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六溜出来之后,头也不回直接潜回了客栈。把徐文叫来说了一下遇到的情况,让他明日一早想办法写信把情况汇报给柳楠。然后便把徐文撵回了房间,自己躺在床上闭目思考起来。
谢六坐在桌前,眉头紧锁地沉思着今日所经历的一系列离奇事件。
先是有神秘的第三方势力突然现身凉州抓人,并在寻找某样重要物品或者某个人,但奇怪的是他们却并未痛下杀手;紧接着,福王府的人马竟然也接踵而至,而且口口声声说此次前来乃是专为与柳楠会谈而来。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其中存在着什么错综复杂的关联不成?
更让谢六感到疑惑不解的是,黑衣人居然提前安排好了人手在此处暗算。他心中暗自思忖:“为何会有别人知晓我将来到此地?柳楠那里出了问题?福王到底知道多少内情?福王又有什么打算呢?黑衣人明显是军中悍卒。如果不是福王的人,难道是齐王?或者太子?”种种疑问如同乱麻一般在谢六脑海中交织缠绕,令他一时之间难以理清头绪。
在一头雾水中,谢六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徐文和谢六打了声招呼便送信去了,谢六洗漱过后,也只能在房间窝着打坐吐息,然后看书,一边思考这几天发生的事,一边等着柳楠的答复。
另一边,张成慧与赵文赵武两兄弟在前一夜与黑衣人遭遇战后发现谢六跑了,他们也不恋战的找机会脱身了。
张成慧、赵文以及赵武三人心急如焚地将当前所面临的严峻局势详细地书写在了信笺之上。他们神情凝重,笔触匆匆,生怕遗漏掉任何一个关键细节。待信写好之后,便迅速将其绑缚于训练有素的飞鸽足上,并放飞出去。
那只小巧而敏捷的鸽子振翅高飞,向着远方的福王府疾驰而去。
之后,赵文和赵武两兄弟不敢有丝毫耽搁,按照原定计划开始行动起来。他们马不停蹄地穿梭于大街小巷之间,四处收拢着福王在牧城的部下。每遇到一名福王的人马,他们都会仔细叮嘱一番,告知目前的紧急状况,并要求大家提高警惕,随时待命。
另一边,张成慧则独自一人来到了气势恢宏的牧城郡守府门前。
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然后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去。进入府内后,很快就有人前来引路,将他带到了一间装饰典雅的茶室之中。在这里,正端坐着从四品牧城郡守杨如墨。
张成慧微笑着向杨如墨行了一礼,随后在他对面的座位上缓缓坐下。侍女们立刻上前,为两人奉上香茗。
张成慧轻轻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赞叹道:“此茶香气扑鼻,口感醇厚,真是难得的佳品啊!”
杨如墨微微一笑,回应道:“哈哈,张将军过奖了。不知将军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张成慧放下茶杯,眼神流转间透露出一丝关切之意,说道:“大人,想必您也已经听闻近日城中发生的那些事情了吧?昨晚突然出现了一大批身份不明的黑衣人,与我们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厮杀。如今死了这么多人,我心中实在有些惶恐不安呐。所以特地前来拜访大人,想听听您对此事可有什么线索或者看法?”说罢,他紧紧盯着杨如墨的眼睛,试图从他的表情变化中捕捉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杨如墨装傻充愣,硬说黑衣人是一伙流窜作案的贼人,反而对张成慧等人的遭遇表现的气愤不已,发誓保证一定将贼人绳之以法,一定给一个交代。张成慧看出杨如墨一定是知道什么,但就是装傻充愣,知道也问不出什么,暗骂一句“老狐狸”,便告辞离开了。
杨如墨将张成慧送出府门,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脸色严肃,皱着眉头,轻轻念道:“太子殿下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