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玠提前半个时辰到了夏为仪告诉他的地址。
看着眼前僻静的宅院,他按下心中的疑虑,敲响了大门。
门从里面打开,迎接他的是个穿着朴素的婆子。
“是谢公子吧?我家小姐在屋里等你呢。”
不是夫人、郡主吗?
想着自己是个武艺高强的男人,不怕被骗,谢云玠进了门,但那婆子只是给他指了路,便没有跟上来了。
他按照指引到了内院,没多久便看到了夏为仪。
她今日没有盛装打扮,穿着一身鹅黄衣裙,发髻俏皮灵动,加上她瓷白细腻的面庞,看起来和二八少女无异,还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魅力。
他突然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寡妇了。
女人面前坐了个大夫,正在给她把脉,他心中一紧。
她病了?
大夫把完脉,向她道明情况。
“老夫方才望闻问切一番,发现夫人似经历过难产,伤了根本,今后恐不易有孕。此外夫人肝气郁结,心脾两虚,心肾阴虚,应是近年来有让夫人伤心不能自解的事,不过老夫瞧着夫人似有好转的现象,应是心中在淡化此事,老夫稍后开副药方,夫人只要继续保持心情愉悦,定能早日康复。”
这大夫还是有些本事的,和府中的常大夫诊断结果一样。
“多谢大夫。”
谢云玠默默听完大夫的话并牢记于心。
她需要保持心情愉悦。
“夫君,你来了,快坐下。”
女人上前拉着男人的手把他按到椅子上坐下。
男人被她一句“夫君”夺了魂,呆若木鸡任她操控,直到大夫将手放在他手腕上。
他身体好着呢,看什么大夫?
夏为仪按在他肩膀上,水眸瞪他一眼,男人骨头都软了。
“大夫,你给他好好瞧瞧,他常年舞刀弄棍,又经常受伤,会不会有所亏空?”
谢云玠:亏空?不可能的事!
大夫依她所言给男人把脉,两只手都摸过后又看了看男人的眼白和舌苔,最后满意点头。
“夫人放心,郎君龙精虎猛,气血充足,老夫没见过比他更健壮的人了。”
男人不由挺起胸膛,看向女人的目光中暗含得意。
瞧吧,我好得很!
夏为仪偷偷在他腰上拧了一下,又对大夫说道:
“我夫君前些日子受了些皮肉伤,大夫你一并给他看了吧。”
大夫乐意至极,问男人伤在了何处。
“不必,小伤而已。”
他摆手拒绝,夏为仪抓住他的胳膊。
“夫君不要讳疾忌医,你身上那些伤口瞧着都吓人,别让妾身担心好吗?”
她轻声细语,谢云玠感觉自己被狐狸精控制了,不自觉点头。
他的伤在胳膊上,但今日穿的衣服是窄袖,不易挽起,只能脱掉上衣。
脱的时候他还有些不好意思,但想着他都不小心看过女人的身子,给她看看也无妨,正好试试她的态度,能不能让她满意。
于是,他慢条斯理拉开领口,将衣服褪至腰间。
夏为仪的眼睛立刻黏在上面了。
男人穿着衣服时宽肩窄腰,比一般男人高大伟岸,脱了衣服后,能从他结实的肌肉中感受到他体内蓬勃的力量。
他身上的皮肤和脸上略有色差,但不是特别明显,胸肌饱满,八块腹肌壁垒分明,没有现代健身房那群吃蛋白粉的男人的夸张,但肌肉紧实、线条流畅,堪比雕刻大师手下最完美的艺术品。 她内心尖叫,这腹肌她能坐在上面反复滑滑梯。
关键是,浅粉色啊,嘬嘬嘬……
夏为仪在内心已经完成了无数种酱酱酿酿,大夫终于把谢云玠的伤口处理好。
“老夫瞧郎君身上有许多旧伤,应是情况危急处理得不够仔细,可否让老夫替郎君看看。”
“不必,新伤盖旧伤,哪儿看得过来。”
男人就要穿上衣服,大夫接受到女人的眼神,继续劝说。
“郎君现在年轻,觉得无甚影响,但若将来年纪上去,不止是阴雨天疼痛,恐影响寿命,老夫瞧郎君和夫人恩爱和睦,若不白首到老,岂不可惜?”
想到自己死了,女人一个人,男人突然听劝起来,愿意配合大夫的查看。
他腿上有伤,因此需要脱裤子,夏为仪看出他的难为情,于是走了出去。
屋里只剩二人后,男人脱得只剩一条亵裤,大夫却摇头。
“亵裤也脱了吧。”
“我那里没受伤!”
大夫无奈盯着他,男人败下阵来,想着都是男子,便脱了个赤条条。
窗外,夏为仪满意收回视线,掩面偷笑。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后,大夫出来了,夏为仪看了眼屋内,男人正背对着门穿衣,她跟着大夫把人送出院子。
“夫人放心,老夫仔细查看了,郎君除了有伤,身上干净整洁,连异味也没有,没有花街柳巷的那些脏病。”
大夫一五一十告知她结果,以为是大户人家的夫人怀疑丈夫偷吃染了病再传给自己。
是的,夏为仪今天就是让男人体检的,大夫也是她早早就交代好的。
她彻底放心,这下可以放心大胆偷吃了。
把大夫送走后,夏为仪回到房间,男人已经穿戴整齐,正坐着无聊等她。
“我脸上有什么吗?你见着我就笑。”
她摸了摸自己漂亮的脸蛋,明知故问。
“郡主关心我的身体,我自然欢喜。”
夏为仪:希望你永远不会有知道真相的那一天。
她走到男人面前,手指穿进他的腰带。
“那你要怎么感谢本郡主?”
男人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羊入虎口,以为女人只是单纯叫他来培养感情。
他想了想,觉得自己能给的似乎对方都有,只好请教她。
“郡主想要什么?”
“噗嗤!”
她笑出声,朝他勾了勾手指,男人弯腰,附耳在她面前。
夏为仪贴近他的耳朵,手指在他胸口画圈,顺着领口渐渐往下。
她摸到男人最后一块腹肌,想要继续往下,男人抓住了她。
“郡主……”
他喜欢夏为仪,但有家训在前,他不想在婚前欺负她。
男人的手如铁钳,想要拉开绝无可能。
她只好可怜地看着他。
“将军不是问平阳想要什么吗?平阳想要你!”
谢云玠脑子里的弦断了,让他语无伦次。
“不……不行,无……无媒无聘……”
“我不在乎!”
有媒有聘,就得负责了。
“对郡主不公平。”
他实在又轴又传统,夏为仪没了耐心,干脆捧着他的脑袋,用力吻了上去。
男人哪儿是她的对手,她吻技高超,没一会儿就把男人吻得不知天昏地暗。
两人不知不觉到了椅子上,夏为仪坐在男人身上,男人的手渐渐放在了她腰间。
等男人的嘴唇都肿了,她才大发慈悲放开他。
“将军,还是不愿意从了平阳吗?”
她边说边拉着男人的手游移,谢云玠彻底丢盔弃甲。
“我,我不会。”
夏为仪在他脸上啄了一口。
“去卧房,本郡主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