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乙沉默了几秒,夫人你敢不敢手脚再明显点,别有意味的开口说道,“没事的,夫人。”
夏鸢正准备用晚膳,窗户那边传来动静,她转头看了一眼,没有多想,拿起筷子准备夹菜,窗户那边又发生动静,玄乙主动前去查看。
玄乙看完,福身行礼,对着夏鸢说,“夫人,刚刚风挺大,吹动窗户发出声响。”怕她不明白,又给她偷偷打了手势。
哎,她就看不懂,夏鸢点着头,温声说道,“嗯,知道了。”
话音刚落,周围的丫鬟惊呼出声,眼神看着夏鸢的身后,旁边的凳子上落座了一个人,玄乙早已上道的把两位新来的丫鬟拉出去谈心。
夏鸢把头转向旁边,她没想到景初尧这个人这么疯,震惊的看着他,又垂眸思考着眼前的事。
已知他对我有好感,但是好感的程度有待考量,客观事实是他骨子里不是一个刻板的管理者,也是一个想要什么就会去争取得到的人。
夏鸢自认为自己就是一个自私懒散的人,不是什么大女主类型,可是他都快要把饭喂进她嘴里,那么让女子上桌吃饭的事情,就不是她脑海里空想的想法了。
也不希望再出现书上记载一名女子发明了可以快速织布的东西,当地的官员为了嘉奖该女子,决定纳她为妾。
她更喜欢看那些优秀的女子能在自己喜欢的领域发光发热,而不是到了年纪就嫁人,原本鲜活聪明的女子被后宅和琐事折磨得麻木。
那么,接下来就要测试他的容忍度和好感度是多少。亲爱的太子殿下,爱情游戏开始了!
夏鸢虽然心里想了那么多,但是现实也就过了几秒。
景初尧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等待着夏鸢的反应。
夏鸢突地站起身,将自己的碗摔在地上,碎片在景初尧的脚边绽开,“殿下,你这是把我当成你的玩物吗?”
景初尧头一次被人这样对待,眼睛直视着,眼神仿佛能看穿夏鸢心里,也明显看到她眼底的试探,勾起嘴角,玩味的笑了出声,“玩物?那你此刻应该会在孤的榻上,而不是在这摔碗筷。”
oK,进行下一步,夏鸢用手指着他,厉声指责,“殿下不顾我的意愿,强行进入我的房间,在场的人都看见了殿下的所作所为。那我呢?我的名声和处境,殿下都视而不见,只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
被这样指责一通,景初尧眉头微皱,站起身,一只手拉住她的手腕,“激将法没用,鸢儿。我给过你选择的机会,今天我会来,你应该有所预料。”
又安抚的摸了她的脑袋,“玄乙会处理好这件事。鸢儿,我说过什么,我不介意你给我机会,就像你说的,满足我的欲望?”眼神看向了她的嘴唇。
这个人完全是六边形战士啊,情绪稳定,智商和情商都在线,难搞哦。还有什么叫有所预料,谁知道你一个太子会这么疯。
夏鸢放软了声音,想抽离被握着的手,发现根本抽不离,顺势回握,“对不起,是我的反应太激烈。殿下,阿耀你应该还没有用膳,我们一起用膳吧。”
景初尧眼里闪过笑意,看见地上的碎片,“玄乙,重新拿两副碗筷,再叫人进来收拾一下。”他把夏鸢一把抱起,在没有碎片的地上放下。
“谢谢阿耀。”夏鸢若有所思,打一棒子再给一颗甜枣,不能滥用,得好好看才能用。
玄乙刚刚在外面听到声音,还以为,没想到是她想多了。拿好碗筷,打扫好地上的碎片,丫鬟们都站在一旁等待吩咐。
玄乙站在一边为他试菜,景初尧就像在自己的宫里一样,泰然自若。
见状,夏鸢直接pass掉给他夹菜的想法。安静的吃着,自由自在的吃了十几年,并不习惯有人布膳,别扭的只让丫鬟夹眼前的菜。
“玄乙去为你的主子布菜。”景初尧看见夏鸢碗里的菜,对着玄乙吩咐道。
玄乙有些犹豫,“殿下,你这边。”
夏鸢刚要摆手说不用,就让她安安静静的吃完就好。
景初尧只是抬眸,玄乙就放下筷子,来到夏鸢旁边,为她夹她平时喜欢的菜。
......
用完膳后,景初尧拿出垂丝海棠珍珠步摇,插在了夏鸢的发髻上,眼神温柔的看着她,“很适合你,下次若是想我过来,那你就不回信。”
“怎么会,我很期待阿耀的来信。”夏鸢睁大双眼,真诚的看着他。
景初尧嘴角扬起,眉眼多出几分柔软缱绻,“嗯,好好休息。”
说完,深深地看了一眼夏鸢,便离开房间。
等他走后,夏鸢放松下来,躺在椅子上,还好自己一向不喜欢人多,在房间附近的也就几个丫鬟,四个丫鬟,不知玄乙跟那两名丫鬟怎么说的。
她抬头看去,只有从心的眼神稍微暴露了自己的心思,卓凌倒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从心,卓凌,今天所见之事,若是想要说出口,那你们就要做好准备。”
卓凌率先回答,“今日有何事发生,还请夫人告知。”
从心则是对天发誓道,“奴婢保证这件事绝对会烂在肚子里,如果说出口愿舌头生毒而亡。”
“嗯,这个月月俸翻倍,你们四个。” 夏鸢满意的点头,对着她们说道。
四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谢夫人赏。”
夏鸢摆摆手,坐在梳妆凳前,拔下头上的海棠花步摇,在手上观摩着,又想起那天的画卷,顿时有了主意。
洗漱完安置,一夜无眠,直到第二天早上。
早上洗漱的时候,夏鸢发现除了玄乙,其余人眼下的黑眼圈特别显眼,看来昨天的事对于她们来讲,太过震撼。
挑眉看着她们脸上的黑圆圈,笑了一下,“玄乙跟我一起来书房。”
到了书房,玄乙以为夏鸢想质问她,或者让她传话,结果就让她磨墨,夏娘子你可千万不要再画赵将军的画了,要不然她还得毁掉。
夏鸢瞟了一眼,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淡定下笔,一天过去,轮廓初显,玄乙看见那轮廓放下心来,但又感到疑惑,殿下有那么难画吗?为什么画赵将军,夏娘子那是没停过,不像今天画一点又揉成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