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身体状况还真不错,已经入秋,她就这么光着,也没见她打哆嗦的说冷。
其实真实情况是苏宁雪精神高度紧张,身体暂时没有感受到冷,放松下来,她已经被冻的麻木了。
如同挨冻的小猫咪遇到小火炉,苏宁雪手脚并用抱住眼前暖烘烘的大火炉,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唔……好温暖……
她穿着清凉,白皙的腿间就这样摩擦嬴政的身体,身前的柔软紧贴他的胸膛,因为冷到麻木,她自己没有感觉现在的姿势有多么暧昧。
嬴政的耳廓泛红,略显不自在的扭过头,他现在还未曾及冠亲政,也没有后宫,这还是第一次与女子同床共枕,并且这般亲近。
他现在多多少少有几分不习惯,而苏宁雪还在他怀里拱来拱去。
许是有了底气,又许是被温暖烘没了脑子,她恶从胆边生,伸爪隔着寝衣薄薄的布料,摩挲着嬴政的腹肌。
哇哦~这个手感~这个温度~
隔着布料微凉的指尖滑过他的胸膛,传来酥酥痒痒的电流感,嬴政的眼神微变,手攥住她乱动的小手。
“不想活了吗?”沙哑的声音带着一股子羞恼,若苏宁雪这时抬头,就可以借着月光看到他红透了的耳朵。
“我错了。”苏宁雪怂唧唧的用头蹭蹭他的胸膛,“政哥,我……”
她有许多话想说,一时间也不知道从何处说去,就像迷妹遇到偶像,想示爱,想倾诉,却怎么也不知道如何诉说。
“我……我……我……”
“我”了半天,她终于说出来一句话:“我喜欢你。”
嬴政矜持的“嗯”了一声,脸皮不厚,第一次遇到这种单纯直白示爱的他,感觉更热了。
“我会画很多地图,可以帮政哥,政哥可不可以别严刑拷打我或者将我送走。”
被嬴政握住的手,不老实的挠挠他的掌心,嬴政低头看向窝在他怀里不敢抬头的人,只觉得好笑。
胆子这么小,还喜欢作死,看来和那股未知力量交流过,并且拿到了让自己一定舍不得杀她的东西。
苏宁雪还不知道她简单的一个动作,老底已经被掀翻了,不过知道也不会在意,她一开始就没有准备隐藏,也不认为自己可以在嬴政面前隐藏成功。
“好,寡人答应你。”
苏宁雪猛然扬起小脸,眼睛亮晶晶盛满了星辰:“真的吗?”
政哥自称寡人~好苏~她好爱~政哥好好看~好想亲~
“嗯。”她的目光实在是灼热,嬴政轻咳一声,捏住她的小脸,将她的小脸扭过去。
“唔~”苏宁雪眨巴眨巴眼睛,笑嘻嘻的问道:“政哥你现在多大了?”
根据政哥现在的年龄,她就可以知道现在的时间线。
“20。”嬴政明白她的含义,也没有隐藏。
公元前238年,嬴政亲政,年龄22岁,公元前230年,六国韩国覆灭,算是灭六国的开端,十年时间实现大一统。
苏宁雪小声嘀嘀咕咕:“政哥现在还没有亲政呀!也就是还没有开始灭六国,实现大一统。”
等等,这个时间貌似赵姬要给政哥生弟弟,还想弄死政哥,给两个野……反正就是私生子腾位置。
“怎么了?”倒不是嬴政故意窥探她的心思,而是她的情绪都写在脸上,一看就可以看出来。
“额……那个……啊……额……”苏宁雪犹犹豫豫的组织语言,直说你老妈给你生了两个弟弟,还想弄死你?
历史有记载,在赵姬发动叛乱后,政哥弄死了那两个私生子,囚禁了赵姬,但没有记载现在政哥是否和母亲的关系。
“说。”声音听着温柔,但却藏着无尽的压迫感。
“我……我能不说吗?我感觉说了你会打我。”苏宁雪挣扎着想往旁边挪动,却被嬴政禁锢住身体。
“不会打你,说实话。”
“赵姬找了假太监名嫪毐,就是给你生了两个弟弟,嫪毐还说是你的假父,赵姬感觉你不听话,想杀了你,让她和嫪毐生的孩子登基。”
苏宁雪越说声音越小,在说到“杀”时,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她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将最后一句话嚷嚷出来。
嬴政嗤笑出声,伸手捏捏她的小脸道:“不打你。”
苏宁雪睁开一只眼睛,看见嬴政在笑后,悬着的心落下,小心翼翼的问道:“政哥不生气?”
“生气。”嬴政挑眉含笑,本来是生气的,但瞧着她一副视死如归,有趣的模样突然就不气了。
她应该不知道自己由始至终都知道嫪毐与赵姬的事情,不过自己根本就不在乎罢了,她是一国太后,想找几个男宠,也算正常。
她之前和吕不韦的事,自己的父亲也都默认了,其实这种养男宠的事,都是小事。
生气在于她想杀自己,以及祸乱自己的江山。
不过现在想想连生气都浪费情绪,两个蠢物罢了,都不如眼前人聪明。
苏宁雪还不知道她在嬴政的心里地位从笨蛋上升为聪明的笨蛋,要是知道她的对比对象是赵姬估计会哭,毕竟赵姬做出的事,正常人无法理解。
“别生气了,政哥有江山,有忠臣良将,还有……我。”苏宁雪试探的将自己加上去,见嬴政没有反对,就继续说下去,“不需要赵姬浅薄的母爱。”
嬴政:……
夸早了!她也没有怎么聪明,她是怎么将自己生气与缺乏母爱联系到一起的?
原来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一下,苏宁雪被他的笑容迷的晕晕乎乎。
“寡人不缺母爱。”嬴政敷衍的给她解释道:“生气在于她要颠覆寡人的江山,以及背叛。”
“哦哦。”苏宁雪很给情绪价值的嗯了两声,继续放波大招:“嫪毐反叛是在你的及冠礼上。”
“知道了,这个就不用说了,明日寡人就将两人处决。”嬴政没好气的捏捏她手感不错的脸颊,不用说出这种破坏他心情的现实。
论及冠礼还没有办,就知道要被毁,心情应该是何种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