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眼圆睁,怒视着眼前还在奋力挣扎的秦子涧。
双手猛地向前一探。
牢牢地箍住了秦子涧的身体,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死死地困在怀中。
“什么夫君?贺楼雄他算你哪门子的夫君!
秦子涧,你给朕听好了!
你是朕明媒正娶,正经地拜过天地迎进门的!朕才是你的夫君!”
高颢咬牙切齿地吼道,声音回荡在整个宫内。
“你不是!你才不是!你别碰我!!!”
秦子涧满脸惊恐地尖叫着。
身体不停地扭动挣扎,试图摆脱高颢的束缚,但一切都是徒劳。
高颢却完全不在意秦子涧是否情愿,眼眸紧紧盯着眼前这个让他心悦的人儿。
只要是他看上的人,不管对方情不情愿,都只能乖乖地属于他一个人。
高颢伸出一只手,钳住了秦子涧的下巴,迫使他不得不抬起头来面对着自己。
与此同时,另一只手飞快地端起那碗滚烫的粥,毫不犹豫地朝着秦子涧的嘴巴灌去。
尽管秦子涧紧闭双唇,拼死抵抗,但高颢的力气实在太大,根本无法抵挡。
渐渐地,一些粥液顺着秦子涧的嘴角流淌下来,浸湿了他的衣领。
然而,高颢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依然固执地继续往里面灌着粥。
仿佛要将这份强迫的喜爱,固执地倾注到秦子涧的体内。
秦子涧脖子被烫得一片发红,挥手便将粥打翻。
滚烫的白粥洒了高颢一身,烫的他下意识地将秦子涧甩开。
秦子涧整个着人被甩到一旁,额头猛地撞上了床柱上。
“唔…”
秦子涧闷哼一声,额头传来一阵刺痛。
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眼睫迅速淌下,那鲜血流过他干躁的嘴唇。
秦子涧下意识地舔了舔,甜腥味瞬间充斥着口腔。
晃然间,他仿佛又回到了几日前,风里都带着这股味道。
胃里一阵翻腾,扶着床沿干呕了好几声,但却吐不出东西。
小腹又是一阵绞痛,冷汗混着殷红的血滴满在榻上。
高颢看到秦子涧额头流血,那股疯狂劲儿瞬间消散。
只见高颢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魂飞魄散。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双手颤抖着将秦子涧扶起。
迅速抬起自己的右手,紧紧捂住秦子涧额头上那不断渗血的伤口。
此刻的高颢心急如焚地喊道:“子涧……你怎么样了啊?有没有事?”
秦子涧恍若未闻,只是死死地捂着自己的肚子,脸色变得异常苍白。
咬紧牙关,一言不发,用沉默来对抗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看到秦子涧这般模样,高颢的心都要碎了。
他一时之间手足无措,猛然转过头朝着一旁呆若木鸡的宫人们怒声呵斥道。
“你们一个个都傻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太医!!!”
听到皇帝的怒吼,宫人们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匆匆忙忙地跑去找太医。
高颢小心翼翼地将秦子涧抱在怀里。
用衣按住秦子涧额头的伤口,试图止住那源源不断流出的鲜血。
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子涧,对不起,都是朕的错,朕不该如此鲁莽…”
就在这时,秦子涧微微地睁开了双眼,眼中神色满是怨恨。
他用尽全身力气,厌恶地推开高颢紧握着他的手。
“你……你杀了我吧……不然总有一天,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为我的夫君报仇!”
听到这话,高颢的表情瞬间僵硬在了脸上,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
刚刚才稍稍平息下去的怒气,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猛地再次涌上心头,无法遏制。
他只觉得太阳穴处像是有无数根钢针在疯狂跳动。
突突地直发痛,这种疼痛甚至快要冲破他的头颅。
他的双手紧紧地抓住秦子涧柔弱的肩膀,似乎要将他的骨头捏碎。
而秦子涧则只是微微斜睨了他一眼,露出一抹轻蔑的轻笑。
那笑声显得格外刺耳,仿佛一把利剑直刺向高颢的心窝。
“高颢,你不配和我夫君相提并论!
你屡屡提及我们成过亲,可是我们之前却从未见过面,你不觉得可笑吗?
至于我为何会嫁给夫君,不是你一手促成的吗?
喜爱者宜室宜家,不爱者弃之逐水飘零。
既然你一开始就不喜欢我,如今又何必强夺?
说到底,你不过就是一个贼罢了。
你待在暗处,窥不见天光,便要将别人一起拖入深渊。
你是皇帝又如何?在我眼中,你连我夫君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这一句句诛心之言,犹如一柄柄锋利无比的利刃,狠狠地朝着高颢划下。
鲜血混合着肉块被硬生生地剜离身体,那种痛楚深入骨髓。
高颢双手紧紧地攥住秦子涧的双肩,那力道之大,似乎要将对方的骨头捏得粉碎。
“好……好好好!!!朕竟然成了贼?真是好得很呐!”
高颢怒不可遏地咆哮道,回荡在整个殿内。
他双目猩红一片,后槽牙咬得咯咯直响,仿佛要将秦子涧撕碎一般。
“原本朕念及你的身子虚弱,对你百般呵护、处处留情。
没曾想你还有力气与朕作对!
既然如此,看来你也不需要朕的怜惜了!”
一念嗔心起,百万障门开。
高颢宛如喝下了世间最烈的酒,在风雪中迷失了方向,再也找不到回头的路。
秦子涧望着逐渐逼近自己的高颢,心中的惧意横生。
他不由连连后退,额头伤口还淌着血,看起来很是可怜。
慌乱中秦子涧伸出手,想要扯过一旁的被子。
但还没来得及动作,却被高颢粗暴地钳住了双手。
秦子涧的眼中带着一丝绝望,惊恐地看着高颢,疯狂摇头。
“你不要过来!我……求求你,不要过来……”
高颢猛地双手一个用力,便将秦子涧锁死死在身下。
秦子涧被他死死压制着动弹不得,对方像疯了一般,完全不顾他的挣扎。
“不可以!!高颢求求你放过我吧!!”
秦子涧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声音满是恐惧与绝望。
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衣襟。
然而,高颢却仿若未闻一般,对于秦子涧的苦苦哀求置若罔闻。
此时的他,已然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欲望世界里。
双眼布满血丝,呼吸急促而沉重。
仿佛变成了一头被原始欲望所驱使的凶猛野兽。
心中除了无尽的欲念之外再无其他。
“啊!!!!”
随着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划破长空,从殿内传了出来。
这惨声犹如一把利剑直刺人心,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