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更是意味着以后那些人不会再和他们合作了。
凤池酒店不单单只是一个酒店,更不是只代表了有权人的销金窟,它代表的意味包含了很多,可以说凤池酒店就是在筛选一些真正有资本的人。
没有人敢在说话,台下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美女主持满意的点了点头,“接下来,下一件,继续。”
美女主持说的是下一件,有一种在买卖货物的感觉,那些人在她眼里不是人,这样的自矜与傲慢,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感觉到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被带到清面前的少年,说不慌乱是假的,这不同于在台上的时候假装出来的慌乱,这次是真的有种不安的感觉。
他不知道怎么了?计划一下子就被打乱了。
他要被带到哪里去他也不知道。
惴惴不安的少年,修长的手有些略微的抖动,他毕竟只是一个大学生,有点心机手段也不代表他就能面不改色的面对所有的事情。
门被打开,他被推了进去,他下意识的开始打量四周,动作幅度始终不敢太大。
在目光触及到她的那一刻,他愣住了。
黑暗中,只有她是唯一的光。
凤眼半弯藏琥珀,朱唇一颗点樱桃。
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她坐在沙发上,眼神注视着下面的拍卖,那一刻他心里涌起无数的嫉妒情绪,为什么那些东西能得到她的目光,为什么自己得不到呢?
清在胡经理的提醒下,似乎是才意识到她想要的人被送来了,她这才将视线收回,落到呆呆站在原地的少年身上。
突然轻笑了一声,“想要同归于尽?你考虑过你奶奶吗?这么莽撞,没有留任何的后手,还是太年轻了。”
“凤池酒店可不是做慈善的,一旦你没有了任何价值,那么你的奶奶的医药费,谁会出?那可就不知道了。”
少年仿佛被撕开了那一层遮羞布,他也知道自己冲动了,可他已经被逼的喘不过来气了,奶奶的病,学校里学姐的逼迫,一步步的紧逼。
他已经快要疯了。
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一颗一颗的砸在地上。
他想将自己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这样的生活他不想再过了。
他已经被生活压弯了自己的脊梁,在学校里,他被所有人称为校草,学神,高岭之花,可这些虚名并不能解决任何实际的境况。
“不过是说了两句,有什么好哭的。”
看看,清就是这么的无情,在她面前哭,没有任何的用,她也不会心软,“想要报仇,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能回报我什么?我可不做免费的慈善。”
少年哭的太投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他不哭的时候,鼻子眼眶都红红的,跟个小兔子一样,“你想要什么回报?只要是我能做的,我都可以。”
明显少年想歪了,脸色不自觉的开始泛起红晕,一双暗含秋波的眼眸时不时的看向清,他既紧张又期待。
站在一旁的胡经理露出死鱼眼,呵呵,真是什么好事都被他占了,既得到了大小姐的关注,又能报仇……
“会做饭吗?我现在还缺一个仆人,就你吧。”
清目前为止欣赏的只有他的破釜沉舟和小小的心机,这些品质也是难得的,可惜再多的就没有了。
“啊?”少年失望的垂着脑袋,不是他想的那个样子吗?她就不想……他有那么差吗?
不过,当男仆也行啊,这样可以时时刻刻的都看见她了,真好(*\/?\*),很快就自己哄好自己的少年,又开心了起来,“好,我答应。”
其实哪怕是不帮他报仇,他也是愿意的,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所有的对世俗的不满怨恨,全部都消失不见了。
他当时在想,或许让他经历的所有苦难,都是为了在这一刻遇见她,能够遇见她,她用光了自己所有的幸运,所以前半生才过得那么苦。
“名字?”
清这句话不是在问少年,而是在对胡经理说。
“苏扶楹,我叫苏扶楹。”
少年积极的回应,也不管是不是在问他,清得到答案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目光再次落到了台下的竞拍上。
接下来的竞拍,场下热闹依旧,可是清总是兴致缺缺,眼看着就要结束了,清却找不到一件令自己满意的艺术品。
直至最后一个人的上场。
他静静伫立在台上,身着深色细致西装,内里衬衫洁白如雪,领口微敞,流露出脆弱又坚毅的美感,眉宇间不经意散发的厌世感,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他好似失去了一切活下去的希望,有一种要死不活的美感,神情恹恹的,对台下的一切置若罔闻。
多么完美的一件艺术品啊,不止是清对他产生了兴趣,台下的那些人更是为他疯狂。
“就他了,带到我房间去。”
清站起身刚想离开,又在触及到苏扶楹的瞬间停顿了一下,“你先回去吧,明天到明月别墅找我。”
苏扶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那张温柔的脸上终究露出了黑暗的隐晦,他不服,凭什么啊,他怎么就能得到大小姐的关注,他就不行?差在哪里了?是差在没有他那么会装吗?
他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他,心里不停的诋毁,只有这样,他的心才会好受一点,他告诉自己没关系的,他只能陪大小姐一晚上,可他不一样,他能一直陪着大小姐,当她一辈子的男仆。
这是谁都没法改变的,他将永远的陪伴在大小姐的身边。
清从地下场出来,没有立刻回房间,而是先去餐厅吃了点夜宵。
等她回到房间,男子安静的躺在床上,蜿蜒的血迹砸在地上变成艳丽的花朵。
割腕自杀,清斜靠在门上,就这么看着他,没有任何要救他的意思,自己不尊重自己生命的人,她为什么要救呢?
床上的男子,朦朦胧胧之间听到了动静,他强撑着睁开眼,看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