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胖子虽然是个厨子兼职酒楼管事,但他认识的人遍布五大洲,孙家他也有认识的人。
“前辈认识我们孙家的人?”
提到孙家,孙谦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孙家有个孙宏达,应该是孙家旁支的一个家主,曾经在我们少爷的望川楼住过挺长一段时间!”
孙家人给钱胖子最深的印象就是出手阔绰,他是真喜欢啊!
“那我倒是不认识……”
孙家孙少爷是孙家最受宠的存在,曾经那些旁支的人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
“说说呗!”
御兽宗的人围着孙谦,满眼全是好奇。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那位又骄又傲的孙少爷变成了这样?
“其实也不是不能说,就是我的经历有些匪人所思……”
“我十八岁生日前几天,正是北地举办大比的时候……”
孙谦瞒着家里人准备偷偷摸摸的去北地凑热闹,结果被他们家老祖给抓了个正着。
以往他干了坏事老祖从来不会责罚他,每每他撒撒娇,老祖就会事事都顺着他。
但这次不一样,老祖不止阻拦他外出,还把他塞进了密室。
孙家的密室戒备森严,孙谦就算是再能作,终究也没能逃出去。
眼看着北地的大比就结束了,他又急又气,在密室里来了一场自杀运动。
老祖知道后非常生气,亲自在密室里守着他,直到三天后,他生辰当天。
每年他生辰的时候父母和家里长辈都会为他大肆庆生,今年他连密室都出不去,怎么能不生气?
“老祖,你放我出去好不好?今天就是我的生辰了……”
别人的热闹看不上,自己还不能给自己找点乐子吗?
“真快啊,眨眼十八年就过去了……”
老祖看着他一直叹气。
“老祖啊,你放我出去不行吗?”
撒泼打滚,耍赖卖萌,能用的招式孙谦全都用上了,结果老祖就是不动心。
“今天老祖就放你出去!”
就在孙谦以为自己这个生日会在密室中度过的时候,老祖忽然改口要放他一马。
“真的?我就知道老祖对我最好了!”
激动的孙谦狠狠的在老祖的脸上嘬了一口。
他感觉老祖的脸色愈发难看了……
“点燃旁边那盏灯!”
老祖沉着脸,孙谦也不敢违背他的意思,迅速的把灯点燃了,干完活儿他好去找他母亲帮他庆祝生辰。
“这盏灯灭的时候你就该离开了!”
“孩子,无论你到了哪里,你都是我们孙家千娇百宠长大的宝,好好活着吧!”
老祖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孙谦感觉老祖的眼角有些湿润。
“老祖,你困了?我先不出去了,我陪着你再待一会儿!”
孙谦也说不上来什么原因,他的心忽然很慌。
“老祖,我这是怎么了?”
孙谦忽然感觉他的身体慢慢的变得透明了起来。
“孩子,别慌,你本来就不是我们这一界的人,你很快就会回到你亲生父母身边了!”
老祖说什么都不管用了,孙谦慌的爪子都麻了。
“老祖,什么我不是这一界的人?我不要什么亲生父母,我父亲母亲还等着给我庆生呢!”
孙谦挣扎着想要跑出去,可他几乎成了个透明人,被那一盏古怪的灯死死的抓着,想逃都逃不出去。
“你本是上界一个皇室的皇子,十八年前忽然被送到我怀里……”
“送你来的那个影子说你十八岁这天必须要点燃这盏灯,不然你就会魂飞魄散!”
十八年,他们养得宝贝孙儿根本就是一个没有肉体的魂魄。
不过这个魂魄是有实体的,这一界没人能看破。
如今时辰到了,他也该有了。
虽然心有万般不舍,但孙家老祖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看着孙谦一点点的消失。
……
“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在这一界了……”
孙谦的眼眶通红,他在努力的憋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这还真是神了个大奇!”
“你在飞天城拍卖会的时候是个鬼?”
“我摸摸,现在是人不!”
这简直是闻所未闻,御兽宗众人就像是在看怪物一样,来回扒拉孙谦……
“你现在的身份……”
秦司南有些问不下去了,看孙谦那样就知道他现在的身份不咋地,要不然也不会被人追杀。
“我是福运国六皇子,一个小国受宠的皇子,别人上位的绊脚石!”
反正不想说的也都说了,这一界的身份他根本就不在乎!
“皇子?”
“你是皇子?”
“福运国?这里好像是福泽国?”
这一界里国家的名字有点意思,都带着福气!
不过皇子混到被人追杀的份上也属实挺惨,难怪他满脸都是不高兴。
“你是皇子,跟我师兄们一样,可你这个皇子怎么混的?”
眼前挺惨一人……
浑身都透着一股子颓废劲儿。
“福运国那老皇帝大限之日快要到了,他那一窝儿子全都想当皇帝,我不就成了靶子!”
孙谦当年因为魂魄出了点毛病,皇族才不得不想办法把他的魂魄送到了下界温养着。
后来他的魂魄归位,老皇帝觉得亏欠他的,所以十分疼宠他。
但皇帝的宠爱就是催命符,这几年他动不动就会被刺杀。
一开始他还跟老皇帝诉苦,但次数多了,他发现老皇帝有些烦躁,所以他干脆也就不说了。
“咳咳……你没想过反抗?”
被动挨打可不是孙谦的个性,他这人可是挺能作的,在下界时属于是作天作地那一款行的。
“我不反抗?我是反抗不了……”
孙谦可是没少折腾,但他根基太浅,没有可用的人手,修为又菜,所以反抗无效。
“你想没想过当皇帝?”
钱胖子凑到孙谦耳朵边上。
胖子的眼睛别人几乎找不到,要是找到了,肯定能看到一股贼光。
“我……还真没想过……”
孙谦垂眸沉思。
“关键是我想也白想啊!”
“就算老皇帝死了,我也干不过别人,小命都不好保护,何来当皇帝的命?”
思索一遍,他是一点胜算都没有,除非老皇帝那一窝儿子都得了天瘟死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