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两人相对而坐,少女的目光含情脉脉落在男人身上。
空间有限,男人不能呵斥她不许看,更不能忽视,只能闭眼假寐。
唐清月贪婪地看他,只觉怎么都看不够。
此时已经临近傍晚,路上没有什么人,马车一路畅通无阻。
怕惹人闲话,男人并没有把人送到平西伯府的门外,而是在附近的小巷停下。
“我不便送你到门口,从这里回去,不到半盏茶的功夫。”
唐清月依依不舍,同时又感动于他的贴心。
他是不想被人说闲话,而且附近灯火通明,还时不时有官兵巡逻,不会有危险。
“多谢,云谏哥哥。”
下车前,她从身上取下了一个亲手绣的香囊,上面是紫玉竹的图案。
“这是我亲手绣的荷包,就当做是赔礼,月儿女红不好,云谏哥哥不要嫌弃。”
说完,她一把塞到了男人怀中,男人成功捕捉到了她指尖被针戳出的血孔。
唐清月似没发现自己暴露了,把荷包给对方后便快速下了马车。
宋云谏握着香囊,里面散发的味道和她身上的一样,他脑海中少女纤瘦的娇躯和被戳破的指尖不断交织,蚕食着他的理智。
“公子,走吗?”
郑玖看着渐渐昏暗的天色问道。
男人回神,拉开车帷透了口气。
“嗯。”
车轮滚滚转动,发出辘辘声,不一会儿便走出很远。
已经走远的主仆二人还未回到平西伯府,唐清月以手捧心,满怀笑意。
“小姐,宋公子是不是原谅您了?”
少女笑着摇头:“没有,不过快了。”
莲香为她高兴:“恭喜小姐得偿所愿,只要宋公子的心在你这边,郡主迟早会答应换回亲事。”
唐清月也这般觉得,心中越发飘飘然。
“外面那些人还笑小姐呢,到时候小姐大婚,打烂这些人的脸。还有人趁机夸二小姐贬低小姐你,简直不知所谓,依奴婢看,二小姐连小姐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你们就是云泥之别……”
莲香逮着机会就会贬低唐清宁,再说几个刚学来的成语,似乎这样她一个丫鬟就能压伯府千金一头。
唐清月知道她那点小心思,也不道破,反正她对自己忠心便足够了。
二人继续朝着伯府走,隐隐能看到大门轮廓时,突然有一辆马车从黑暗中疾驰而来。
两人都来不及反应,尖叫声还堵在喉咙,马车便到了跟前,接着二人双双被掳到了马车上。
莲香想要呼救,但一张口便被人打晕了。
唐清月害怕不已,手足并用想要逃跑,还未张嘴便被人捂住了口鼻。
“别叫,不然我就把你扒光了扔到大街上。”
男人的声音冰冷阴沉,像盘踞在阴冷潮湿处的毒蛇缠绕在她心口。
是夏怀裕。
前世黑暗的记忆潮水般袭来,她骨子里害怕对方,甚至超过了对他的恨。
男人见她不说话,以为是听话了,结果一松手,她便想要跳车。
他毫不怜香惜玉地将人拽回来,狠狠给了一巴掌。
“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你是真想让全京城的人都好好欣赏你这副下贱的身子。你可是京城第一美人,多少纨绔子弟和贩夫走卒馋你的身子,他们半夜做梦都是和你媾和,再看了你的身体,会不会想付诸行动呢?”
他阴恻恻地威胁,手指在她躯体上游移。
少女浑身颤抖,不敢轻举妄动。
她清楚,男人做得出那些事,前世她已经经历了一遍。
见她不再反抗,夏怀裕心满意足,凑到她胸口处深吸一口气。
“你和那个养子在马车里那么久,做什么了?”
他将手探进她领口,唐清月一动不敢动。
重生后她顾着讨宋云谏欢心,忘了还有夏怀裕这个麻烦。
如今该怎么办?
“说话!”
他猛地捏紧,她疼得无五官皱成一团。
“没,没做什么。”
“哦?你上次将我打晕,转头便又讨好那养子,你跟我说,没和他做什么,你看我信吗?”
夏怀裕纵欲过度的脸闪过阴狠。
唐清月上次伤了他命根子,差点就废了,养了这么多天才能下地走路,若非如此,他早找她算账了。
他向来厌恶那养子,所以要抢走他未婚妻,没想到她居然敢打他,还转头和那低贱的养子好上了。
这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挑衅。
于是,他将手拿出,转而捏住了对方脆弱的脖颈,五指微微用力。
唐清月瞬间感到窒息,她好不容易重生,不想就这么死了,只能讨好对方。
“怀裕哥哥……月儿只是觉得配不上你……你不会娶我……月儿,不要当妾。”
她极力让自己露出悲痛又不舍的情绪,让他觉得自己是知难而退。
她必须要脱困。
夏怀裕丝毫不信,手上却松了些。
“是吗?”他端详着对方的脸,休养了十来天的地方渐渐发热,面露淫邪道,“既然月儿这么想,那就别留遗憾,你我春风一度,以后各自嫁娶,也不耽误。”
说着他亲上了对方的唇,将人按在车壁上上下其手。
只要一想到,自己把宋云谏的未婚妻睡了,她再嫁给那养子,便激动得浑身颤抖。
这比直接把人抢过来当小妾有意思多了。
最好,能一击命中,让唐清月怀孕。
光是想想就让人激动,手下力道更加狠厉,只要对方稍微反抗,便会被他狠狠打一巴掌。
她很快被打破嘴角,却仍坚持反抗。
清白是她唯一能留给云谏哥哥的东西了,她要好好守护。
当即,也不再顾忌,高声呼救。
“救命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臭娘们,喊什么?”
男人又狠狠给了她一掌,这一次没收力气,唐清月瞬间眼冒金星,失去反抗力气。
夏怀裕洋洋得意,正要扯开对方衣裳,马车突然剧烈一震,他的头狠狠撞在车厢上。
“谁?”
男人气急败坏,探出脑袋去看是谁敢冲撞他的马车,却看到了一张最讨厌的脸。
“你个低贱的养子,竟敢竟敢得罪我,真当自己是国公府的少爷了?”
宋云谏对他的辱骂漠然置之,半靠在马车内,阴寒地看向他身后。
唐清月抱着身子低声啜泣,每一声都令他心痛不已。
他走到半路,觉得不太放心,于是折返,竟看到了夏怀裕当街施暴。
清月没有骗他,她真的是被夏怀裕胁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