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诈是必然有诈了。
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哪一种诈,来这么一遭,所图谋的又是什么。
“依属下看!这些人之所以这么嚣张,无外乎两种可能!”
郭田壮一脸硬气,仿佛是胸有成竹。
焦不白的目光,顿时落在了他的身上:“哪两种?”
“第一种,就是这些人,的的确确就是出自薛家,也的确就是薛家派来毁尸灭迹,消灭罪证的。”
焦不白:……
他深吸了一口气,尽可能耐下心来:“第二种呢?”
郭田壮一脸神气:“第二种嘛,就是有人想要蓄意陷害!想要把咱们怀疑的重点,引到薛家头上!”
焦不白:……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吸了一口气,最后还是实在忍不下去,抬脚照着郭田壮的屁股,狠狠地一脚踢了下去。
“我用得着你废话?!”
这些,他自己难道想不到吗?
焦不白气得不轻,没好气儿的瞪着郭田壮:“我就多余对你有所期待!”
真是失心疯了,才会觉得这个空有蛮力没有脑子的莽夫,会想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方向。
郭田壮挨了踹,满脸委屈。
“属下说的不对吗?”他挠了挠头,根本就不明白,焦不白为啥踹他。
他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啊!
“这些人堂而皇之的穿着薛家下人的衣服,笨手笨脚的想要在停尸房纵火,却连最最最基本的伪装都不知道做,一看就是故意的啊!”
郭田壮小声委屈的嘀咕:“他们这样大摇大摆的进来,咱们就是想要发现不了,都难吧?”
“真要是被这么几个愣头青儿把纵火之事儿给做下了,咱们京兆府的衙役,还是趁早回家种地瓜的好。”
焦不白轻拧着眉,看着郭田壮,似乎是觉得他这话有些道理。
可……
这不都是明摆着的吗?
显而易见的事儿,还用得着他在这儿分析来,分析去的?
焦不白沉着脸,正欲再次抬脚,踹向郭田壮的屁股,让他赶紧去做些正事儿,别在这儿说着没用的废话。
“所以,这些人,十有八九是故意这样做的!”
郭田壮底气渐渐足了起来:“为的就是让这么怀疑。”
“试想想,任凭是谁看了这几个,穿着薛家下人衣裳的纵火犯,笨手笨脚、毫无伪装,光明正大、堂而皇之、大摇大摆的过来咱们京兆府纵火,都会首先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薛家,并且还是用这样拙劣的手段吧?”
焦不白挑眉,放下刚微抬起两分的脚,耐心听了下去。
“但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此举,看起来像是有人想要故意陷害薛家,但也并非没有可能,就是薛家人自导自演,故布疑阵。”
“为的就是让咱们,把怀疑的目光,从薛家的头上移开!”
“指不定咱们现在,带着这几个人,到薛家去对质,薛家还会笑话咱们脑子不灵光儿,连这样手段拙劣的陷害都看不出来。”
郭田壮声音大了些:“谁又能说,笨手笨脚、漏洞百出、落网之后不急于求死的人,不能做死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