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荒谬。
仅仅一记剑招,竟在不经意间招来了重重孽债。
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突然,他想起了张初月的另一重身份,急切地追问:“张姑娘,李寒衣身上的孽债可有破解之法?她会不会有事?”
张初月深知李寒衣并非有意为之,但世间之事,并非因无知而免责。
“她应该感到庆幸,父母积有功德,否则就她这种早就遭受反噬,可即便如此,她此生的剑道,恐难以再进一步,若她不想英年早逝,陷入走火入魔的境地,最好多行善事,否则,不仅她自身难保,雷无桀也将受其牵连。”
“萧瑟,雷无桀与李寒衣虽为姐弟,但李寒衣素来未曾照料于他。她最好继续保持距离,否则,雷无桀也将背上罪孽因果。”
朋友一场,她还是挺喜欢雷无桀这个朋友的,至于这个傻憨憨听不听,她只能说一句:尊重他人命运,放下助人情结。
佛曰:凡事劝不动,拦不住的,那就是命。
“司空城主,此次我会助百姓渡过难关,希望雪月城能尽快偿还之前所欠的孽债。当然,我并非无偿相助,还请司空城主帮忙转告百里城主,张初月将前来问剑,望能应允,这是我的条件。”
司空长风能说什么,当然是答应了。
此时,被张初月一招完虐的李寒衣气势汹汹的来找张初月,她用铁马冰河直指张初月,质问,“你是什么人,竟敢在比试中途插手,坏了规矩!今日若不给个说法,别怪我翻脸无情。”
张初月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你,司空城主,她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一个大工程要做,若是打扰到我,后果自负。”
话音未落,也不等李寒衣阻拦,她已飞身至中央,脚下赫然出现一个巨大的奇门局,其范围覆盖了整个雪月城及周围百里之地。
“这是什么?”司空千落看着脚下的神秘铭文,一脸不解。
司空长风还是有点眼力的,“这就是张姑娘的道术吗?”
李寒衣何时被人这般驳了面子,说着就要冲上去,“管它什么术,今日她敢偷袭,我就要让她好看。”
司空长风赶紧将人拦住,一脸凝重的说道,“寒依啊,这个时候你就不要添乱了,你听过一句话吗?”
李寒衣不耐烦他的阻挠,“什么话。”
“花开结果。”
“什么意思?有话就说,我没时间和你闲谈。”
“你这一招月夕花晨把方圆百里的花直接薅秃了,城外那些百姓的农作物就无法结果,没有结果,秋收无粮,那些百姓可怎么活啊。”
司空长风的说话声很小,生怕被别人听见,一旦有人用这个理由抨击雪月城,雪月城的就真的栽了。
也幸好之前张初月内力爆发,将那些看热闹的人推远。
李寒衣身子一僵,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一块棉花堵住,堵的她差点窒息。
忽然,一道十分有感染力,让人热血沸腾的乐曲响起,把众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只见一绝色少女身着粉白烟罗裙,如仙气环绕,墨发三千随风飘扬,脖子上架着一个奇怪的东西,一根长长的木条有节奏的舞动,青丝随着激昂的乐曲飞舞。
她身姿优雅自如,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一种超脱尘世的洒脱,那股利落的样子仿佛与生俱来,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最惹人注意的是弓弦间流淌出悠扬的旋律,让人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拔剑起舞。
不知有谁喊了一声:“快看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