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芹薇经过提醒,才发现傅施越绿色裙摆周围的土灰污渍。
“呀,我都没有看见。”
她帮傅施越提起裙摆,扶着她的手,“我先带你去换衣服。”
林香香抬步要跟上两人,却被沈止拦住。
“你看着她两个,伦城晚上也不安宁,不要让她们出去。”
林香香:“知道了。”
今晚注定不安稳,她想大小姐也是明白的,必然不会答应阮芹薇逛夜市的邀请。
林香香回应沈止后小跑追上前面两人,跟在傅施越半步后。
薛致修伸着懒腰:“沈止,酒店订好了吗?我累了。”
沈止重新订的是蒋芙他们团队住宿的酒店,在秀展附近,他把酒店地址和房号发给薛致修,“你先回去。”
薛致修比了个ok,“等会儿你打个电话给阿泽,确保下他能联系得上。”
薛致修是怕景眠泽自己在外面出事,要沈止到时候打电话确认他是否活着。
沈止点头,“我知道。”
半小时后,景眠泽风尘仆仆回来,他要找傅施越,刚好在走道上遇到了阮芹薇。
“咦,你也过来了?”阮芹薇觉得今天真奇怪了,秀展都结束了,怎么一个一个又回来了。
“傅小姐在换衣间吗?”景眠泽问。
“嗯,在的。你要找她是吗?那你帮忙把这个拿给她。”
阮芹薇把手里的药膏和创可贴塞给景眠泽,“蒋芙找我有点事情,我先过去了。”
迈出一步她又倒回来,点了点景眠泽,“傅小姐脚受伤了,你快把东西送过去,关心下人家。”
景眠泽眉头瞬间拧起来,傅施越受伤了?
阮芹薇还没走开,他就拿着东西疾步如飞,留下阮芹薇在原地摸着下巴姨母笑。
景眠泽推开门,一股淡淡的果香扑鼻而来,房间里响着“嗡嗡”的机器声。
他踏进来,视线自然而然转移到沙发上的人身上。
傅施越腿放在沙发上侧坐着,身上的薄荷绿长裙换成了简约的浅蓝色衬衫连衣裙,领口的扣子解开一颗,露出精巧好看的锁骨。
傅施越刚刚沐浴完,肌肤白皙娇嫩,如吸饱了水分的白珍珠,晶莹剔透,吹弹可破。
白天精致的妆容已经褪去,少了几分强烈的浓颜攻击性,多了一份清冷的美丽。
五官像精心绘制的画卷,每一处都恰到好处,脸部线条柔和流畅,天生的微笑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本该凸显出温婉的气质,但是目光触及到她的眉宇间时,那种不可冒犯的尊贵感瞬间扑面。
她就那样闭着眼,静静坐着,穿着简单的服装,没有任何珠宝首饰,周身亦是掩不住的矜贵清傲,气质出尘。
景眠泽怔怔地站在门口,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十几岁毛头小子,心中蓦然涌起一阵无法抑制的悸动。
景眠泽怔怔地站在门口,像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心中蓦然涌起一阵无法抑制的悸动,一时间在门口忘了动作。
林香香按停吹风机,看着景眠泽问,“景先生,你有事吗?”
傅施越闻言慢慢掀开眼,往门口方向看去。
眼型是流畅标准的杏仁眼,眼尾微微上翘,眸孔清黑晶亮,像狐狸幼崽的眼睛,娇美中带着媚俏。
景眠泽被她一眼击中,心脏失控,疯狂直跳。
傅施越目光落到景眠泽手上,“你来给我送药,阮小姐呢?”
景眠泽回神,悄悄缓了一口气,暗暗希望自己的心跳声不要夸张到连傅施越都能听出来。
他反手关上门,“蒋芙找她有事,她先过去了。我听说你脚受伤了,严重吗?”
景眠泽走近,视线放到傅施越的脚上。
白皙的右脚上,脚背划着两道口子,长的大概5厘米,短的大概3厘米,短的伤口更深,还在轻微流血。
幽邃的瑞凤眼快速滑过一抹心疼,景眠泽在长形沙发的另一侧坐下,正挨着傅施越的脚。
桌子上已经放着碘伏和未拆包装的医用棉签,他放下手里的药膏和创可贴,转手撕开医用棉签的包装袋。
傅施越见他的动作,脚下意识缩上来一点,阻止道,“你放着,我们自己来。”
林香香关了吹风机,准备来接手:“我给大小姐上药。”
景眠泽抬眼看向林香香,眼神清凌,“她头发吹干了吗?”
林香香一愣,“还没有。”
景眠泽顺势一手撑着沙发,倾身撩起一缕乌黑长发捻了捻,还有水痕,连五分干都没有。
他轻轻放下长发,对林香香说,“你继续吹头发,头发不及时吹干的坏处你应该知道。”
林香香点头,头发不吹干,寒气侵入容易引发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