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遥远的南疆地域,阳光炽热地洒落在大地上,仿佛要将一切都烤焦。
\"副楼主,到目前为止,仍然未能获取有关七色鞭鳞蛇的任何线索,我们是否还要坚持寻找下去?\"
一名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扇雕花窗户前,仰头望着那个背对着他、身姿挺拔的男子,语气中带着一丝迟疑与担忧,轻声禀报着。
被称为副楼主的男子静静地伫立在窗户口,微风拂过他的衣袂,轻轻飘动。
他沉默片刻后,缓缓转过身来,那冷峻的面庞此刻因为忧虑而显得有些阴沉。
\"当然要继续找!这条七色鞭鳞蛇对本楼至关重要,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必须将其寻获。一旦有任何消息,立刻向本尊汇报!\"
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不容置疑。
话音未落,突然一只白鸽如闪电般飞至窗前。
天凌见状,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之色,迅速伸手从鸽子的脚环处取下一个小巧的纸条。
然而,当他展开纸条看清上面的内容时,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容瞬间变得铁青,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从心底涌起。
只见他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右手猛地一挥,将身旁摆放着的一个精致瓷瓶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砰!\" 的一声脆响,瓷瓶应声破碎,碎片四溅开来。
\"这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家伙,居然敢跟公主同住一处,更过分的是,竟然还能唆使公主将夜逸逐出宫廷!简直是胆大包天!\"
天凌咬牙切齿地怒吼道,眼神中的怒意犹如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要将整个房间都点燃一般。
地上的那名身着黑衣之人,一见到天凌突然发疯,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中暗叫不好。
他不敢有丝毫耽搁,动作极为麻利地像只猴子一样迅速窜出了屋子。毕竟他心里清楚得很,如果自己再不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恐怕就要遭受无妄之灾了。
于是乎,只见他脚下生风,仿佛化作一道闪电般飞快地冲出了屋子,并稳稳当当地站在了屋子的门口。
此时此刻,屋内的天凌正如黑衣人所料想的那样彻底陷入了疯狂状态。
没过多久,从屋子里面便传来一阵又一阵嘈杂纷乱、各式各样的声响。
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犹如一场混乱不堪的交响乐演奏,让人听了不禁毛骨悚然。
——
与此同时,在另一处地方,一间布置典雅的房间里,一名年纪稍长些的男子正一脸忧愁地望着端坐在桌前的古少恒,语气沉重地说道:“大公子啊,您到底打算何时采取行动呢?二公子如今都已经住进临安公主的宫中啦!”
古少恒原本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听闻此言,猛地抬起头来,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惊愕地问道:“什么?少宇竟然住进宫里去了?”
那个男子微微颔首,轻声说道:“没错,此事连家主都已经知晓了,而且对二公子赞不绝口呢!所以啊,大公子您可得加把劲了。”
“嗯,我明白了,刘叔,您先退下吧。”古少恒听闻男子所言,语气温柔地回应道,随即便将目光投向了桌前摆放着的那本书籍。
没过多久,房间里便只剩下古少恒一人独处。
此刻,他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刘叔刚才所说的话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嫉妒之情。
从小到大,他一直被各种条条框框所束缚,总是被要求去做这样或那样的事情。然而,反观自己的弟弟,却似乎无需付出太多努力,就能轻而易举地获得父母的宠爱与呵护。
古少恒越想越是愤愤不平,为什么同样都是家中之子,待遇竟如此天差地别?
自己无论多么努力地按照父母的期望去行事,始终无法得到他们同等程度的关爱;而弟弟呢,整日无所事事,却能够尽享家人的宠溺,甚至连学习自己真正感兴趣的事物都成为一种奢望。
更令他感到愤怒的是,明明自己精心策划、筹备良久,但最终得到公主青睐并入住宫中的,竟然还是那个不费吹灰之力的弟弟!这一切究竟是为何?难道仅仅因为弟弟比自己更懂得讨取他人欢心吗?
想到此处,古少恒紧紧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之中,仿佛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稍稍缓解内心的愤恨与不甘。
然而没过多久,他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迅速地恢复到了常态。
只见他迈着稳健的步伐径直走向放置自己心爱之琴的地方,熟练地伸手轻轻推开琴旁一侧那不易被察觉的暗格。
伴随着轻微的“嘎吱”声,暗格缓缓开启,他小心翼翼地从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子。
怀着满心期待,他迫不及待地将木盒盖子掀开,可入目的却是一个空荡荡的盒子,里面本该存放之物已然不见踪影。
刹那间,他的面色骤然变得阴沉冷峻,仿佛能凝结出寒霜一般。
紧接着,他又快速移步至旁边,伸手拿起一支造型别致的笛子。深吸一口气后,他将嘴唇轻贴笛孔,悠扬婉转的笛声瞬间响起。
这美妙的乐音在空气中飘荡开来,不多时,原本正在昭华宫内欢快飞舞、围绕着古少宇上下翻飞的紫蝶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感召,突然间以惊人的速度朝着宫殿外疾驰而去。
站在一旁的古少宇眼睁睁地看着紫蝶离去,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因为他清楚地知道,一定是自己的哥哥通过吹奏笛子发出特殊信号来召唤紫蝶。
想到这里,古少宇不禁开始感到有些心慌意乱,毕竟这只紫蝶本就是他瞒着哥哥悄悄拿出来玩耍的,而且还未能按照规定时间及时放回原处。
倘若此刻前往哥哥所在之处,毫无疑问,哥哥定会责备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