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国回到明月居,径直走向偏房。
朴月琴卧在榻上,神色有些不安。
手中的帕子,被她绞得不成样子。
她记恨王玉玲,更恨苏时瑾。没想到,她们那么早,就盯上她了。
看来,瞒是瞒不住的,只能让沈安国歇火。
待她生下孩子,再找她们算账。
门被人一脚踢开,静修轻呼一声。
朴月琴便见到,一脸怒火的沈安国,像是要杀了她似的,冲撞进来。
朴月琴忙示意,静慧、静修退下。
两人急匆匆退下,生怕被波及,门被带上。
沈安国指着朴月琴,怒骂:“贱人,你给我老实交代,当初你流掉的那个野种,到底是谁的?”
朴月琴起身,衣衫不整,香肩半露,“表哥,如今我也只能说实话了。”
眼泪顺着眼角,滚滚而落,她哽咽道:“那孩子,是二表哥的。当初,我和二表哥相恋,大表哥应当知晓的。”
沈安国的心,被狠狠撞击。
竟然是二弟的种?他内心充满忿恨不甘,还有一丝不堪。
可说到底,确实是他抢了二弟的女人,所以这事怪不得别人!
朴月琴柔弱无骨的手,扶上沈安国的胸膛,哭啼啼地说:“后来,阴错阳差,月儿成了大表哥的人。”
沈安国一把挥开她的手,神情低落。
“月儿,后花园的事,是我对不起你和如风。”
朴月琴扑上来,搂住他,“表哥,不用说啦!那些事,已成过去。如今,月儿心中只有你。”
沈安国脸色,略有松动,不确信地问道:“月儿的话,可当真?”
朴月琴顺势往他身上蹭了蹭,那轻薄的纱衣滑落,一片美好若隐若现地展露眼前。
她的眼眸中仿佛能滴出水来,娇声说道:“自然是真的,如今月儿肚子里,可真真切切,是表哥的孩子。”
说着,她伸出玉臂,轻轻勾住沈安国的脖颈,吐气如兰。
“表哥,你瞧瞧月儿,这满心满眼可都是你呀。”
她的声音又嗲又糯,带着无尽的魅惑。
朴月琴身子蠕动,紧紧贴着他。
她朱唇轻启:“表哥,月儿只盼着与你长相厮守,为你生儿育女。表哥,难道还不信月儿吗?”
她嘴里说着这些情话,心里却觉得恶心。
无论是沈如风,还是地王殿那位,都能算上美男子。
可她不得不说,因为她还得靠着沈安国。
“表哥,就让月儿好好伺候你。”朴月琴娇嗔地说着,手指在他胸膛处画圈。
沈安国望着她那娇媚的模样,心中的顾虑渐渐消散,他一把拉过她,声音略显急切。
“月儿,若你真心待我。过往的事,我便不再计较。”
朴月琴娇嗔地应道:“表哥,月儿的心,日月可鉴。”
此时的沈安国,脑海里只有这个勾魂的女人,根本忘了他来这的目的。
他抱起朴月琴走向榻边,将她轻轻放下。
朴月琴双颊绯红,眼神迷离,轻声呢喃:“表哥,轻点……”
沈安国喘着粗气,应道:“月儿,不要怕,我有分寸。”
榻上的纱幔缓缓落下,遮住那一片旖旎风光。
两人的衣物,被一件件丢出来。
房间里充斥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
一番云雨过后,沈安国疲惫地躺在榻上。
朴月琴依偎在他身旁,娇声道:“表哥,今后你可不能为那王氏,再让月儿受委屈了。”
沈安国轻抚着她的头发,说道:“月儿放心,要是王氏再胡闹,我便休了她。”
朴月琴嘴角上扬,心中却暗自冷笑:男人到底都是薄情的,只需她勾勾手,便忘了发妻的好。
王玉玲揭破野种的事,原以为沈安国会大发雷霆,将朴月琴赶出去。
万万没想到,沈安国进去后,里面却没什么大动静。
王玉玲内心疑惑不解,所以领着红雀来到偏房。
见大白天的,门窗紧闭,里面悄无声息的。
她内心赫然,这沈安国,不会大白天的,和朴月琴在……
她气得将门,砸得“噔噔噔”响。
“沈安国,朴月琴,快给我滚出来!”
尖锐的声音,让沈安国皱起眉头,他起身穿衣。
朴月琴娇声道:“表哥,你可不能让那恶妇伤了我和孩子。”
“别怕,有我在。”沈安国安抚道。
沈安国打开房门,王玉玲直接冲进来,见朴月琴窝在床榻上。
面色潮红,发丝凌乱,身上不着寸缕,一双玉臂白晃晃地露于人前。
她走上前,破口大骂:“你个贱蹄子,白日宣淫,不要脸。”
说着,便要将她拖下来。
沈安国快步上前,一把推开。
王玉玲措手不及,被推得摔倒在地。
额头狠狠砸在床边,血一下涌了出来。
她抬起头,血流到眼睛里,像个厉鬼。
“沈安国,你竟然为了这狐狸精,这样对我!”王玉玲声嘶力竭地吼道。
红雀吓得连忙去扶王玉玲,哭喊道:“大娘子,您的额头流血了。”
沈安国看到她受伤,心中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被愤怒掩盖。
“你这疯妇,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朴月琴假惺惺地哭起来,“姐姐,都是月儿的错,姐姐不要怪表哥。”
王玉玲怒视着朴月琴,骂道:“你少在这装可怜,千人骑的骚浪贱货。”
沈安国怒不可遏,上前一把揪住王玉玲的衣领,“你这泼妇,滚出去!”
说罢,他竟毫不留情地将她拖出偏房,直接丢在院子里。
红雀吓得大哭,赶紧去扶王玉玲。
王玉玲又气又恨,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洛华苑中,苏时瑾正修剪着花枝。
秋月匆匆跑来,神色慌张地说道:“小姐,明月居那边出事了。”
苏时瑾手动作未停,淡淡问道:“出了何事?这般慌张。”
秋月喘了口气,说道:“是大爷和朴姨娘白日宣淫,被大娘子撞破。大娘子大闹一场,却被大爷给丢了出来,还受伤昏过去了。”
苏时瑾轻笑一声,“这沈家,可真是越来越热闹啦。”
她放下手中的剪刀,轻轻理了理衣袖,继续说道:“朴月琴还真不简单,如今这局面,倒也有趣。”
秋月有些担忧,“小姐,这大娘子着实有点惨。”
虽说王玉玲无心害她,可到底因她的愚蠢,致使嫣然她们三人身受重伤。
就连自己也险些丢命,苏时瑾并非圣母,她眯起双眸,“这是她自找的!无论好歹,都她自己受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