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明坐到医院的吸烟区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出神严重时火都已经烧到手上他还毫无反应,还是叶鸿振大吼一声夺走他手中的烟熄灭扔掉,“叶清明!”
看着叶清明的样子恨铁不成钢,“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无用之人。”
叶清明皱着眉抬起眼帘,他只是在想要不要相信安宥真,还有安宥真所说的实验室,到底是不是他所想的?
叶鸿振的手举到半空停下,叶清明站起身轻轻挥手将他的手推开,侧首,声音响起,“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不用您操心了。”
叶清明摇晃着离开,他要先去给荣宴把药膏涂上,等荣宴醒过来看到自己脸上和身上的伤疤消失,应该会很开心。
病房里。
叶清明将药膏挤到手心,一点点往荣宴的身上涂着,揉着,直到将脸上和上半身都涂到位,犹豫着要不要将荣宴的裤子脱下。
半晌,叶清明站起身走到门口,将门反锁住,又将床边的隔帘拉起,才磨蹭着将荣宴的裤子拉到脚部,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叶清明将药膏在手中揉搓好才放到大腿根部揉着让药膏充分吸收,有些忧虑,这里的伤口是最严重的部分,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淡化。
叶清明手法轻柔,好不容易将最艰难的地方涂好,门口传来祁奚“砰砰砰”的敲门声,还混杂着段洛雨的哭声和众人的嘈杂声,“叶清明,你把门锁上什么意思啊?你可别想不开,就是你想不开也不能在阿宴病床前自杀啊。”
“说什么呢?去找医生要钥匙呀。”叶鸿振暴怒的声音传进叶清明耳朵,他都能想象到几人的表情,有些无奈,他看着像是会自杀的人吗?
叶清明屏蔽几人的声音,耐心将荣宴下半部分的伤疤全部涂好,又将裤子提起,听着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紧急将荣宴用被子盖好。
站在床帘外怒气冲冲的看着他们闯进来,祁奚首当其冲就要去叶清明的身后扒拉荣宴,被叶清明一把抓住,指着门外,“出去!”
段洛雨靠在叶鸿振的怀里,眼泪直流,“清明呀,你可不能想不开呀,妈妈就你一个宝贝儿子。”
叶清明捏了捏眉心,心累道,“妈,你别给我添乱,你要是在演戏妆都要花了。”
“是吗?”段洛雨立马从叶鸿振的怀里跳出来,拿起镜子边看着脸边说,“我这不是一时忘记你给我说了呀,再说你能看你老妈我演戏是你修来的福分,多少人想看都看不了的。”
“是是是,”叶清明将段洛雨和叶鸿振弄走,病房里就剩下祁奚一个人站在不远处,双手垂下,荣宴被叶清明看的那么紧,说不定两人是在,“唉!”
祁奚懊恼的想着,他也没想到叶清明这么饥渴呀。荣宴都变成这样了,他还只想着那档子事情,真是……败类。
祁奚胡思乱想着,叶清明已经进入床帘里检查,确定荣宴身上没有什么露出才拉开,看着祁奚还站在那里有些疑惑,“有事吗?”
祁奚这才别扭着小声的说道,“你需不需要药膏,我可以让傅恒买的。”
“什么?”
祁奚的脸羞红,半天在扭捏不出一句话,叶清明已经开始烦躁,“你要是没事就先出去吧。”
祁奚想了想,为了不让荣宴伤上加伤,病上加病,还是大声说,“阿宴需要药膏吗?”
叶清明还以为祁奚说的是他给荣宴抹的涂伤疤的药膏,举起来说,“不需要,我已经买下了。”
药膏上全部写着英文字,祁奚没认真看,反正不会让荣宴在发烧就好,敷衍道,“有就可以,那你小心点,我就先走了。”
叶清明坐到荣宴的病床旁奇怪的看着祁奚落荒而逃的背影,内心疑惑,不过也没多想,说不定是和傅恒吵架了。
叶清明起身就去卫生间洗着手,那个药膏黏黏糊糊的,弄得叶清明的手很难受,叶清明一遍遍认真洗着,直到感觉手上清爽不少才擦干,等会要给荣宴也清洗一下身上。
这次叶清明记得没有锁门,防止别人又误会,只不过将床帘拉紧,保护荣宴的隐私。
“清明,清明。”
王学民带着程鸿飞一起过来,打开门没进叶清明只见床帘里叶清明在胡乱的动着,他们两个倒是没有乱想,只是坐到沙发上,王学民率先开口,“我和鸿飞商量过,你说的那个安宥真可信度还是比较高的。”
“你描述的样子就是被病魔折磨过的模样,你说他的手腕上有被铁链锁过的痕迹,而且跟你说话时还有些精神,我们估计咱们一直要找的那个徒弟就是被顾帆所用。”
程鸿飞接着说,“不过他为人孤冷,不喜和人合作,想必这么多年没找过我的原因就是在这,而且据我感觉,他应该是配解成功了,这也是顾帆能那么理智的和你撕破脸皮的缘故。”
“不过……”
程鸿飞欲言又止,“我实在想不通既然解药已经配出,那为什么顾帆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荣宴呢?”
“清明?清明?”王学民抬头看向床帘,叶清明躲在里面不说话是怎么回事,脚步声逐渐靠近。
叶清明手里拿着毛巾和纸巾,纸巾上面还染着白色的粘稠的东西,王学民秒懂,不好意思的说,“我们来的不是时候,你继续继续。”
叶清明想开口解释,一看两人已经跑的没影,平时走路那么慢,这次窜得比兔子还快。
叶清明懊恼的坐到椅子上,早知道就端盆子水,本来想着卫生间离得很近就没必要在麻烦,谁知道送走祁奚还有王学民呀。
叶清明叹息一声,继续给荣宴擦着,擦到脸上时摸着他有些凹陷的脸颊,嘴里还念叨着,“你这次可是把哥哥害惨了,这下他们都以为我是衣冠禽兽,都怪你这个这个小没良心的,也不知道赶紧醒过来给我解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