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空气中的味道,带有丝泥土芬芳和青草的腥味。
天气正好,湛蓝色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一会儿变成牛样,一会儿变成马形。
故技重施,连扫三队辎重运输队,后知后觉的法国人反应过来了。
“皮维尔上尉,有敌人渗透进来,命令你马上率部出发,一定要剿灭他们!”
“上校先生,他们人数众多,我只有一个连,恐怕兵力不够。”
“不用怕,有民众托底,我们一定会赢得胜利!”
“可我们一直在后退。”
“这叫战略转移,虽然我们一直在退,可我们正在击伤敌人的有生力量,皮维尔上尉,你必须坚定胜利的信心,要有与敌人同归于尽的信念。”
“好吧,你是长官,你说了算,塔巴利上校。”
“我相信你的能力。”
“喔哦,谢谢你,你的眼镜或许应该换一副了,长官。”
皮维尔上尉走出办公室,吹响军哨。
“好了,我们去剿灭潜入的敌人。”
“上尉,我们的年纪大了,应该让小伙子们去干。”
“或许你应该去跟上校说一下,他应该听你的。”
“上帝啊,他可真是一个好长官。”
“谁说不是呢。”
“或许打不过他们,我们还可以。投降。”
“见鬼!运输队消失了,士兵们和车辆不见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甚至怀疑遇到了黑魔法。”
“他们像恶魔一样?”
“或许吧。”
“上帝会保佑我们的,我们要相信上帝。”
“如果死去是上帝的旨意,我愿意献出我的生命。”
“长官命令,收拾好装备出发,我们去干掉帝国佬。”
“长官肯定是疯了。”
“是的,他们的坦克厉害,前线根本挡不住。”
“我们离开,谁来保护补给站?长官,我愿意留下!”
“我也要保护补给站。”
“我也想,但是,要服从命令。”
“快点集合,上帝啊,你们这群懒惰的家伙。”
“这可真不是一个好长官。”
“亏我以前很信任他。”
“我也一样。”
扭扭曲曲的队伍走出垂头丧气的感觉,霍夫曼放下望远镜,转头吩咐道。
“比朔夫,让大家休息,四十五分钟后突袭,着来这个补给中心不小,想来我们会打断敌人的防守计划。”
“遵命,长官。”
从审讯中得知这个集团军的补给中心,霍夫曼马不停蹄直插而来。
可见的驾驶员全是换装的法国军服,其余士兵躲在军篷布下,上演一出瞒天过海之计。
热咖啡盛在水杯中,缴获的巧克力分发下去,士兵们恢复着体力。
班长把一颗颗9毫米巴拉贝鲁姆手枪弹压入弹匣,步枪手清理枪膛,转轮手枪倒出子弹,再一粒一粒地装填。
面对即将到来的战斗,士兵们仿佛不关己事,无动于衷。
呲呲的点火声,香烟被点燃,霍夫曼习惯了用烟斗抽烟,装逼的感觉就是爽。
一个有追求的男人,权财酒色四项,是毕生之好,无法脱俗。
烟雾缭绕,士兵们的脸若隐若现,信仰来自于神化,殊途同归,东西始终如一。
时间在青烟中消失,枪支擦拭干净,万事俱备,只欠信号。
吹吹烟嘴,轻轻擦去烟油,把烟斗放入下口袋里。
站起身来,手一拎冲锋枪,士兵们见状纷纷起身。
冲着比朔夫微微点头。
“格拉佩尔,一班负责中路,贝特曼,二班负责右翼,舒尔特,三班负责左翼,无规则交战,明白吗?”
“遵命,长官!”
“现在对表,十分钟后攻击开始。”
补给站内,塔巴利上校靠在自己的椅子上,大声地吩咐勤务兵。
“比洛特,给我倒杯香槟,要那20年的莫尼耶皮诺,昨天那一瓶。”
“好的,长官。”
勤务兵比洛特殷勤地拿起一个玻璃酒杯,从酒架上左挑右选找到点名要的那瓶酒,咕咚咕咚倒了多半杯。
“长官,酒来了。”
“谢谢。”
“喔哦,比洛特,我需要用香槟酒杯,你知道吗?天呐,我已经告诉你三遍了。”
“抱歉,长官,我马上更换。”
“算了。”
塔巴利上校不耐烦的挥挥手。
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舒服的小表情。
“叮铃铃。”
电话响起,一只手伸出去,斜拿在耳边。
“喂。”
“塔巴利上校,你那里怎么样?有没有异常发生。”
塔巴利心里一阵慌张,椅子被推的吱啦一声,手忙脚乱站起来,香槟泼在军服上。
心里越慌,手脚越乱,啪的一声,酒杯在地上摔成无数碎片,反射着酒红色的光。
“该死的。”
嘴里嘟嘟囔囔骂了一句,左手抖一抖军服。
“怎么了?塔巴利上校,你在做什么?马上告诉我!”
“将军阁下,没有什么,当然我不是骂您,一只猫跑了过来,上帝啊,可真讨厌。”
“你是军官,是高级军官,塔巴利上校,你应该镇定自若,注意影响。”
“是的,谢谢您的教诲,我想我只是没有睡好。”
“该死的,你到现在还没有告诉我,有没有什么问题?”
“哦,将军阁下,辎重运输队少了三支队伍,我想帝国人渗透进来了,不过请您放心,我安排皮耶尔上尉率队去剿灭他们了。”
“皮耶尔?”
“是的,将军阁下,他参加过欧战,获得过十字勋章,能力非常强。”
“好吧,我期待你的好结果,我们要为保持国家的精神和荣誉而战!”
“请放心,将军阁下,目前很平静,我会管好这里的。”
“我相信你的能力,不会让我失望。”
“是的,想来胜利的消息很快就会传来。”
“再见,将军阁下。”
恩克弗小跑着走来,汇报着电话内容,霍夫曼看了一眼手表,进攻马上安排。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嘟嘟的忙音声,塔巴利恼火得很,大声的喊道。
“比洛特,该死的,过来清扫一下,再给我倒杯酒,不要搞错了,我要香槟杯。”
“是的,长官,香槟杯,我先给你倒杯酒。”
“好吧,好吧,快一点吧。”
“该死的猫!”
“哦,长官,我们这里没有猫,所以有老鼠。”
“上帝啊,快把酒给我。”
哒哒哒,急促的枪声,如爆豆一样密集。
“哐当!”
门被大力踹开!
“啪!”
酒杯再次泼在军服上,弹了一下,落在地上。
又是一片酒红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