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先生,皇上赐酒,还请尽快饮下!”皇后一脸从容道。
这本非皇上之意,只是皇上思维受了她的控制,才做出了如此决定,皇上不会轻易杀人,尤其是有威望的文人。
“皇后,这,这是什么意思?”徐文凯在一旁冷汗淋漓。
“你难道没听明白吗,皇上赐酒给廖先生喝,此乃皇上隆恩。”皇上将头一扭,甩起了脸子。
徐文凯指着自己的酒杯,黯然道:“老朽愿意跟廖先生一起饮用此酒,同甘共苦,共进退。”
“徐先生,此乃老朽酿出之祸,你也不要这样想,青山学院不能没有你,你一定要把青山学院办下去。”
廖凯自知难逃厄运,站起来反而更加镇定。
“廖先生,还请饮用。”皇后站起,为廖凯斟满了一杯酒。
廖凯端起酒杯,不假思索将酒一饮而尽。
皇后命人将酒壶撤下,对着廖先生呵呵一笑:“廖先生,你饮了皇上赐酒,坐下吃点菜压压惊。”
徐文凯见廖凯并无什么大碍,心里暗暗一喜,连忙起身跟皇后致谢:“多谢皇后款待,老朽二人也该回青山书院了。”
“不送。”皇后面无表情。
徐文凯和廖凯告辞后,出了皇宫乘坐马车往青山镇而去。
马车上,徐文凯终于松了一口气:“廖先生,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皇上真的要对你怎么样呢?”
“徐先生,那你以为皇上不会对我怎么样吗?”廖凯苦笑反问。
“廖先生,你,你这是何意?”徐文凯大惊失色。
“皇上赐予的酒是慢性毒药,饮后最多只能够活上三日时间,此后青山书院只得靠你了,徐先生还需多费心。”
廖凯并不是很沮丧,极为淡然。
“皇上变了。”徐文凯扼腕长叹。
霍青与公主回到了太行村,王嫣然和霍玲到村口迎接,苏菲雪只是远远的看着,并没有直接上前。
王嫣然的眼中含泪,强忍着:“霍青,你能够和公主安全回来就好,以后我们就在一起,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也不分开。”
“嫣然小姐,以后还要你多多包容,我以后就要指着你了。”公主走上前,满脸真诚道。
“公主,你可不能这样,真是折煞小女子了。”王嫣然吓得连连摇手,她与公主云裳的身份相差甚远。
“我现在也不是什么公主了,皇上将我的公主名分革掉,只是民女一个。”公主露出很轻松的笑,就像是无官一身轻。
“是真的吗?”霍玲瞪大了眼睛。
“是真的,能够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张小兵是因为公主而死,这也是皇上保住公主最好的办法。”
霍青感觉还是比较幸运的,至少公主可以离开皇宫,不再受到诸多条条框框的约束。
“那简直是太好了,公主,我是不是可以直接喊你嫂子了?”霍玲口无遮拦,开心地笑了起来。
公主假嗔一声:“早着呢,谁说了我一定要嫁给你哥?”
“答应嘛,我可喜欢你和嫣然姐了。”霍玲摇着公主的手臂,撒起了娇。
不远处,苏菲雪转身离去,留下了落寞的背影,霍青连忙道:“玲儿,别闹了,先跟公主回去,我去工厂看看。”
“好吧!”霍玲沮丧答应。
霍青去了工厂,工厂那边几乎呈现一种半停滞状态,原因是他们听到了不好的消息,以为霍青和公主不能回到太行村。
见到了霍青,谣言不攻自破,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工厂不再属于霍青和公主,已经被朝廷收回去。
霍青在此只是帮朝廷做事,类似于现代的打工者。
转眼,两天过去,廖凯毒性发作,长眠于青山书院,没有人知道他是因为喝了皇上赐予的毒酒。
徐文凯心知肚明,但廖凯临终时一再叮嘱他不要说出来,以免再惹来杀身之祸,青山学院的兴衰,只能靠他。
安家那边,自然也不知道廖凯的死因,只因为是寿终正寝,参加完了廖凯的葬礼,才回到了京都。
葬礼上,皇上特意追封了廖凯国师的封号,便对安家进行了封赏。
令人奇怪的是,廖凯的葬礼,竟然没有看到霍青的身影,霍家人的确到场了,有霍云峰,霍云,霍岩,唯独少了一个霍青。
安春从一位大臣的嘴里,间接的知道了之前的事情,原来霍青闯宫救公主得罪了皇权,连同公主都贬为了庶民。
霍青即使是满腹经纶,今后也不能参加科举,从此想鱼跃龙门,是难上加难。
安夫人死了爹爹,内心难过,还有一件心事未了,那便是爹爹生前为女儿安宁安排的亲事。
霍青从此不能考取功名,也就是永远只能是一个农民,安家也是与他结亲,岂不是要引来他人的嘲笑。
等事情稍稍平静后,安夫人与安春一起喝茶时,闲聊时便提到了此事:“老爷,你觉得宁儿的婚事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岳父临终时就叮嘱过我,无论如何也要将宁儿嫁给霍青,我不能违背了岳父的遗言。”
安春对岳丈很是敬重,已然是他为人处世的标准。
“你可知霍青得罪了皇权,以后再也不能博取功名,另外他已经跟王家结亲,奴家担心宁儿嫁了会受委屈。”
安夫人想到霍青未来的前途,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
“这事还得问问女儿的意见,毕竟关系到她的终身幸福,还有霍家被朝廷重用,安家若是退婚,未免会得罪霍家。”
安春在朝廷为官多年,深谙为官之道。
“要不去探探霍家的口风,再作定夺?”安夫人想早一些敲定此刻,不免很是心急。
“老爷,夫人,外面有霍将军和霍夫人求见。”管家从外面进来,轻声禀告。
安春瞅了安夫人一眼,叹气道:“怎么说着霍家,霍家人就上了门?”
“他们来得正好,借此探探口风,不如将此事早一点给了结。”安夫人得意的一笑:“管家,你将他们迎到客厅,我与老爷随后就到。”
“也不知道霍家是何意?”安春始终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