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商量,一家人整整齐齐的,钱我来想办法。”
吃过晚饭樊父就出门了。
樊耀祖去了荒废的祖宅。
这里离以前的庄子很近,樊家到了他这里才富了三代。
都说富不过三代,爷爷在世的时候就和他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不动根本。
如果以后好起来这笔钱还是要为子孙后代留着,只为遇到困难身无分文的时候用到。
他这也算身无分文的时候了。
“感谢祖宗保佑,感谢爷爷的先见之明,让我度过此次危机,将来我肯定加倍奉还。”
将来多留一些备用金。
樊耀祖念叨完之后。
樊耀祖小心翼翼地推开祖宅的门,里面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
他借着微弱的月光摸索着前进,终于来到了爷爷所说的藏钱之处——那间堆满杂物的小屋。
他开始翻找起来,灰尘扬起,呛得他直咳嗽。
就在他几乎快要绝望的时候,手指触碰到了一块松动的木板。怀着激动的心情,他挪开木板,发现里面有一个古朴的盒子。打开盒子,金条整整二十根。
樊耀祖欣喜若狂,紧紧抱着盒子。
此刻,他知道家族的危机算是暂时解除了。
但他也清楚,这只是一时的解决办法,还得想长久之计。
金子还要换成钱,他也不好出面,回去和儿子商量一下。
他带着金子匆匆离开祖宅,心中默默发誓一定要重振家业,不会再让家族陷入如此境地。
回到家中,看到家人担忧的眼神,他坚定地举起手中的盒子说:“我们有钱了。”
“老爷,你怎么一个人出去了,带着儿子一起,你自己太危险了。”
“没事,都过去了,兴华呢?”
“二弟出去了,也快回来了,就等你们回来了。”
每天都提心吊胆的,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等到樊兴华到家已经很晚了,樊父看到儿子。
赶紧给他拿出几根金条让他去买票。
“你要是管不了钱我来想办法。”
“没事的爹,咱们是先坐车再坐船,一切交给我吧。”
“老爷,你真的要带我们娘几个离开,真是太好了。”
“咱们是一家人,留下你们我也不放心。”
“谢谢老爷,我们娘几个不会拖后腿的。”
董氏感恩戴德的说着,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遇到了樊耀祖。
樊耀祖还去了齐家退了婚,齐家也是富裕人家,齐家家大业大,也算是本地大土豪。
“樊兄弟这是有了好去处,有好的门路不要忘了兄弟啊。”
“家里子女还要守孝,就不耽误你家五公子,今日把婚事退了,也了却两家的交情。”
“樊兄弟不是太客气了,既然你执意要退,我也不能耽误你家闺女,行,老管,你去拿信物和婚书。”
“听说樊家闹鬼了,现在樊兄弟一家住哪里呢?”
“住在亲戚家里,既然婚事已退,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樊兄弟慢走,做不成亲家咱们还是朋友嘛!不送你了。”
“回吧!”
“这个樊耀祖肯定是找到了门路,咱们还要在这里担惊受怕,不行,还得商量一下,不走的,不用管。”
齐家主气哄哄的走了,其实他也准备走了。
樊家是半夜被车接走的,也没有多少东西,董氏母女几人的东西都带上了。
还能供一家女人使用。
天不亮就到了港口,樊兴华带着一家人上了船。
一家子上船的人不算稀奇,还有很多。
“都很紧了,不要掉队,二姐儿,四姐儿你们干嘛呢。”
樊兴华提醒道。
这两个丫头,还有时间打量别人呢。
樊兴华带着一家人进了三等舱,这已经很不错了。
这还是花了大价钱买才到的。
“夫人你和董氏去隔壁住,我们爷几个就住这儿,有事喊一声。”
“我不过去了,让董氏和大儿媳过去吧,我和李妈留下来,照顾你们。”
“也行,辛苦你了董氏。”
“不辛苦老爷。”
“我住一个铺位。”
樊舒婉立刻占了一个铺位,不大的房间就四个铺位。
樊家大嫂带着孩子占了一个,樊舒雅也坐了一个。
看着只剩一个铺位的茉莉不干了。
“你们姐俩怎么回事?我娘得一个铺位吧,你让我和妹妹去哪里?”
“没事的舒莉要几个坐着就行。”
“什么坐着就行,还要十来天你坐的起嘛?”
“娘你去休息吧,剩下交给我。”
“樊舒婉去你姐哪里去,你不要一个人霸占铺位。”
“我就占你能拿我怎么样?别忘了,你们还是沾了我二哥的光,要不然你们哪有机会跟着我们去港城享福。”
“大姐,你怎么说?要不你让让,你总不能让两个妹妹站着去港城吧,要不然让二哥再问问还有票卖不?”
“二妹妹过来,你是姐姐要让着妹妹一点,要是让爹知道有你受的。”
“我不,我累了,我要先睡一会再说。”
“你不动可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就要拽樊舒婉,拉着她们手腕就把她带起来。
“大姐,交给你了。”
“放心吧,三妹,我看看,疼了。”
“嗯,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力气那么大。”
说着眼睛红了,委屈巴巴的看着樊舒雅。
然后还瞪了茉莉一眼,又收回来。
“你呀,懂事一点,不要无理取闹,不像在家里,安分一点。”
樊舒雅最识时务,看的清自己的立场,什么时候说什么话。
“我怎么不安分了?哼,走着瞧!”
樊舒婉典型的窝里横。
平时都要压樊舒莉一头的,一大家子,董氏是姨娘,下面的两个妹妹当然要看她脸色。
樊舒莉每次也是不服她的。
最小的当然是求自家亲姐姐庇护。
董氏没有底气反驳的,只能被动听话。
刘妈没有地方,只能打地铺了,她过来也是照看大小姐和二小姐的。
晚上一家人吃了带的干粮,以后也是迷迷糊糊的。
以后的几天也是买点简单的吃食。
以为会平静的度过床上生活的时候,樊父生病了。
病症很急。
船上的医疗有限,过了两天樊父已经折腾的不成样子。
吃了几样药都没有效果,茉莉听说了,问大夫也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病症。
她有一些药剂,还有自己囤积的常用药。
这时候的大夫人根本就不让任何人靠近樊耀祖。
董氏急得直哭,不在舱内,留在走廊站在门口哭。
一家人的气氛也紧张压抑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