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很不错。”
“当然,比起吃软饭来,我们都很不错。”
赤裸裸的嘲讽,浑然不知已是取死之道。
湖面生起了风,吹得光秃秃的树杈乱动,一棵枯死的小树咔嚓一声断裂。
“唔。”
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恩泽尔捂着自己的喉咙,霍夫曼苦练一个多月的成果,在身体素质的加持下,前指屈拢,绷紧如矛尖,大力的撞击,寸劲打碎了喉骨。
强烈的剧痛传来,谁也没有想到霍夫曼的暴起杀人。
“…”
恩泽尔剩下的手指颤抖着点向霍夫曼。
“喂!”
原本斜靠在摩托车上抽烟的驾驶员,张大了嘴,烟从右手滑落,慌慌张张的去掏腰间的手枪。
说时迟那时快,霍夫曼的右手如铁钳,拽过对方,双手抱住头颅,骤然发力,只听得脖颈间传来咔啪一声脆响,随后身体软软的滑倒在地上,像一条无筋骨的蛇。
第一次出手,只听到埃玛惊叫了一声,第二次出手,只剩下张大的嘴巴,震惊,第三次更多的是恐惧,还有慌张,不知所措。
普通人面对强取豪夺怎么办?
双手乖乖的奉上,只求留下一条活路,然后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生活。
卑躬屈膝,决不是一个有挂的人生。
上辈子这样,这辈子还这样,那不是白穿越了吗?
熟悉的画面刺激到了霍夫曼,那是王的思维在影响。
王卫国,男,练家子,死于躲猫猫,祖传的一小块热土,在多方努力下售出,反获敲诈勒索之名。
冤吗?
故意攒的局,说你黑就黑,说你白就白,就是这么有魄力!
“霍夫曼,你疯了,他们是什么人,难道你不知道吗?”
“为了你,我愿意做一切,哪怕是生命。”
此时此刻必须一杆子捅到心底,没别的,双底就是双保险。
“霍夫曼!”
声音里蕴含着无数的甜度,有些?。
“好了,你先回屋里,我来处理一下,相信我,乖,去吧。”
一步三回头看,会不会感动?
这可是在国社党圣地,怎么能这么大胆!
庄园里早就没有了仆人,有些破败,房子没有人气,没有二氧化碳的供养,容易损坏,科学无法解释的道理。
从烟盒里取出一支香烟,铜制煤油打火机点燃。
“呼”
淡青色的烟雾。
七步之内,空空如也。
人生第一辆摩托车到手。
bwm R12重型三轮摩托车,20匹马力的745cc水平对置双缸汽油风冷发动机,最大时速85公里,耗油6.5升。
抽着香烟,一半心用来考虑下一步,一半盘点收获。
ppK手枪和pp手枪各一支,党卫队小队长一般在警察局兼任警察,做为警用佩枪,便宜了霍夫曼。
小牛皮钱包里几十块帝国马克、芬尼,一块Stowa手表,小三针,铜镀镍表壳,精良的做工。
左右手戴着三个崭新的金戒指,来处不言而喻。
作为驾驶员的普通队员,除了配枪,只有几块帝国马克,太穷了,为长官卖命。
只有当官才能挣到钱,可以生活得很性福,普遍共识。
1米78的个头,原来的霍夫曼还很骄傲,跟元首一样高,与荣有焉。
尸体被扒个精光,留到打法国时,丢在法国土地上,也算是满足一个小小的愿望。
“霍夫曼,怎么样了?”
埃玛虚脱的靠在沙发上,脸色焦虑。
“没什么!一切有我,我会在你身后,给你支撑。”
“他们呢?”
“谁?没有人来过,不就我们两个吗?你准备把房子卖给我,我们就是为这而来,一定记得。”
事情还是有些棘手,不担心是假的。
“埃玛,骗过自己,就骗过了其它外人。”
“嗯。”
机械式的点头,霍夫曼看下表情,眼神恢复生动,听在了心里。
想要审判一个军官,需要证据,大回忆术不适用,谁也不会坏掉这个规矩。
虽然一个谎言需要无数的谎言去弥补,找不到痕迹,又能奈我何!
好人坏人没有区分标准,你之英雄,我之砒霜。
道德标准是最廉价的,谁都可以用,拈指而来。
“我们走吧,去老房子。”
很显然,埃玛没有待下去的心情了,想着逃离,估计心理恢复需要一段时间。
“把带六芒星的衣服拿上几件,我有用。”
“啊?好。”
祸水东引,怎样才能栽赃嫁祸的到位?
或者说还要有一点瑕疵?
从过廊上打开铁门,房子不是很大,砖木结构,在建筑的二楼,三个房间。
墙上挂着相框,一家人其乐融融,处处是家庭的温馨。
“这是你小时候,真可爱。”
“从今天起你是房东,我们交换过来,做为我的庇护,省得被那群豺狼盯上。”
“嗯,我听你的。”
“现在有钱没有权,买不到物资,配给证呢?”
“他们扣住了,说是嫌疑没有解除。”
权力的灵活运用,无处不在的特权。
“交给我吧。”
霍夫曼准备化身为王呼兰,心冰冷一片。
“你怎么做,不能冒险。”
“一个是杀,二个也是杀,活着是浪费空气和面包,给帝国添麻烦。”
“你等我一下,我去买点东西上来。”
“你的配给量?”
“对,我不会让你饿到的。”
有钱没有地方花,战时配给制度。
持续不断的情绪输出,曾经为了一口食物,多少人抛弃掉尊严和耻辱,只是为了活着。
高质量输出不断。
“嘟嘟嘟”
冬季的天,黑得早一些,德意志民居修成陡峭的斜顶面就是为了防止积雪。
偷偷跑出来的小雪花,开心地四处乱窜。
嘎吱嘎吱的踩雪声,狗警觉地竖起耳朵,伏起上半身,绿色的眼珠一动不动,听着声音。
“呜~呜”
咬人的狗不叫,低吼两声,悄无声息的走到门口。
霍夫曼侧耳倾听,狗身上的味道传来,寒冷孤寂的夜里,尤为明显。
德国黑背。
门被悄悄的打开,黑背弓起身来,上半身伏低,脚用上了力。
“嗖”
一张血盆大口咬向霍夫曼。
“呜”
叫声有一点点凄凉,左臂上是厚厚的四层牛皮护具,一支四棱林白刺从下方刺穿,直接捅到了狗头里面,轻轻一抽,血窜了出来。
黑色钢制刀鞘,银色合金手柄,带有护手钩的林白刺,为父亲的战利品。
战利品有三种不同的军刺,合金手柄护手钩长短刃各1把,黄铜手柄护手钩长刃1把,长刃63.8厘米,短刃47厘米。
“谁?”
静下心来听着呼吸声,主房间的门被打开,随之而来的冷风,惊醒了主人。
刚想挣扎着,从床头柜子上摸手枪,却被按在被窝里。
一道闪亮的刀影,刺穿了喉咙。
多么柔软的羽绒被,生活就是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