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暗卫来澜悦面前请罪。“小姐,我们没想杀他,没想到他如此不济事。”为首的暗卫低着头说道。
澜悦微微皱眉,心中有些懊恼,毕竟还没问出口幕后之人就死了。
“罢了,你们也是护主心切。只是可惜了这条线索。”澜悦轻轻摆手。上前去揭开那人的面具,一张略有一些阴柔而陌生的脸,出现在澜悦眼前。
那老头跟上前,伸长脖子看了一眼笑着对澜悦说:“小娃娃,莫要烦恼。这事儿老夫略知一二。”
澜悦眼睛一亮,忙看向老头,“您知道?快告诉我。”
老头摸着胡须:“你答应做我徒弟,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怎样。”澜悦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白了他一眼,再次回他:“切”转身就走。
澜悦看过那张脸以后,心里多少能猜测出来几分,这人样貌一看就是宫里出来的,就是不知道他们知道多少。
她苦恼地回了城西小院。她不知道的是这个人才知道这里的消息,还没有来得及传回去,就被他们给杀掉了。
刚回到小院,迎面跑来的花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小祖宗,你可算回来了,担心死我了,前两天才让你不要单独行动,答应的好好的,你这伤才刚好,不要命了,是不是?院里不是有暗卫吗?哪里就要你一个三岁大的小娃娃追去?他们都是吃干饭的吗?”
虽然被骂了,但是澜悦却感到很亲切,就好像那个凶他凶的要死的老头。
她无奈地笑了笑,轻轻拍了拍花脸的后背:“好啦好啦,我这不是没事嘛。我也不能总是被保护着呀,有些事情我想去做,也得去做。”
花脸松开她,气呼呼地瞪着她:“你还说!你知道我看见你独自追出去时,心里有多害怕吗?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向大当家和夫人交代?”
澜悦捂住他继续唠叨的嘴,“行啦,我知道啦,我们现在去看看那个县令好不好?你们把他关哪儿了?”澜悦对花脸一阵撒娇卖萌,花脸才放过她。
他气哼哼的道:“我们本想杀了他的,但又怕你有事儿问他,就把他关柴房了。”老头一路跟着澜悦花脸一起去柴房。
经过刚才的事,澜悦顿时有了主意,她对着县令严肃地说:“今日要杀你的人,你知道是谁。我已经把他杀了,救了你一命,现在你这条命是我的了。你说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县令大人听说那人已经死了,心里一阵吃惊,那人武功高强没想竟会死在这么个小娃娃手里,他是又惊又怕。“下官以后任凭小姐差遣,绝无二话。”
澜悦满意点头,“很好,今日暂且饶你一命,但你需立下文书昭告全县百姓你的罪行,并承诺日后清正为官。若再有恶行,我定不会饶你。”县令忙不迭地点头应承。
众人不解,澜悦解释道:“杀了他容易,定会引起背后之人的怀疑,而且换一个县令也许更糟,不如给他一次机会,让它为我们所用,不是更好?也好让百姓看看他的悔过之举。此举还能让他帮我们引出另外一个人。”澜悦想着萧叔叔上次在县衙打探到的事,知道还有一个人。
大家听后虽仍有不甘,但也觉得有理。于是,县令按照澜悦所说,很快便拟好了文书并昭告全县。百姓们看到县令承认罪行并且承诺改过自新,皆议论纷纷。
此事后,县令果真洗心革面,听从澜悦命令行事。
澜悦等人则暗中观察着县令的一举一动,以防他反悔。几日后,果然有神秘人送来信件威胁县令。
要他恢复之前的搜刮行径,不然就要取他性命。县令拿着信件来找澜悦,惶恐不安。
澜悦看了信冷笑道:“这人果然沉不住气了。”她心生一计,让县令回信约对方见面。“你约他明日傍晚在县衙后山见面。”
次日傍晚澜悦带着花脸等人提前埋伏好。当那人现身之时,澜悦一声令下,众人将其团团围住。原来此人正是上次追杀澜悦的杀手之一,他和县令是一伙的。都是一个主子。
澜悦目光如炬,冰冷地注视着杀手,手中长鞭微微颤动,仿佛在渴望饮血。杀手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瞬间又恢复了镇定,他深知今日难以全身而退,却也不想坐以待毙。
“哼,你的铁链呢?上次让你逃了,这次可没那么好运。”澜悦冷哼一声,声音中透着彻骨的寒意。
杀手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小丫头,你以为你能从我嘴里得到什么?上次就该杀了你,我不过是奉命行事,背后的主谋可不是你能招惹的。”
花脸在一旁怒喝道:“少废话,先把你拿下再说。”说罢,挥舞着手中的长刀,率先冲向杀手。
其他人也纷纷响应,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杀手身形矫健,手中的匕首如毒蛇般不时刺出,划伤了一人的手臂。
澜悦见此,如鬼魅般欺身而上,将杀手的退路截断。杀手心中大惊,拼命抵挡着澜悦凌厉的攻势,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
在澜悦与众人的紧密配合下,杀手终于渐渐招架不住,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花脸看准时机,长剑猛地刺出。
剑尖抵在杀手的咽喉处,只要再往前一分,就能取其性命。“说,谁指使你的?”花脸高声逼问。
杀手眼神坚定,紧咬牙关。“要杀便杀,何须废话,休想从我嘴里得到一个字。”
澜悦走上前,轻轻拍了拍花脸的肩膀示意他退下。她走近杀手,仰着头看他道:“你若不说,你的家人朋友可都会因为你而死。”杀手身体微微一颤,但仍紧闭双唇。
澜悦冷笑一声,拿出一枚特制的药丸,“这是蚀心丸,服下后会受尽折磨而死,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杀手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决绝。
突然头一歪,嘴角鲜血直流,澜悦眉头一皱,伸手探向杀手的鼻息,发现他已自尽身亡。
“哼,倒是个硬骨头。”花脸冷哼一声。澜悦却暗自思忖,此人宁死不屈,背后之人定非等闲之辈。
就在此时,澜悦突然瞥见杀手紧握的拳头中有一抹异样的白色。她掰开杀手的手,竟是一块玉牌。“这玉牌看起来像是某种标记或者信物。”澜悦轻声说道。
众人围拢过来,皆不识得这玉牌的来历。澜悦决定带着玉牌回去找萧叔叔,他说不定能知道。
回院后刚好碰到正要出门寻她的萧峰,“悦儿,你们今日干什么去了。”话刚出口,只见澜悦踮起脚尖,将一块玉牌递到了他的面前。
萧峰微微一怔,目光随即落在那玉牌之上。只见他眉头渐渐皱起,眼神中满是凝重,片刻后,他轻轻拿过玉牌。
仔细端详起来,手指在玉牌的纹路间轻轻摩挲,口中喃喃自语,却又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澜悦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大气都不敢出,时间仿佛凝固一般,整个院子里只有萧叔叔那轻微的呼吸声,和他手指摩挲玉牌的细微声响。
良久,萧叔叔才缓缓抬起头,看着澜悦,眼神里的复杂情绪让澜悦心中一紧,她知道,这玉牌的来历绝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