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好景终究难以持久地眷顾。在那个宁静却又充满着家长里短的小村子里,村里的其他媳妇眼见着赵翠兰凭借着一手精湛的刺绣手艺,把日子过得风生水起,赚得盆满钵满,心中那嫉妒的种子就像是遇到了肥沃的土壤,迅速地生根发芽,进而在心里长成了参天大树。
这些媳妇啊,平日里就闲得慌,整天聚在一起不是东家长就是西家短地嚼舌根。看到翠兰的日子如同芝麻开花——节节高,那嫉妒的火焰在心里就如同被狂风煽动的野火,熊熊燃烧起来,烧得她们非得给翠兰找点麻烦不可,就好像只有这样,她们心里才能平衡些。
她们开始在背后耍起各种阴险的手段,就像一群躲在阴暗角落里的老鼠,只敢偷偷摸摸地搞小动作。那个一向尖酸刻薄的李媳妇,眼睛滴溜溜一转,就仿佛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于是便开始到处散播谣言。她逢人便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说:“你们知道那个赵翠兰吗?哼,她那刺绣啊,看着是挺好,可那都是抄袭别人的样式,她自己哪有那本事。你们看她那绣的花样,跟镇上刘师傅的作品就差不离儿,肯定是抄来的。”旁边的张媳妇也不甘示弱,跟着附和道:“就是就是,我还听说啊,她在镇上卖东西的时候短斤少两呢。她呀,就想着占便宜,多赚几个钱。这种人啊,表面上看着老实,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坏呢。”其他人听了,也不管真假,反正只要是能抹黑翠兰的事情,就跟着添油加醋地传了起来,那架势仿佛是在传播什么重大的新闻一样。
这些谣言就像长了翅膀一般,迅速地在村子里传播开来,而且还逐渐传进了王家。王福生的娘亲本就是个耳根子软的人,又特别在意村里人的看法和王家的声誉。听到这些风言风语,她那原本就有些古板的脸上更是布满了阴云,心中对翠兰的不满就像潮水一般再次涌起。她皱着眉头,黑着脸把翠兰叫到跟前,那眼神里带着怀疑和不满,说道:“翠兰啊,你到底有没有做那些事儿呢?咱们王家在村里可是有头有脸的人家,祖祖辈辈都讲究个名声,可不能让王家的颜面扫地啊。你要是真做了那些不好的事情,就赶紧承认,咱们还能想办法补救。”翠兰满心委屈,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就像清晨荷叶上即将滚落的露珠。她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地说:“娘,那些都是她们凭空捏造的呀,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呢?我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刺绣,每一针每一线都是我自己的心血,我绣的花样都是自己想出来的。卖东西的时候也是童叟无欺,我都是按照秤来算钱的,她们这是看我过得好了,故意编排我呢。娘,您要相信我啊。”
王福生在外干活累了一天,回到家刚坐下,就听到了这些谣言。他心里对翠兰是深信不疑的,毕竟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深知翠兰的为人。她善良又勤劳,对待刺绣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精心,对待顾客也是真诚热情,绝不是会做出那些事的人。可是,这谣言就像乌云一样,重重地笼罩着他们的生活,带来的压力如同大山一般压得他有些透不过气来。他看到翠兰整天愁眉苦脸的样子,那原本明亮的眼睛里如今满是忧愁和委屈,他心疼极了。
他心里明白,若想让翠兰彻彻底底地在这个家中站稳脚跟,就必须让这些谣言如同阳光下的冰雪一样,彻底销声匿迹。于是,他走到翠兰身边,紧紧地握住她的手,那双手厚实而温暖,仿佛能给翠兰无尽的力量。他看着翠兰的眼睛,坚定地说:“翠兰,别怕。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那些谣言就像一阵妖风,吹不了多久的。我想好了,我带着你到镇上,去寻觅那些曾经购买过你绣品的顾客,让她们出面为你作证。只要真相大白了,看那些人还能怎么说。
咱们一定要把这个事情弄清楚,不能让你受这样的冤枉。”翠兰抬起头,眼中满是感激,那感激就像是黑暗中的一束光,照亮了她的眼眸。她哽咽着说:“福生哥,谢谢你相信我,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王福生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就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说:“咱们是夫妻,本就该相互扶持,那些小人的手段,咱们不会让他们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