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十七公主那清脆而又娇俏的声音如同银铃般从御书房外传来。
御书房位于皇宫的深处,周围是雕梁画栋的宫殿建筑群。
高大的红墙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御书房前的庭院中种满了名贵的灵花,灵树,此刻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
此时,刚结束朝会的烈风皇帝还在御书房内沉思着。
朝堂之上,那个文官的话语犹如乱麻一般缠绕在他的心头。
他紧皱着眉头,满脸愁容,脸上的皱纹似乎都更深了几分,眼神中带着疲惫与凝重。
烈风皇帝的年龄在一众领域境中正值青年。
但为了自身作为皇帝的威严,以中年样貌示人。
当他听到十七公主的声音的时候立刻转愁为喜。
原本凝重在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双眼之中满是慈爱,嘴角微微上扬,满脸笑容。
雄伟壮观的御书房内,气氛瞬间变得轻松了许多。
十七公主的声音传来没多久,御书房那厚重的雕花大门就被缓缓推开。
“父皇!”
十七公主兴奋地大叫,眼睛里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但紧接着,她似乎想到什么宫廷礼仪之类的大事,动作立刻变得收敛了一些。
她收起了刚刚那有些奔放的姿态,站得笔直,恭敬地行礼道:
“参见父皇。”
烈风皇帝回笑道:
“不用多礼。”
他看着十七公主,眼神中满是欣慰和疼爱。“怎么了?找父皇有什么事吗?”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身为皇帝的威严,又有着面对女儿时的温和。
十七公主故作生气,眼睛微微瞪大,脸颊鼓起像个小包子一样,道:
“怎么没事就不能找父皇吗?”
那娇嗔的模样煞是可爱。
烈风皇帝宠溺地笑道:
“当然,没有。”
他不由得想到,自己的这个女儿总是这般古灵精怪,为自己的这宫廷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
十七公主脸上的表情再次发生变化,像变脸戏法一般。
她迅速从小生气的模样变成了兴奋雀跃的状态,开心地拿着杨皓白的铁牌给烈风皇帝看。
这铁牌在她纤细的手中显得大小适中,在光线的映照下似乎泛着淡淡的金属光泽。
“父皇看,好看不。”
她的眼睛紧紧盯着铁牌,眼中满是喜爱和自豪。
烈风皇帝笑着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十七公主的头,然后目光落在了铁牌上。
他仔细地端详着,眼神中闪烁光芒。
看了一眼后,他的神色微微变了变,面露一丝惊色。
“我女儿就是有眼光,这应该是蕴道诗院院主楼收藏的那幅《山水隐居图》的临摹品。”
烈风皇帝一边说,一边回想起那幅正品画作的独特韵味。
“虽然比起正品的意境很弱,但单从画面来说还原的很完美。”
他赞赏地说道,声音里带着对十七公主眼光的肯定。
“真的吗?”
十七公主惊喜道,眼睛里的光亮变得更加耀眼。
她又将铁牌拿在眼前再次仔细地观赏,越看越觉得喜爱。
“这铁牌从那买的,可以招揽一下这个雕刻师。”
烈风皇帝看着女儿对话的满意,出声问道。
而十七公主开心地说:
“父皇你要的话我给你找来。”
然后毫不犹豫地转头看向门外大声喊道:
“宁婆婆。”
宁婆婆,就是一直保护十七公主的老妪。
她走到门口,先是恭敬地对烈风皇帝行礼。
“参见圣上。”
烈风皇帝表情变得严肃些,微微点头。
国君的威严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宁婆婆,拜托您把去找一下掉了那个令牌的人。”
十七公主说道。
“好。”
宁婆婆点头,然后正打算像往常一样行礼退下,却被打断。
“等一下。”
烈风皇帝叫住宁婆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疑虑。
然后他转头看向十七公主,那眼神像是要把事情摸清楚。
“这个铁牌是捡来的?”
十七公主眨着她那如同黑宝石一般的大眼睛,小手不安地绞着衣角,小心翼翼地说道:
“是啊,是一个刁民见到我还不让路,自找苦吃被我撞上,然后铁牌就掉到了马车上。”
她的语气虽然有点故作理直气壮,但还是有点心虚的样子。
而宁婆婆此时也开口道:
“陛下放心,这个铁牌除了内部有着铁片,没有其他问题。”
老妪的声音平淡而镇定。
杨皓白还没有在苍澜星上推行电子产品。
所以除了蕴道诗院的人,没有人认识这些电子元件。
对于这个铁牌,其他人只能从艺术和传统工艺的角度去看待。
烈风皇帝没有理老妪,而是重新把目光放在十七公主身上,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我不是说过了吗?不准在大街上那样驾驶马车。”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生气,毕竟公主在大街上肆意驾驶马车不仅危险而且有失皇家风度。
这宫廷里的马车驾驶都是有着严格的礼仪规范的。
十七公主开始卖可怜,她微微嘟着嘴,眼睛里泛起雾气,像一只可怜的小宠物。
她抓着烈风皇帝的衣袖,也不说话,只是用那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皇帝。
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烈风皇帝忍不住开口。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下不为例。”
“耶,父皇最好了。”
十七公主就像刚刚还乌云密布的天空突然放晴一样,再次变脸,欢呼雀跃起来。
小脸上满是欢快的笑容,仿佛刚刚的批评已经完全被她抛到九霄云外了。
烈风皇帝看着十七公主,也开怀大笑起来。
他朝门口的宁婆婆挥手,那手势表达着让她可以离开了。
宁婆婆无声地再次行礼,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般熟练。
然后她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离开皇宫,去寻找杨皓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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