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值勤官检查完证件,叫来一名少尉参谋。
“比恩,将军要见霍夫曼少校,你带他上去。”
“霍夫曼少校,将军在二楼,比恩少尉会带你上去。
“谢谢,胜利万岁!”
皮靴踩在楼梯上,衣服上的污渍依旧。
很快来到二楼,办公室门口坐着中尉警卫。
“这是霍夫曼少校,将军要见他,已经预约。”
“请稍等。”
警卫在登记册上查找着名字。
“请出示你的证件,少校,并在这里登记签名。”
严谨刻板的帝国军人!
电视电影里很容易见到,怎么这么难呢?
霍夫曼接过钢笔,书写完自己的名字和来由,勤务兵站起身来。
“我去通知副官雷斯特尔少校。”
霍夫曼站着等再次通知。
不一会儿,从里面走出一个健壮的帝国军人,正戴着大檐帽。
级别低的先敬礼,通用法则。
“霍夫曼少校,可算是见到你了,将军等你等的很心急,跟我进来。”
说完话,摆摆手示意比恩可以走了。
“听说你的部队非常棒,击毁并缴获了不少的敌人坦克,真是我们师的骄傲!”
伸出手轻轻的敲敲门,得到进来的允许后才开门。
等级制度一直存在,永远无法消失,不然怎么证明优越感?
“将军,霍夫曼少校到了。”
“太好了,让他赶紧进来。”
第十步兵师三团九营,现任师长是康拉德·冯·科肯豪森中将。
魁梧健硕的身体,国字脸,浓眉大眼,只是都有统一的毛病,头部统计局工作做的不好,毛发在明显衰退,苦于没有办法证明还在持续增长
这可不是数字游戏,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向您致敬,将军阁下!”
伴随着后跟脆响,是铿锵有力的敬礼。
“见到你很高兴,霍夫曼少校,你的出色表现,证明了自己的忠诚和勇敢,召你回来,是因为元首很快就要到了,他计划亲自授勋,司令官点名让你参加,你很幸运。”
“谢谢长官。”
“看来你来的路上并不平静。”
目光扫过身上的泥土污垢,关心的笑容。
“是的,我们遇上了溃兵和抵抗分子,他们不是我们的对手,我们轻易的打败了他们。”
“是的,我相信,你的攻击大胆而且犀利。”
“我没有别的什么,相信你的岳父也同你讲过很多,见到元首,想来你是知道怎么做的?我说的对吗?少校同志。”
“是的,我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将军阁下!”
“很好!”
霍夫曼对能在战斗中自杀,而不是选择投降的将领无比敬佩,敢于赴死才是一个民族的未来。
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没有一拳打的百拳开的胸襟,如同长大后失去卵子的男人,长再茂密的胡子,也不会有人尊重。
或许是将军感觉到了目光,里面有真诚和善良,还有一些祝福。
“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从抽屉里拿出一盒雪茄,放在桌子上推过来。
“香烟对我们总是很重要的,特别是在战斗后。”
“谢谢将军阁下。”
“嗯。”
听话听音,霍夫曼知道自己该走了,政治上的意图或者倾向,领导从来都不会把话说的很明白,让你自己去领悟。
“胜利万岁!”
办公桌的正后方挂的是元首的照片,应该是交了税的。
违法逃税是帝国高层改变收入的重要途径,所谓的官员财产申报,也只是一层薄雾,看到只是应该看到的。
“恭喜你,霍夫曼少校。”
“谢谢,雷斯特尔少校,如果有时间,我想请你喝一杯。”
“谢谢,我会尽量赴约的。”
走出房屋的霍夫曼,发现雨彻底停了,天晴了,太阳露出它圆圆的身子,一个肆无忌惮的暴露狂,可架不住人们喜欢。
途中回想着见面的细节,亲切中间带有一些疏离,细细品味,淡淡的距离感。
随着战争的发展,许多高级将领得到提升,凝聚力反而在下降,出身籍贯,过去的履历,相互交织在一起形成圈子,有圈子就会有带头大哥,有了大哥就会立万占山头。
霍夫曼不可避免地被卷入,而他的标签早已被贴上。
天啊!
该不会由于年轻时的狂热,被调到党卫队?
不安油然而生,有些忐忑,还有些迷茫。
第10师就是后来的第10摩托化步兵师,霍夫曼突然预料到自己可能待不久了。
虽然鼓励指挥官有随机而断的权利,并要求不断发挥个人能力获得战斗胜利,可实际上,谁也不喜欢一个不听话的人,忠诚永远是第一位的。
有点飘了。
老丈人的腰杆并不硬,区区一个中将,唯一的仰仗就是巴伐利亚地缘学,而且是慕尼黑,元首对慕尼黑怀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怀。
“比恩少尉,去安排一下霍夫曼少校的住处。”
“遵命长官!”
“我失陪了。”
雷特斯尔少校敬礼后离开,目光送着他回到屋内,直到看不到。
原来自己的担心是真的。
态度决定一切。
“比恩同志,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当然,我也是一名党员。”
“我们需要等一下我的下属,没有来得及告诉你,我们在路上遇到了敌人,发生了一些战斗。”
霍夫曼让对方看一下自己身上的泥土。
“鲜血总是让人沸腾,我们都期待着战斗!”
“抽烟吗?”
走出门的那一刹,盒装的雪茄收了起来,没有人关注,人们都在为努力往上爬而奋斗着。
不能光说不练,霍夫曼抽出自己的555香烟,递了过去。
什么叫适当的低调?
装逼是痛苦的,一直装逼一直苦,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戴上伪善的面具。
在人多的场合下,霍夫曼使用的是子弹头煤油打火机,只有私下无人的时候,才会把玩高档打火机手表象牙烟斗等物品。
夜深人静的时候,终于领悟到贪官贪了那么多钱,藏起来不敢花的痛苦,如果没有转移到境外,那也只不过是个转运使。
两个人吞云吐雾闲聊着,比恩用羡慕的眼神恭维着。
“长官。”
换上新军装的几个人跑了过来,手里用袋子拎着自己的旧衣服。
“按照你的要求,购买的军服和焦特布尔裤,还有新军靴。”
“谢谢。”
“那我们就去军舍吧,辛苦你了,比恩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