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囔囔的像什么样,德发,把你媳妇儿带进去。”王老爷子见事态不对,赶紧制止,别一会又惹来崔大牛个无赖。
如果是发子媳妇儿偷人,他定会闹大,拉她进猪笼,现在看,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儿,好像是他的大乖孙虐待她了。这个嘛,就两说了,关起门,遮掩家丑。
王老大和宋氏反应极快的关上院门,把他热闹的挡在门外。宋氏强拉起坐地上不肯起的崔荷花。“走,有啥话进屋说,坐院子里像啥样。”
王德发整个人都是阴鹜的,他拄着拐杖,看着被他娘拉着走的崔荷花,眼神晦莫难测。看着这样的他,刚才在一旁看热闹的老二媳妇打了个寒颤,他们这大侄子,瞧着好像不对劲啊,咋恁吓人呐。
这人该不是疯了吧?不行,回去就和当家的商量商量,能不能把分到的三间屋隔一下,不跟他们家一个院门。
“到底是咋了?”老爷子坐在堂屋里,气的脸红脖子粗,八仙桌被他敲得砰砰响,“一天天的,正事不干,净瞎胡闹!门都不关,在门口就打起来,你们就不觉得丢人?”
这个大孙子,真的越来越不像样。腿瘸了咋啦?他识字,啥不能干?给人抄书,自己开个小学堂,帮人写信,能干的多了去了。
他咧?天天啥事不干,就窝在屋子里,不是跟媳妇吵架就是打架,天天吃饭拉着一张脸,就跟所有人欠他一百两一样。他心里不爽很久了,拉个脸子,给谁看呢?好歹他也是长辈,还要受他的气?
“爹,今天去镇上……”宋氏吧嗒吧嗒,倒豆子一样全部倒了出来,老爷子的脸黑成了锅底,不善的看着崔荷花。今天大孙子的怒火,他能理解,这事,哪个男人受得了?
“没啥说的,我的身子就是王德发个畜生毁了的,不信,你们自己验。”
老爷子对儿媳妇使了个眼色,兹事体大,他们不得不慎重。
宋氏领会,带着崔荷花,去了她屋。崔荷花一点不扭捏,男人在她都不害羞,都是女人,怕啥?自己主动扒光在宋氏面前,幸好现在天热,她倒也不觉得冷。
宋氏震惊的瞪大眼,“这是发子干的?”
“你以为呢,我没事自己打自己?”说着,崔荷花直接张开大腿,“看看你宝贝儿子干的好事!”
只一眼,宋氏就吓得闭上眼,她家发子,咋恁变态!
同是女人,她不由得有些同情崔荷花。
深深叹了口气,“衣裳穿起来吧,小心着凉。”
崔荷花嗤笑,这就不敢看了,怂货!“娘,您说,我会不会气血两亏,是不是房事操劳过度?”
宋氏:……
进了堂屋,一屋子的人都看向他们,宋氏点点头。
老爷子不由得再次重重敲击八仙桌,发愣的王德发没准备,猛不丁的吓得他心肝一颤。
“发子,你也老大不小了,还要胡来到啥时候。你看看你爹娘,一把年纪了,天天下地干活。你以为就你难受,就你不容易,你就没想过他们容不容易,尤其是你爹,还不是为了生计,熬着!”
王德发低头,沉默不语。爹的事,他知道,换成他,这辈子他都没法见人。
他心里也佩服爹,每天照样出门,照样下地干活,村里有事他照样上,娘也亦是如此。
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老爷子对这个大孙子失望极了,“我们老了,照看不了你一辈子,你爹娘还能干多少年,发子,你自己好好想想,要咋做?还有荷花,你自己的媳妇,我本不该管,可你们天天闹成村里的笑话,我就不能不管,爷爷劝你一句,凡事别太过火。”
王德发闷不吭声。
哎,到底是自己宠大的,看着他的拐杖,老爷子也不忍过度苛责。摆摆手,“忙活大半天了,你回屋歇着去吧。”
崔荷花冷笑,如果现在她被抓到把柄,王家肯定把她扒皮拆骨,轮到他孙子,就轻拿轻放,过去了。
他们全都忘了,大夫说的崔氏身体没问题,王德发还没检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