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卢医睁开双眼,看到了那熟悉的白色天花板,此时手链上的石子还剩8颗。
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嘴角,那种把整个人撕开的痛楚虽不比手术,但也是种较为新奇的痛感。
【怎么回事?我感觉你在想一些人类不应该想的事情!(っ °Д °;)っ】
“雨你无瓜。”
卢医抄起枕头,准备复刻之前的操作。
先用枕头垫脚穿鞋,躲门后故意发出声响。
引诱走廊里的白色胶皮人靠近衣柜,然后被衣柜里的鬼拖进衣柜。
“黄色钥匙在次卧,由黑发女尸看守;蓝色钥匙在卫生间,在浴缸水鬼的体内;红色钥匙未知。”
走出卧室,接下来他并不打算用电视鬼去制衡黑发女尸。
鬼怪之间亦有差距,之前黑发女尸死得太快了,时间那么紧基本上做不了什么。
再加之他已经知道了卫生间里有什么,所以需要改变一下策略。
快步走过次卧来到客厅,先是瞥了一眼还在沙沙作响画面全是黑白雪花的电视机,随后着重关注那些还未接触过的诡异。
窗帘后面吊着的人、茶几底下会动的阴影,还有……
不对!那时候在沙发底下的那颗腐烂的人头哪去了?
“沙沙……”
听到电视的沙沙声逐渐减弱,卢医也知道时间紧迫,来不及多想,只能先将此事记在心上。
快速跑到电视机后方,不让自己正对着电视屏幕。
首先尝试能否移动电视机,给它挪到卫生间去!
尝试失败!
电视机和电视机柜如同长在了地板上,不管怎么抱起或是推拉,都依旧在原地纹丝不动。
此时不知道是不是卢医的位置离茶几太近的缘故,茶几下面的阴影没有征兆的突然暴动起来。
阴影如同潮水般涌出,在霎时间便填满了大半个客厅。
阴影中无数如同虫群般密集的人头与手臂在其中涌动,疯狂地抓取和撕咬着覆盖的每一样东西,
那根本就不是影子之类的东西,而是一个个躲在阴暗角落里的阴魂,互相纠缠在一起而产生的庞然大物。
卢医被逼入客厅角落,防备着不断靠近的阴影和正缓缓转动的电视机,
可就在这时身后的窗帘似乎被风轻轻吹动,卢医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脑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碰了一下。
他回头向自己身后看去,一个皮肤青紫、双眼上翻的吊死鬼就挂在那窗帘的后面,
而刚才碰到自己后脑的东西,就是吊死鬼那滴着血的鞋尖。
等到卢医察觉的时候,便已经晚了,
窗帘后的吊死鬼自上而下地朝他扑来,一根粗壮的麻绳绑在他的脖子上,将他猛地吊起。
同一时间,在地面涌动的阴影手臂抓住了他的脚踝,电视屏幕中惨白的人脸狰狞地看着卢医。
身体被撕咬着,被麻绳吊起而产生的窒息感,缺氧与痛疼一同袭来,卢医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
躺在床上的卢医睁开眼睛,脸色阴沉,双手无意识地攥紧被子,此时手链上的石子还剩7颗。
“客厅里的那只吊死鬼会在不同的窗帘之间移动,
茶几底下的阴影也必须尽快解决,那玩意的攻击范围太大,
而茶几又正好摆放在客厅的中央,容易触发且一旦触发几乎无法逃离。”
仔细想好计划的每一步,卢医穿好鞋推开了卧室的房门。
躲在门后制造响声,勾引走廊里只有耳朵的白色胶皮人,这一次将羽毛球拍故意扔偏。
白色胶皮人朝着衣柜旁边扑去,由于这一次它没有正对着衣柜门,所以导致衣柜中那只烧焦的手臂没能掐住胶皮人的脖子。
这一次,两只鬼之间的战斗没有呈现一边倒的趋势。
在胶皮人不断攻击烧焦手臂后,看着不大的衣柜里又伸出了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
直到第十只烧焦手臂从衣柜中伸出后,只有耳朵的白色胶皮人终于支撑不住,被多只手臂撕成碎片。
而烧焦手臂在失去目标后,也重新缩回衣柜中。
正当卢医以为事情结束的时候,白色胶皮人原先死亡的位置,又有一个白色胶皮人重新出现。
“啦啦啦~”
这个新生的白色胶皮人耳朵消失了,但是在它的脸上却多了一张性感的红唇,正张嘴唱着跑调的旋律。
“复活了?”
卢医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场景,心中暗道。
谁知就是因为这心里说的这句话,长着张嘴的白色胶皮人不再漫无目的地到处走动,而是径直朝着躲在门后的卢医走来。
随着胶皮人的越发靠近,卢医的嘴巴像是被无形的橡皮擦慢慢擦去,越来越淡直至消失不见。
而在失去了嘴巴的那一瞬间,卢医的呼吸便停止了,只能无力地倒在卧室的地板上,直至意识完全消散。
……
躺在床上的卢医睁开双眼,看着那熟悉的白色天花板。
在开始副本到现在历经了许久的压抑之后,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危险的笑容。
此时手链上的石子还剩6颗。
穿好鞋子故意发出声响引诱胶皮人进入卧室,利用衣柜鬼击杀胶皮人。
在胶皮人还未复活成性感红唇的间隙,先一步跑出卧室抵达卫生间。
“守着钥匙的鬼在不靠近它或者靠近钥匙的情况下,基本上只会呆在原地。”
“次卧里的黑发女尸是如此,卫生间里的浴缸水鬼应该也是如此!”
卢医拧开卫生间的门把手,远远地看着那一浴缸水以及那把沉在水底的蓝色钥匙。
【叮!发现副本关键道具:蓝色钥匙!】
“知道了,不用一直重复。”
走进卫生间,来到洗手台旁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在镜子中的“卢医”脸上还未露出诡异笑容时,抄起洗手台上的陶瓷漱口杯直接砸向镜子。
“先把镜子砸碎,防止自己完整的出现在镜中。”
“这样减缓镜子恢复速度的同时,也为我接下来的行动创造了时间差。”
被砸得四分五裂的镜子中,传出一道凄厉的惨叫声,
血液从镜子碎裂处流出,镜子里的“卢医”消失不见,反而出现了一个没有头发,嘴部被撕裂的厉鬼,
它和卫生间里的这面镜子存在某种联系,镜子碎裂后连带着它的身上也出现了裂痕。
在卫生间等到镜子修复到一半的时候,卢医转身又回到了卧室门口。
看着在卧室里到处乱走的白色胶皮人,用力且大声地喊了句:
“叼毛!”
随后丝毫不拖泥带水地跑向卫生间,用几块比较大块的陶瓷碎片刮掉镜子背后的胶水。
在千钧一发之际,将梳妆镜给撬了下来。
用即将修复完成的镜子,正对着从卧室追到卫生间的长着嘴的白色胶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