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快步走向客栈,远远就看到卢婉焦急的身影在门口徘徊。
“婉儿!”张远笑着喊道。
卢婉看到他平安归来,立马扑进他怀里,眼眶微红:“你没事就好,我…我担心死了。”张远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放心吧,我没事。会试很顺利,就等殿试了。”
殿试当日,张远身着崭新官服,步入金碧辉煌的皇宫。
一个尖细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张公子,这边请…” 引路的赵太监满脸堆笑,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
张远跟着他穿过重重宫门,来到一处偏僻的考场。
“张公子,您的位置就在这儿。”赵太监指着角落里一张破旧的桌子说道。
桌上摆放着劣质的笔墨纸砚,墨条干裂,毛笔分叉,与其他考生精致的文房四宝形成鲜明对比。
周围的权贵子弟投来轻蔑的目光,李公子更是冷笑一声:“哟,这不是咱们的草根状元吗?怎么,连套好笔墨都买不起?”
张远心中怒火翻涌,却不动声色地坐下,淡淡说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可惜有些‘器’再利,也难掩其主人的愚钝。”
李公子脸色一变,正欲发作,殿试开始了。
皇上亲临现场,宣读考题。
题目一出,众考生皆是面露难色,这道题涉及国家政策,极具挑战性。
张远却嘴角微微上扬,这题正中他下怀!
他运用现代思维,结合古代背景,洋洋洒洒写下了一篇极具前瞻性的策论。
他的文章逻辑清晰,见解独到,引经据典,又不失现代的务实精神。
考官们阅卷时,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原本对张远抱有偏见的王主考官也忍不住赞叹:“此子真乃奇才!”
皇上更是龙颜大悦,当场宣布张远获得殿试前三甲!
消息一出,朝堂震动,众人议论纷纷。
李公子脸色铁青,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嵌入肉里……
他阴沉地盯着张远,咬牙切齿道:“好你个张远……”
李公子眼见张远高中三甲,嫉妒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烧。
他怎能容忍一个出身卑微的草根小子爬到自己头上?
“岂有此理!这小子写的什么玩意儿,简直是离经叛道!”李公子跳出来,指着张远的试卷,对着皇上大声说道。
几个平日里和他沆瀣一气的权贵子弟也纷纷附和,像一群苍蝇嗡嗡作响。
“皇上,这篇文章看似新颖,实则哗众取宠,完全不符合我朝的治国理念!请皇上明察!”一个满脸横肉的公子哥义愤填膺地说道,仿佛张远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皇上并没有被他们的言辞所迷惑,反而饶有兴致地拿起张远的试卷,细细品读起来。
他越看越觉得有趣,这篇文章虽然有些观点与传统相悖,但却充满了新意和活力,让他眼前一亮。
“张远,你上来,给朕解释一下你的策论。”皇上放下试卷,目光炯炯地看向张远。
张远不卑不亢地走上前,拱手行礼:“臣遵旨。”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娓娓道来。
他将现代的经济学、管理学等知识与古代的治国理念巧妙地融合在一起,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解释了自己的观点。
他旁征博引,从古至今,从内到外,侃侃而谈,仿佛一位经验丰富的智者在指点江山。
皇上听得津津有味,不时点头称赞。
那些原本想看张远笑话的权贵子弟都傻了眼,他们没想到张远竟然能说得如此头头是道,完全不像一个草根出身的考生。
李公子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跳梁小丑,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狠狠地打了脸。
“好!好!好!”皇上连说了三个好字,龙颜大悦,“张远,你真乃国之栋梁!朕心甚慰!”
“谢皇上夸奖!”张远再次行礼,心中暗自得意。
那些权贵子弟见状,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大气也不敢出。
李公子更是浑身颤抖,他死死地盯着张远,眼中充满了怨毒……
“张远,你给我等着!”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声音低沉得可怕。
卢婉在客栈焦急等待,突然,一阵喧闹声从远处传来,夹杂着人们兴奋的议论:“听说了吗?今年的状元郎竟然是个草根!”“可不是嘛,听说还是个俊俏的后生,真是羡煞旁人!” 卢婉心中一动,一种预感涌上心头。
她冲出客栈,一把抓住一个路人:“这位大哥,请问新科状元是谁?”路人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还是耐心地回答道:“是张远张公子!哎,你莫非是……” 没等路人说完,卢婉已经激动地跑远了,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嘴里喃喃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可以的!”她仿佛看到张远身穿绯红官袍,在金銮殿上接受皇上的嘉奖,那挺拔的身姿,自信的笑容,让她心中充满了骄傲和自豪。
金銮殿上,皇上龙颜大悦,亲自宣布了殿试结果:“张远,策论惊才绝艳,朕心甚悦,特赐探花!” “探花?竟然不是状元?”李公子在台下小声嘀咕,语气中充满了不甘和疑惑。
周围的官员们纷纷向张远投来赞赏的目光,曾经那些嘲讽和轻视,如今都变成了敬佩和羡慕。
张远泰然自若地接受了皇上的册封,心中却波澜不惊。
他知道,这只是他官场生涯的第一步,未来的路还很长。
夜深人静,张远回到客栈,卢婉早已等候多时。
她飞奔过来,紧紧地抱住张远,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
“你做到了,你真的做到了!”卢婉哽咽着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喜悦和激动。
张远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婉儿,这一切都多亏了你,没有你的支持,我走不到今天。” 两人紧紧相拥,感受着彼此的温暖和爱意。
然而,张远心中却隐隐有一丝不安。
他即将踏入波谲云诡的官场,而卢婉注定无法与他同行。
他该如何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情?
该如何面对未来未知的挑战?
第二天清晨,张远接到圣旨,被任命为……
翰林院修撰?
张远愣住了,这可是个闲职啊!
他看向宣旨的太监,太监却只是神秘一笑,在他耳边低语道:“张大人,这可是皇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