两全其美?”
“程绪!那公孙瓒到底许了你何等好处,汝要乱我军心?”刘虞勃然大怒,早就没有了平日里的仁德:“左右,将程绪推出斩首!”
“主公息怒!”刘虞麾下大将鲜于辅见刘虞此时好似失去理智,也赶紧跪下为程绪求情:“主公欲动兵征讨公孙瓒,先斩大将,与军不利!不如暂且饶了程绪性命,令他戴罪立功!”
“主公息怒!”其余众人见鲜于辅带头,也纷纷为程绪求情。
“绪有何错?主公不听人言,必有祸端!绪死不足惜,主公若不听绪言,必将追悔莫及!”
刘虞本是仁德之主,见众人求情,已有宽恕程绪之意。程绪此言却又如火上浇油,气的刘虞手指着程绪:“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