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雪和白承砚一直在监控室看别墅里的监控,保镖们都很奇怪两人怎么不进别墅。
保镖队长请示白承砚,需不需要他带人进去排查一下,白承砚点头同意了。
保镖们全进入了别墅里,将里里外外都排查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保镖队长再次来到两人面前,恭敬地说道:
“老板,别墅内一切正常,可以进去了。”
白承砚微微皱眉,看向轻雪,轻声问道:
“轻雪,你还是感觉不对劲吗?”
轻雪也有些不解,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他的感觉绝对不会出错。
白承砚握紧了轻雪的手,转头对着保镖队长吩咐道:
“再查一遍周边环境,包括地下。”
“好的,老板。”
保镖队长领命而去。
白承砚不放心,想到老道士手里的符,决定亲自进去看看。
轻雪现在毕竟是灵体,保不准道士的一些手段能伤到他。
白承砚进入别墅四处看了看,没发现异常。
轻雪跟着进去,他一踏入客厅,隐藏在别墅内的黄符察觉到异物进入,瞬间亮了起来,发出了红光。
“轻雪,别进来,危险。”
白承砚心头一颤,立刻朝轻雪跑去。
可惜轻雪两只脚已经踏进了别墅里,再想出去已经晚了。
黄符瞬间飘起来,朝着轻雪而去。
黄符在接近轻雪的瞬间变成了一道铁桶,将轻雪围在其中。
轻雪想要冲破黄符的包围,运转灵力朝着黄符击去。
可惜他的灵力如石沉大海般被黄符阵化解,自己反而被符阵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轻雪皱了皱眉,黄符上的力量竟然让他感受到了威胁。
这些黄符明显和前两天小打小闹的符纸不一样,轻雪一时间没法冲出黄符阵。
不过轻雪虽然冲不出黄符阵,但这些黄符也伤不到他,似乎只是想把他困在其中。
白承砚在一旁着急的不行,刚要冲过去扯下黄符,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
轻雪担心白承砚会被伤到,焦急地喊道:
“承砚,别碰这些黄符。”
白承砚咬咬牙,根本不听轻雪的劝阻,执意上前去扯黄符。
白承砚再次靠近黄符圈,触摸到黄符的那刻,他周身的气运察觉到主人遇到危险,立刻聚集在了他的手上。
常人看不到白承砚气运的变化,轻雪却能清楚看见。
或许白承砚真能扯下这些黄符。
随着白承砚的接近,那些黄符像是感觉到危险一般疯狂颤动。
就在这时,保镖们听到动静纷纷赶了过来。
保镖们一见眼前这场面,来不及多想,立刻拿出武器帮着白承砚一起揭黄符。
有的用刀砍,有的用铁棍撬,有的用匕首切。
可惜不管保镖们怎么做,都被黄符阵一视同仁的弹开。
和保镖们的感受不同,白承砚又尝试了几次后,明显感觉符阵对他的阻力在变小。
白承砚心中一喜,希望就在眼前。
白承砚让保镖们退到一旁,别干扰到他,接着便大喝一声,拼尽全力朝一张符抓去。
黄符瞬间光芒大盛,似乎在做临死前的挣扎。
不过在白承砚的动作下,那张符最终还是被白承砚揭了下来,恢复成了黄纸的模样。
符阵被破,刹那间,其他黄符光芒大减。
白承砚将黄符撕成碎片,接着便冲进圈内抱起轻雪就往外跑。
刚要跑出客厅,就在众人松了口气的时候,别墅的大门口突然出现了两个不速之客。
“小兄弟,他是妖,难道你刚才没看见吗?为什么还要将他救出来?”
玄青道长看着白承砚恨铁不成钢,只觉得他真是鬼迷心窍,没救了。
玄青道长的符阵有镇压妖物,破除幻象的作用,一般的妖物在他的符阵下都会被打回原形。
玄青道长没看见轻雪在符纸中的变化,只看到白承砚将妖物抱到了门口。
白承砚将轻雪护在怀里,冷冷的看向老道士。
“不管他是不是妖,我只知道他是我的爱人。”
白承砚一只手搂着轻雪,另一只手朝身后的保镖们比了个手势。
保镖们不管妖不妖的,他们只知道他们收了雇主的钱,就要为雇主办事。
趁着几人说话的时间,保镖悄无声息的朝玄青道长两人靠近。
“你这是被他迷惑了啊,妖哪有人性?你若是一直执迷不悟,小心那天他妖性大发把你吃掉。”
不是说没有好妖,可惜妖这种物种,始终是不稳定的,他们自己都不能控制自己的本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受了刺激发了疯。
灵门一开始对待妖类的态度倒是和善,以劝服为主,想着将他们带入灵门,收为己用。
可惜经历过几次惨痛的教训,死了无数人后,到现在一见到妖物只有镇压这一条路走。
轻雪隐藏住了周身的气息,看着玄青道长说:
“道长,我可不是妖,你可不能胡说,冤枉了好人。”
哪知道玄清道长根本不听轻雪说的话,直接看着白承砚道:
“我劝你现在乖乖放手,让我们收了这妖物,否则今天让这妖物跑了,以后闯出了大祸就不妙了。”
白承砚不答玄青道长的话,反而看向了从现身开始就一直拼命低着头,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陈立新。
“我要是没记错,你是陈珊的哥哥是吧?”
两人没见过几次,不过白承砚的记忆很好,加上陈立新这身标新立异的打扮,想不认出他都难。
一听这话,陈立新知道自己被认出来了,尴尬的笑了笑。
“白哥,你记忆可真好啊,我是陈珊的哥哥陈立新。”
白承砚对着陈立新冷笑了一声。
“你今天这是特意带人来我家里找茬的吗?”
陈立新被白承砚笑得心里一抖,赔笑道:
“白哥,我哪敢啊,我就是路过的,路过都,马上就走。”
白家在北市的地位极高,哪是他们小小的陈家能够抗衡的?
灵门虽说是国家特设的机构,可到底不能为了他一个人和掌握一市经济命脉的白家为敌。
只要白承砚一句话,他们陈家第二天就会直接宣布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