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聋老太太一口一句:“柱子,你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唉,我也是一直跟他说,贾家靠不住,那贾东旭是个没出息的孩子”。
“奈何老太太我岁数大咯,说的话哪有人愿意听呐,唉”。
久违的吹捧以及夸赞,傻柱立马就感觉轻飘飘的差点飞了起来,心里对聋老太太的那一丝不满的怨气也在此刻烟消云散。
在他看来,聋老太太需要依靠易家的照顾,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自然是不敢忤逆易中海那个老绝户。
“那....那也是你活该,我,我家不欢迎你,你赶紧走吧”。傻柱那好面子的自尊心作祟,面上还是装作一副冷脸,可语气已经温和了许多。
聋老太太见状眼神里闪过一抹喜色,打量了一下傻柱此时言不由衷的模样,也是适可而止的闭上嘴,拄着拐杖默默的朝着屋外走去。
心里嘀咕道:“真是个傻柱子,呵呵,老太太略施小计就把你那点心气给冲散咯,不着急不着急,人是会一点一点改变的,你总会认我这个奶奶的”。
傻柱看着正起身离去的聋老太太,一时之间心里产生了一种想要起身阻拦或是搀扶对方的念头。
“哎,老太太明天再过来看你,你今儿个出去累着了吧,吃过饭早点休息吧”。果不其然,聋老太太走到门口的时候一回头就看见傻柱那慌忙坐下的举动,浑浊的老眼里满是得意。
“哼”。傻柱抱着手偏过头冷哼一声。
“呵呵”。聋老太太缓缓放下门帘迈着步子默默走回了后院。
“真走啦?你说这老太太也真是的.....你多道会歉,我说不定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了”。傻柱趴在窗户看着那离开的方便,心里也是有些不舍。
将近一年时间里饱受排挤以及孤立,甚至在胡同里没少被人找麻烦,每天面对的都是恶语相向以及一些侮辱性词汇。
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一口一个夸赞着他曾经做过的好事以及认可他的品性,即便他对其恶语相加,对方也只是可怜兮兮的安慰着他。
怎么能让他心里不为感动?
自从何大清走了以后,他心里除了为求自保装出一副混不吝以及逮谁骂谁的臭脾气之外,他内心最为渴望的就是被人认可以及夸赞。
“算了算了,明儿个她要再来的话,看在她是一个孤寡老太太的份上,我就跟她聊会天吧”。傻柱心情愉快的走到炉子旁将吃剩的白菜跟窝头热了一遍,又拿出一瓶白酒开始自饮自酌。
下班之后,李大东刚一回到四合院就听到了关于傻柱一个上午就像是一个傻子似的到处找人聊天的八卦。
心里中大喜,念道:“成了,这家伙现在内心里肯定空虚寂寞冷,需要一个倾诉与沟通的对象,是时候给他上最后一堂pUA课程了”。
先是走进阎家之后鬼鬼祟祟的从帆布包里拿出了三个过期的肉罐头递了过去说道:“诺,这次我可是费了大劲才给您换来的”。
“哎哟,这是啥肉啊?我听说现在很多罐头都是过期的,咱......”。三大妈接过好奇的打量着手上的三个肉罐头。
“行了行了,东子好不容易替咱们买回来,你看个什么劲”。阎埠贵自然是知道李大东的脾气,这要是没完没了的追问,说不好会引起他的不满,于是一把将肉罐头从三大妈手里抢了过来。
“东子啊,这回麻烦你了”。训斥完自家老伴,阎埠贵掏出一盒经济烟抽出一根赔了个笑脸。
“不客气,咱俩谁跟谁啊?互帮互助嘛”。李大东顺手接过那根平日里压根不抽的经济烟揣进兜里,潇洒的转身推着自行车就奔着中院走去。
“是是是,谁不知道咱俩关系好啊,下回要是弹个棉花或者洗个被套啥的,尽管开口,你三大妈平日在家闲着也是闲着”。阎埠贵站在门口朝着离去的李大东嚷嚷道。
“老阎,他就跟一根经济烟,你让我给他弹棉花洗被套,这不是.....”。回到家里,三大妈有些不乐意的嘟囔道。
“你不给他干这活,等咱家开口找他帮忙的时候,你看他搭不搭理你!”。阎埠贵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桌子旁的肉罐头仔细的打量了起来。
三大妈见状也不再过多纠结弹棉花洗被套的事情,屁颠屁颠的凑上前,仔细的盯着老伴手上的罐头。
两人看了许久,找到了生产日期以及成分表的时候也是脸皮直哆嗦。
日期上显示,这个线头一年前就过期了,成分表上更是淀粉以及少量肉类与动物油。
“这......”。三大妈哭丧着一张脸,心里不得劲的想要开口抱怨。
“有就不错了,那个,这个日期最早,我先去后院找老刘”。阎埠贵脸上也是有些尴尬,昨晚他还在家里对着老婆孩子吹嘘了一番。
说李大东有个当领导的舅舅,还有个当驾驶员的大哥,凭他跟对方的关系,这罐头说不准还能是红烧肉的。
现在不仅罐头种类不对,就连日期都没有在保质期内,让他脸上也是有些火辣辣的疼。
索性抓起一个罐头推开房门撒腿就跑出了家门,留下了三大妈一个人坐在饭桌旁面对着四个孩子大眼对小眼。
“爸就是瞎吹牛,他李大东要那么能耐,还用得着跟咱一块排队买过期的肉罐头吗?”。
“他要本事那么大,为啥买不着新鲜猪肉或者是好的罐头啊?”。阎解成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贬低对方的事情,当即也是摆着一张臭脸嘲笑道。
“妈,今天吃罐头吗?”。阎解放与阎解旷,阎解娣三人的注意力全都在那两个肉罐头上面,丝毫没有理会亲大哥的嘲笑,
只是一个劲的盯着肉罐头,咽着口水。
“等,等你们亲爹回来在决定,别缠了,哈喇子都快淌地上了”。三大妈同样也是咽着口水,强行将目光从罐头上挪开。
“那爸啥时候回来啊?”。兄妹三人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整整两个月都快没沾过荤腥的三兄妹,由于肚子里没什么油水都没有,近期就连上厕所都得靠着巴豆冲水才能上得出来,现在好不容易家里有了荤腥,肚子里的馋虫也是一个劲的开始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