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捋着胡子思考了一会儿,说没事,专利先给你,等你有钱了再给我也行,我主要是想找个可靠的接班人。
“大伯,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如果您不嫌弃,可愿收我为徒?”
“我从不收徒弟,但是看你面相不错,一看是个良善之人,我就破例一回收你为徒,把我的手艺传给你。”
楼红英很开心,觉得今天运气很好,和老者的聊天中得知,这位老人叫刘响震,今年74岁;
那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是他的儿子刘海,这个儿子四十多岁了还啃老,天天游手好闲。
刘响震老人说他是指望不上这个儿子了,今天有缘碰到楼红英,从看见她的第一眼就看出,这是个靠谱的人。
两个人又聊了好久,越说越投缘,眼看天色已晚,楼红英准备起身告辞,刘响震说就留下吃饭吧!说着就吩咐儿子去做饭。
楼红英看了一眼坐在一边,抠脚指头的老人儿子刘海,她礼貌的拒绝了,“不麻烦了刘大伯,等改天我再登门请教,今天回去还有事。”
刘海忙不迭的站了起来,皮笑肉不笑的说,“别见外啊!我正准备去做饭呢,家里的饭都是现成的,热热就行。”
楼红英心想你快留着自己吃吧!
“不麻烦了刘大哥,我先走了。”
离开了老伯家,此时已是下午五点半,回村的车已经没有了,只得在县城住一宿。怀揣着两千块钱的巨款,楼红英打算住个好点的宾馆,安全性高些。
楼红英来到一家看起来颇为高档的宾馆,走进大厅刚要询问价格,却发现前台工作人员眼神有些怪异,爱理不理的。
可能是她一身朴素打扮,看着不那么体面,与这高档宾馆显得格格不入吧。
楼红英心中虽有些不舒服但还是硬着头皮问道:“你们这儿最便宜的房间多少钱一晚呀?”
前台小妹瞟了她一眼说:“50块。”然后就不理她了,只顾和旁边的人聊天。
楼红英听了这个价格,心里松了口气,想着还挺便宜的。于是又说道:“那我开一间房。”
前台小妹不耐烦地转过头来,上下打量着她,带着嘲讽的语气说:“我们这里可是先付钱才能入住的,而且只接受现金或者刷卡。
楼红英赶忙拿出钱包,抽出一张五十元递过去。
小妹用两根手指捏着钱,好像拿着什么脏东西一样,一边检查着钱一边嘀咕:“这么旧的钱,从哪个土堆扒出来的,换一张。”说着把钱扔给了楼红英。
钱飘到了地上,楼红英过去捡起来对服务员说,“这钱又不假,凭什么不收?”
小妹哼了一声,对着灯光照了半天,才极不情愿地把钥匙扔在柜台上,“二楼最里面那间,楼梯旁边。”
楼红英拿起钥匙转身向电梯走去,背后传来小妹小声的嘲笑的嘟囔声:“土包子也来住高档酒店,没钱装什么相,”接着就是一阵笑声。
楼红英握紧了拳头,心想忍了这口气吗?忍了的话自己憋屈一晚上,不忍的话打起来谁都没面子。
楼红英心想,如果这两个服务员就此打住,那么这口气她就忍了;如果继续嘲笑,那就和她们拼了。
谁知那俩服务员见楼红英不吭声,以为碰到了软柿子,继续说脏话羞辱。一个说,“你看她穿的那双鞋还是方口鞋,是穿的她奶奶的鞋出了门吧!”
另一个哈哈大笑着说,“可能她家就一双鞋,谁出门谁穿。”接着又是一阵嘲笑声。
这下楼红英忍无可忍,她先是停住脚步,站在那里不走。两个服务员没有觉察不对劲,继续调侃。
楼红英猛地转过身来,慢悠悠的,步履稳健,笑意盈盈朝着那两个服务员走过去。
来到前台,淡定的盯着那个带头的服务员,笑着说,“说啊!继续说,有什么难听的话一次性说出来。”
两个服务员有点懵,那个带头的结结巴巴的说,“我们又没指名没道姓,关你什么事啊!”
“怎么不关我事,”楼红英突然用力一拍桌子,大声说道:“你们以为自己有多高贵?穿着一身工作服就在这狗眼看人低。”
楼红英从兜里掏出那一沓钱,往桌上一甩,“看看清楚,这是钱,看清了吗?你一年也赚不了这些吧!今天我本来不想计较,可你们却得寸进尺不饶人啊!”
她指着那个嫌钱旧的服务员说:“你不过就是个收钱的,哪来的资格在这指手划脚?”
接着又看向另一个,“还有你,嘲笑我的鞋子,这双鞋是我亲手做给我的,比你身上所有的东西加起来都珍贵。你们这种以貌取人的态度,才是真正的低级。”
周围的客人渐渐围拢过来。
楼红英继续说道:“我是来住宿的顾客,你们不但不好好服务,还肆意侮辱,我现在就要找你们经理讨个说法,要是不给我个满意答复,我就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这家宾馆是怎么对待客人的。”
经理听到动静赶了过来,了解事情经过后,严厉斥责了两名服务员,并亲自向楼红英道歉,“对不起这位女士,是我们管理不到位,如果您开口,我们马上开除这两位员工。”
两个服务员顿时慌了神,连连给楼红英道歉,“对不起,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们计较,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啊!”两个服务员哭了起来,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嚣张。
楼红英心里的气消了一些,她知道现在没必要跟这种人纠缠太久,便拿着钥匙走向新房间,决定好好休息一晚,明天还要去找刘大伯学手艺呢。
来到房间后她先洗了个澡,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突然有人敲门。楼红英问了句谁啊?外面有个女人说话,说自己是服务员,来送暖瓶的。
楼红英无意中看了看了看电视上,正好显示时间是11.3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