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砚起身给妹妹开了门,被他放进被子里的铜器却没有拿出来,他还顺手拉了一把被子,将铜镜遮得严严实实的。
白瑶瑶直接进了他哥的房间,一屁股就坐在了床上,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哥。
白承砚忍不住看了眼床,有点想让妹妹起来,去坐旁边的沙发,最后还是忍住了。
“哥,我今天看到你在爸妈面前直接出柜,我特别佩服你,你可真帅啊。”
这胆子也太大了。
白母只生了他们两个孩子,兄妹俩差了快十岁,白承砚向来疼爱自己这个妹妹,两人的感情极好,白瑶瑶在白承宴面前一直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
“你这丫头,这有什么好佩服的?”
白承砚觉得妹妹这话说的有些好笑。
和爸妈坦白他并不后悔,或许他们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他喜欢男生的事,会因为他而难受。
可没办法,他的性取向已经定了,这辈子都改变不了,他也并不想改。
白瑶瑶双手托腮,看着她哥的眼睛里都是星星。
“哥,你敢于追求真爱,不像别人总是遮遮掩掩的,生怕被别人知道了看不起自己,已经很了不起了。不过你喜欢的男生是谁啊?我认不认识?有没有追到手?”
白瑶瑶对哥哥喜欢的人十分好奇,想知道到底是哪位神人竟然能让她哥动心。
她哥从小到大都是学校里的学霸加校草,不知道有多少人陷在了他的身上,他哥却像一块木头一样不为所动。
白瑶瑶都以为她哥这辈子得孤独终老了,没想到这块石头有一天竟然开了窍。
白承砚苦笑,这人是不是真实存在的都不知道,他谈何去追求?
“行了,你哪来的这么多问题?明天不是要去学校吗?快回去睡觉。”
白承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妹妹的问题,只能用学校来压她。
白瑶瑶现在正上大一,课程还不算多,费不了多少力气就能追上别人的进度,因此并不着急。
“我都这么久没去学校了,早去晚去都一样。”
白瑶瑶撇了撇嘴,知道她哥是不想和她说这个话题了。
真是的,她哥对她怎么还遮遮掩掩的呢?她可是她哥感情的绝对支持者。
她嘴可严了,又不会向爸妈告密。
想到自己出事前背的包,白瑶瑶问道:
“对了,哥,珊珊说我的包在你那里,你这次回来带来了吗?”
“对不起瑶瑶,你的包被我不小心弄丢了。”
白承砚表情有些不自然,眼神有些飘忽。
他不可能将铜镜还给妹妹的,只能骗她了。
“什么?!弄丢了?怎么会弄丢的?”
白瑶瑶没注意她哥的不对劲,一听到包丢了,只觉得天都塌了。
包里的铜镜可花了她大半的存款呢,怎么能丢啊!!!
“哥,我包里的铜镜还在吧,在的吧。”
白瑶瑶还抱着最后的希望,看向她哥。
白承砚摇了摇头,不敢看妹妹的眼睛。
“哥,你怎么能弄丢我的东西呢?你知道那面铜镜花了我多少钱吗?你知道我得吃多久的土吗?”
白瑶瑶哭丧着脸,控诉着她哥的恶行。
白瑶瑶在拍卖会上一眼就看上了这面铜镜,为了它,她都决定当穷光蛋了。
见妹妹这样伤心,白承砚终于良心发现,决定弥补妹妹的损失。
“你花了多少钱,我给你报销。”
一听这话,白瑶瑶立刻放弃了假哭,瞬间变了脸,把手摊在她哥面前。
“一共三千六百万,支票还是转账啊?”
白瑶瑶明显报高了两百万,不过多出来的钱算她的精神损失不是?毕竟她是真的很喜欢那面铜镜,住院时每天可都在念着呢。
白承砚毫不犹豫的签了张支票递给妹妹。
白瑶瑶一看,上面竟然直接写了四千万。
她哥可真大方。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白赚了六百万,白瑶瑶高兴得不行,哪还能想起什么铜镜不铜镜的?
她有这么多钱,完全可以再去买喜欢的古董。
“谢谢哥,你真是我的好哥哥。”
白瑶瑶立刻将支票仔细的收好,生怕她哥会后悔要回去。
白承砚早就调查过铜镜的事,清楚铜镜的来历,自然也知道妹妹是多少钱拍下来的。
多出来的钱算是他对妹妹的补偿,毕竟铜镜现在可就在他床上。
“谢谢就不用了,你快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吧,别明天真起不来。”
“知道了知道了,真啰嗦。”
白瑶瑶正准备起来,就在这时,被子里的铜镜发出微微的热量,还在小幅度的震动。
这可把白瑶瑶吓了一跳,让她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
白瑶瑶惊恐的看着她哥。
“哥,你被子里不会有老鼠吧,怎么还在动啊?”
铜镜有变化。
白承砚眼神变了变,可妹妹就在屋子里,只能先将她糊弄过去。
“我手机开了震动,应该是有人给我打电话了,你快回去吧。”
“是吗?我怎么感觉不像手机的震动啊?”
白瑶瑶的表情是大写的“不相信”,还想掀开被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白瑶瑶。”
白承砚不想让妹妹看见铜镜,可又担心错过铜镜的变化,直接板起脸看向了妹妹。
“知道了知道了,我现在就出去。”
白瑶瑶撇了撇嘴,知道她哥是真的生气了,再不出去她得挨收拾。
白瑶瑶兜里揣着巨款,慢吞吞的出了她哥的卧室。
卧室门在她出去的一瞬间就被白承砚“砰”的一声关上。
白瑶瑶站在门口,竖着耳朵听了听里面的动静,无奈家里的门太过隔音,她什么也没听见。
“搞什么啊,神神秘秘的。”
白瑶瑶嘀嘀咕咕的回了自己房间,躺床上半晌才突然反应过来。
床上不会是他哥买的那啥用品吧。
毕竟她哥单身这么多年了,又没有对象,总得想办法解决生理需求吧。
啧啧啧,没想到啊没想到,他哥平时看起来这么正经一个人,竟然会买这么不正经的东西。
白承砚并不知道,他在妹妹心里向来高大的哥哥形象已经到了崩塌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