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脚踩积雪来到雨儿胡同十三号的时候,
大门敞开着,一个老头戴着棉帽正俯身拿着扫帚在院里扫雪,
看到傻柱拎着东西进来,直起身子,迎接傻柱,这老头正是齐老先生。
傻柱把身上的雪抖落掉,跟着齐老进了屋里。家里并无其它人。
齐老把头上的帽子摘掉,说道,“柱子,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傻柱把手上的东西放到屋里的桌上,说道,
“明后天要去我师傅家过年,春节也不回来,
就提前过来看看你老,给你拜个早年。祝你老身体健康,阖家团圆。”
这拜早年也是中国春节的一种传统习俗,
一般来说,从头年腊月小年开始,就可以说进入了“年”这个节日,提前就可以拜年,俗称拜早年。
而过了春节那天到正月底也是“年”,这个时候给别人拜年则叫拜晚年。
当然啦,具体的时间可能还会因地区和个人习惯的不同而有所差异。
傻柱拱着手说完话,左右朝着屋里张望一下,继续说道,“齐老,你家里人呢。”
齐老摇摇头说道,“都去我儿子家里了,
我也不知道今天他们回不回来,
这不是怕院里的积雪厚了不好走路吗,就先把院里的雪扫一下。
今天你来的可不是好时候,只有我一个老头子招待你了。”
傻柱无所谓的说道,“那正好,今天我带了些鱼虾,分量也不多,
生怕你家里人多,带的不够吃,等会儿我露一手,让你老尝尝我的手艺。”
傻柱今天过来可是存着小心思来的,
连忙把带过来的东西,从布包里取出来,一样一样的拿出来给齐老先生看,
“看看,这可是海里的大龙虾,也就是我师傅有点面子,要不今天咱可没机会品尝。
我还带了一条大草鱼,等会我做一道没有鱼刺的,清淡点的水煮鱼给你老尝尝,
都是有营养的大补之物。
还有这两罐奶粉,牛奶的奶粉,纯天然,没有任何添加剂,独一份的营养品,
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来的,整个北京城您也不可能找到相同的奶粉了。”
齐老笑着用手指头点点傻柱说道,“你小子,能量不小啊,
我昨天可是听说你的摊位都给没收了,赔了不少钱吧,今天就把这海里的东西也搞来了。
这么冷的天气,从天津港运海货到北京城来,可不容易啊,不说这天气了,就说这道路也不好走啊。
说吧,你小子想要几幅画,这些可不容易打动我。
想要画,可得明码标价,本来呢,我还想着,能经常去你那摊位喝点羊汤暖暖身体也不错,
多给你画一幅,也可以,哪想到你这摊位一天就黄了。
看来你也不是做生意的料啊。想多喝几次羊汤也不行了。”
这老头果然像传言的那般,是个抠门,想要画,得明码标价。
少一厘,有可能一幅画上的大虾就会变成死虾,苍蝇。
这幅画就会大打折扣,说不准未来少的就不是几十万了。
傻柱赶紧保证,“齐老,你放心,不就是羊肉汤吗,你想喝,我到你家里来做。钱我也照给。”
齐老摇摇头说道“不行不行,过了年以后我都不知道在这里还能待多长时间,
要搬回西城区跨车胡同住,这里政府打算租下来办公用。
在说了你那羊肉汤的味道极大,在我这里煮羊肉汤,就给我找大麻烦了,”
齐老拒绝了傻柱的好意,傻柱对这段历史也迷迷糊糊,
只知道到55年,齐老还会搬回来,不过那时候也到了齐老的巅峰时期,也是齐老容光的最后两年。
傻柱有空间,而且空间里有好几桶煮好的羊肉汤,
就说道,“要不,我在家煮好,装保温壶里,偶尔给你送过来。”
“你小子,年纪不大,心眼不小,你就不要给我找麻烦了,
要说民国时期,我也是北京福寿堂?,庆林春,春华楼的常客,
你今天给我露一手,如果味道可以,我不介意下点功夫给你画幅好一点的画作。”
傻柱听后,心里大喜,不就是厨艺吗,这可是我的拿手本事,
不说八大楼里面的厨子了,就是自己的师傅,做国宴的大厨,傻柱也敢心里偷偷说,手下败将。
连忙站起来说道,“齐老,厨房在哪边,我这就去忙活,
你老先休息会儿,哦,对了,
这牛奶你老现在可不敢喝,等会咱要吃海鲜,部分人群可能同食的话会有过敏反应,
等到晚上您再品尝我带过来的奶粉就没什么问题了。”
傻柱叮嘱了一下齐老,在齐老的指示下来到厨房,忙活了起来。
齐老年纪大了,傻柱也不敢随便玩花活儿,对老年人来说,还是清蒸大龙虾最有营养,再调个秘汁蘸着吃味道也不错。
又做了一道地道的葱油河虾,配上水煮鱼。
这分量也不用再炒什么土豆白菜了。
配上家里蒸好的二和面馒头,不一会儿就上了桌。
两人刚准备坐下吃饭,上次搀扶齐老到傻柱摊位吃羊肉汤的妇女就走了进来。
抖落掉身上的雪花,看着桌上的美食,说道,
“好啊,爷爷,我生怕你在家里没人给你做饭,紧赶慢赶的回到家,没想到你在家吃这么好。早知道我就,我就…,”
齐老打断自己孙女的话说道,“早知道怎么了,这不是回来的刚刚好吗,今天正好卖羊肉汤的小伙子来拜访,不用操心我。”
傻柱赶紧站起身,跑到厨房拿了一套碗筷过来。
摆到桌上,说道,“霞姐,你回来的可真赶巧,这美食可是刚摆到桌子上,我们两还没动筷子呢。”
傻柱也不知道,这妇女的名字,只知道上次齐老喊了一次,傻柱记在了心里。
可看着妇女的年纪,傻柱觉得自己喊的年轻了。
“你这小家伙,应该叫我姑姑吧,叫姐姐我也不像啊。”霞姐咯咯的笑了起来。
傻柱大囧,忙坐下拿起筷子给齐老夹了一个大龙虾到碗里,掩饰自己的尴尬,
嘴里说道,“我这不是和齐老爷子这论的辈分,再说喊你姐,这不是祝福霞姐你年轻吗。”
三人边吃边聊,齐老和霞姐吃着美食,连连竖起大拇指。
齐老甚至问起傻柱的工作,听说在轧钢厂上班,工资也不高的情况,想帮助傻柱到政府部门工作。
傻柱找了一套自己的说辞才打消了老爷子的好意。
饭后,傻柱和齐老两人,在画几幅画上,讨价还价,霞姐这才知道傻柱过来的目的。
见怪不怪,笑了笑,不管两人的争论,自顾自收拾餐桌上的碗筷。
最后,傻柱又掏出一部分钱后,才争取到了三幅画作。
为了不让齐老在画上抠门。傻柱答应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齐老家里。
踩着路上的积雪,脚下嘎吱作响,刚拐进胡同就看到两人从自家门口离开,往自己这走来。
穿着厚厚的棉衣,戴着帽子的两人,听到声响,抬起头来就看向了傻柱。
看到真是傻柱,易中海就埋怨起了傻柱,“柱子,这大雪天你去哪了,害的我和你东旭哥,差点白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