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体力的原因前来追扑他们的十绝宗弟子,在追捕的途中变的越来越少,甚至等到他们到达城门处时,只有零星几位十绝宗弟子还在追捕,积极性还不怎么高的样子。
对此鬼秀才苏伯清并没有多想,许多事情,不知道远比知道要好的多。
人员汇集完毕,鬼秀才苏伯清等人立马就离开了这里,走上了回山寨的路。
毕竟还有一位兄弟已然被那群十绝宗弟子抓住,劫匪可不相信自己的兄弟会宁死不屈。
事实也确实如此,一刻钟后,几十位十绝宗弟子来到带着那位俘虏来到了这里,又一无所获的离开了。
……
南城区,八十二号。
黑裙女子艾斯.茜拉远远的望着这间屋子,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其实她早就发现了男孩白恒安的异常,但并没有进行任何的阻止,只是在男孩的身上种下了追踪的手段。
至于她怎么发现的男孩的异常,这还要感谢那位欧阳城主。
他为了阻止艾斯.茜拉曾让他的女儿与自己讲述关于男孩的种种故事,而那故事中的男孩性格胆小谨慎,善于利用别人的同情,就像一位真正的在社会底层独自长大的孩子。
这样的性格与男孩现在的这种张狂的性格形成了极大的对比,从而引起了黑裙女子的怀疑。
男孩白恒安并不知道黑裙女子艾斯.茜拉与金发女子欧阳锦怡聊过自己,要是知道他也不会将逃跑的重点放在性格方面。
有了怀疑,艾斯大小姐之后就格外注意起了男孩的一举一动,并一点也没有轻视的分析了它们。
在这样的分析中,黑裙女子艾斯.茜拉大概掌握了白恒安的性格,并为如此年纪便有这样性格的男孩感到惊讶。
她自然而然的与自己六七岁时的性格做了对比,那时她已然经历了那场灾难,失去了自己的母亲,与自己的父亲相依为命。
那时还没有所谓的十绝宗,她也不是十绝宗的大小姐。
那时的她就像一只无助的羔羊总是喜欢偷偷的哭泣,找不人生的道路,格外的迷茫。
这一切直到黑裙女子艾斯.茜拉十岁那年,自己的父亲在一次意外中得到了一份灵道超凡者的传承,那是一份直达第一级的灵道传承。
自己的父亲在安顿好自己后,冒着死亡的风险,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更换自己的功法,那几乎是九死一生的事情。
幸运的是他成功了,虽然这使得自己的父亲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如一个疯子,但他成功了。
然后又过了两年,黑裙女子艾斯.茜拉在自己父亲的帮助下也成为了超凡者,至此艾斯.茜拉才有了获得力量的途径,才有了生活下去的方向。
再看男孩,他就像是一位天生的智者,虽然童年时遭受父母的抛弃,但之后都相当幸福。
可他并没因此而沉溺其中,他那样的听话而有自己的思考,他小小年纪就学会了许许多多的东西,在没有大人的情况下,依旧能很好的生存下去。
黑裙女子的视线穿过厚厚的墙壁,看着在厨房不停忙碌的男孩,心中不由的有些感慨。
她甚至有了一丝丝罪恶感,感觉自己做了一件极为错误的事情。
但很快她想到了自己的母亲,眼神中那一丝怜惜荡然无存。
她并不打算将男孩抓回去,事实上她要是想这么做,男孩白恒安根本就逃不出来。
她此次表面的目的是将自己队伍之中隐藏的其它方面的人引出来,暗地里的目的却是将男孩放出来,而不让他有所察觉。
这就会使男孩在今后的生活中无比的小心警惕,而且还可以更进一步试探那神秘契约。
黑裙女子艾斯.茜拉等人这种外来者能在这片地域待的时间是有限的,而现在这个时间已然没剩下多少了。
黑裙女子也不能确定具体还剩下几天,这种事情从没有一个准确的时间,有时候五六天他们这种外来者就会被送出去,有时候一两个月都不见有动静。
当这个时间将近之时,他们这些外来者们都会有相应的感觉,实力越强感应到的就快,被送出的顺序就越靠前。
所以男孩早晚都要脱离黑裙女子的掌握,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但是不知道这个情况的,这片区域知道这个情况的人并不多,只有几个而已。
黑裙女子自可以利用这一点让男孩逃走,这样即使她不在这片区域,男孩也会十分防备自己,从而更为警惕的活着,增加活到自己下一次降临的概率。
确认好追踪手段的效用,黑裙女子艾斯.茜拉离开了这里,回到了周府之中,命人将那位曾指挥十绝宗弟子分头追杀鬼秀才苏伯清等人的第七级超凡者叫了过来。
主位之上,黑裙女子艾斯.茜拉如一位女王般安坐。
底下一位十绝宗弟子站着面容灰白,一位十绝宗弟子跪着,手臂与头部都在枷锁之中,身躯之上满是血淋淋的鞭痕。
周围有几位普通护卫与侍女站立,有的面容凶狠,有的面容平淡,眼中隐隐有一丝不忍之情。
站着的十绝宗弟子看着跪在地上神情狼狈的同伴,心中发凉,当即跪了下来口中高呼道。
“大小姐,我错了,大小姐,,我不该背叛您,我畜牲,我该死,不过还请您看在父辈昔日的渊源上,放我一条活路吧!”
一边说着,这位十绝宗弟子一边叩首,眼角处眼泪如不要钱般流下。
这位十绝宗弟子自然就是那位调动十绝宗弟子们,分散追击鬼秀才苏伯清等人的那位第七级超凡者。
他没有做任何语言上的挣扎,而是直接承认了自己的内奸身份,想要以此表达自己的诚意。
第七级的超凡者在十绝宗中也算是内门弟子,而且是比较强大的内门弟子,在这小辈之争中,任何一位候选人都会拉拢像他这样的新一代强者。
可坐在上方的黑裙女子却说出了让他出乎意料的话语。
“我为什么要放过你,或者说你有什么让我饶你一命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