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东一愣,想起了许大茂这个家伙在原剧里似乎也是对所谓的管事大爷十分热衷,为的就是要仗着这层身份在院里狐假虎威,顺道在打压一下成天跟他不对付的傻柱。
当时似乎还联合了刘老二跟阎老三两个人,号称什么老中青结合。
“东子,哥哥当上了中院的调解员以后,那这个院子不是咱们说了算了吗?”。
“到那时候傻柱哪怕被放出来了,他在院里也得低着脑袋做人,再也不敢跟咱扎刺了”。许大茂再次开口试图说服李大东。
“你住在后院,你当中院调解员合适吗?还有钱大爷.....倒是乐意,但街道刚任命他当调解员,现在你插一脚,这算什么事嘛”。
“不是我不帮你去跟刘大爷跟阎大爷说好话,是你本身就不适合啊”。
“不是,东子,咱是一伙的,你不帮我帮谁啊?等我当了调解员,将来就一块推举你哥当调解员,这样院里的三个调解员都是咱的人”。
“我哥都一个月没回来了,他那动不动就要出公差的人,当啥调解员啊?行了行了,等街道要重新推举调解员的时候,我带头投你票,行了吧”。
李大东见他兴致勃勃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也是懒得跟他掰扯,敷衍的点了点头。
心想,你一个放映员,每个月都得去乡下放电影,当个狗屁的调解员,哪怕真有人选你,街道也不能答应。
要不然回头中院出点事或者闹点矛盾,总不能你在的时候找你,你不在的时候找其他人吧?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
“这才对嘛,等哥哥当上调解员了,谁敢跟你扎刺,哥哥我保准把他收拾了,让他低着脑袋跟你认错!”。
目的达成,得到了李大东的承诺,许大茂嘴里噗噗噗的画着饼,仿佛这个中院调解员已经内定是他了。
还端起酒杯示意这杯酒就是提前庆祝他当上调解员,弄得李大东嘴角直抽,也是随了他的愿,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个。
饭后,许大茂摇摇晃晃的走出了跨院,一边傻笑一边得意洋洋的哼唧着:“等着吧,等我当上了调解员,嘿嘿,傻柱,易中海你们给我等着吧”。
李大东默默看着转弯走进后院的人影嘀咕道:“怨气挺大的啊,有共同的目的,那暂时就先不弄你了,就全当看在这两顿饭上,让你先乐呵乐呵”。
“不过你丫要跟跟我龇牙,那就你可就得遭老罪咯”。
回到屋内,李大东收拾好碗筷,看着许大茂留下的一份完整的鸭架也是犯起了愁,留着炖汤?可他也不爱喝这种汤啊。
“要不送跟谭虎吧,到底是铁杆盟友,多少也是个意思”。李大东搓着下巴考虑了片刻,用牛皮纸包好之后就打算拿去借花献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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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您没事吧?”。从街道接受完批评被放回来的贾东旭,惨白着一张脸跟在易中海的身后,身体不知是因为深夜的冷风过于寒冷,还是因为心里害怕,时不时的就会抖上一抖。
“没....没事,东,东旭啊,现在麻烦了啊”。易中海停下脚步脸色凝重的看向面前的吓破胆的徒弟,随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先回院里吧,咱们要商量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了,闹不好厂里真会追究你家的粮食问题”。
刚才两人在街道的接受批评的时候,在罗小敏直言不讳的说出,她对贾家五口人只有贾东旭一个人有定量粮,但是一家五口愣是在脸上看不出一丁点挨饿的迹象。
棒梗还能在放学之后在胡同里到处疯玩,贾张氏更是白白胖胖的,比一些多职工家庭还要显得富态许多。
这话一出口,也算是将事情直接摆在了台面上,易中海跟贾东旭两人当场脸色顿时大变,在寒冬腊月里后背都被汗水浸透了。
比起被吓得已经说不出来话的贾东旭,最后还是易中海跟聋老太太两个人咬死是他们两个人勒紧裤腰带将粮食接济给了贾家。
又说出了前些天他拉下脸面找了几个徒弟借了些粮食,再加上傻柱确实也接济过贾家,以此来想要蒙混过关。
街道也清楚,这年头城里有些家庭在公私合营之前,家里的媳妇儿舍不得当年在乡下分的地,户口没有转换,所以才导致了这一现象。
鸽子市场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只要不太过惹眼也不会有人真拿这件事情较真,可是这件事情已经跟轧钢厂后厨粮食挂上了钩。
王主任也是当场就给轧钢厂保卫处打去了一通电话,在电话里明确的告知对方这件事情的起因以及傻柱粮食数量存在一定的问题。
毕竟,现在定量减少了不少,作为轻体力工作定量的人来说,能勉强混个温饱已经很不错了,可傻柱还有余力接济贾家。
厨子的福利虽说大多数人都心知肚明,可是这件事情经过刚才的传播,已经在南锣鼓巷传得沸沸扬扬了。
有些事不上秤不到四两重,要是上了秤一千斤都打不住。
得知消息之后,保卫科一大队的刘队长先是派人通知了保卫科长,在得到了一句:“外头都传开了,那就得公事公办了,明天后勤要有人出面求情的话,那就是他们不懂事了”。
刘队长心里就有了底,既然科长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再有所顾忌,派了两名保卫员直接来到四合院先是查看了傻柱家里的面缸。
在里面搜出了将近十斤粮食跟那本这个月还没去兑换的粮本之后就断定,傻柱存在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投机倒把或是偷窃厂内物资的问题。
原本在保卫科拘留室里冻得哆哆嗦嗦的傻柱直接就被两名保卫员提到了审讯室里,进行了审问。
失去了后勤庇护,保卫科的保卫员对他也没有丝毫放水,该走的流程都走了一遍。
“我.....我没有啊,我真没有啊”。走了一遍基础流程,被扒光衣服的傻柱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否认了自己有过投机倒把或是偷窃厂内物资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