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易中海的话,在场参加婚宴的人都懵了。啥情况请假早退来蹭顿饭怎么还赶上老贾殡天啦,阎王爷安排这么巧的吗?
宋强劫胡了秦淮茹,转手贾家又给宋家来了个喜加丧白加黑,这也太狗血了。
连何雨柱都懵逼了,:以前这老贾得明年春天清明节才嗝了呢,这怎么还提前半年驾鹤西游了?阎王爷缺酒友了?
不对一定就易中海这老小子暗中使坏下的黑手。这是看老贾怀疑贾东旭是他易中海的种,在杀人灭口提前消灭隐患。这可是潜伏特务惯用伎俩。制造意外死亡,让你查无可查借以保全自己。
瞧着易中海装作慌张失措的举动,众人无奈跟家人悄声嘀咕几句要紧话,放下碗筷前还不忘呲溜一口酒吧叽几口菜,顺手拿起两馒头揣到怀中。抹抹嘴巴子起身跟宋氏父母秦淮茹爹妈及婚宴主角告辞,悻悻地走向中院。
易中海冷眼瞥了宋强何雨柱一眼,嘴角微微上翘,讽刺意味颇深。素不知这下意识小动作全落在柱子眼底。
“对不住了秦老弟宋兄弟,这老贾出了事故走的急,我这也是没办法,贾家出了这么大事没有人手可发送不了,这才不顾后院您这办喜事过来喊人。有失礼地方您两家就多担待吧,事后我带东旭上门跟您赔礼道歉。”
“柱子宋强快用灶火灰把后院门拦上,撒三遍别留下空档。小娟姑娘帮你淮茹嫂子把红布系门上。防止丧冲喜,这是横死大凶不能让它冲了喜气,对双方都不好。桌边一位秦家近亲道。
“哥哥我和奶奶还回前院不?贾婶哭的也太瘆人啦,我怕!”
“别怕,你跟奶奶回后院屋里去,这两三天就别去中院家里了,等送完殡再回去。学习也暂时停一停,书我请阎老师捎给你。”
“奶奶!这白事场合乱,又是个横死的恐怕有些凶气,您就和雨水躲在后院吧。吊纸的事有我出面就行啦,咱们算一份儿。”
“好吧!这事闹的,贾家这回算是天塌了。这贾张氏本就是好吃懒做的,指望着老贾过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一馋一喝也不知道攒下多少?就凭贾东旭那一个月十六块实习工资加两元补贴,这贾张氏不得饿够呛啊!”
“老太太这您就不懂了,听说工伤或因事故身故了,厂里是给补偿的。以前轧钢厂出了伤亡,人家娄董是给了大价钱的光银元就三百还给儿子安排顶岗当了工人。现在都挣三十五块钱啦。”旁边一轧钢厂工人道。
“可不是嘛,人家娄董是从英美留洋回来的,讲什么人权福利,这工资从来都是按时足额发放从不亏欠。解放前金元券法币贬值,娄董就给我们工人发粮食生活必须品当实物工资。比黑心资本家好太多了。”
“照您这么说,这回贾家肯定是发一笔。这人都死了不得给五百大洋啊!毕竟贾家儿子在厂里当学徒工,不用安排进厂。这不妥妥的稳落五百大洋吗?\"一年轻人道。
“嘘!你个小年轻懂个啥,老贾他儿子进厂才多长时间,做到熟练工再转正得熬三年现在实习工资满打满算十八块,转正后三十五加补贴能有三十七块五。如果不借这机会转正贪那二百大洋,一个月差十九块五,一年差就差二百多,三年差六百块。你自己算算账。按政府兑换价一银元换一块钱,就是少了六百大洋。你还惦记那多出二百大洋?这帐傻子都会算。”
“啊!照您这么说贾张氏得三百再加上这个轧钢厂正式工每月三十七块五工资,贾家一点都没亏还有的赚。”
“如果老贾还在,这院里有一户算一户贾家两个轧钢厂工人,肯定是生活最高那拨儿的。现在人没了只能向最有利方向使劲呗。就看贾张氏有那福气没有了。
“口是德的门户,这贾张氏没事就骂天骂地的,碰到狗呲牙都得给两脚。就这为人能享什么福?这不把老贾这挣钱的靠山给弄没了!真是孽缘啊!”
“得嘞您也别发古人之叹了,我们可是请假出来吃席的,这刚随完喜事份子,又得随白事份子。咱还上工不?我可就请两小时假,吃完就准备上班的。”
“上工?上什么工,红事你能来,白事你躲了?这易中海可是贾东旭师父,他来喊人来了你踮儿了,一点面子不给。他不记恨你?”
“那咋办?我这拖家带口的口袋儿里钱就没超过十块钱,烟卷儿都是到处蹭的。才刚随完这边,这也没钱随呀。”
“没钱就出力,手脚麻利点多干少说,趁机开溜。这下午半天工说啥也不能耽误了。咱们一起走着,那走着。”
此时旁边,“老阎您也别戳着啦,这边帐也记完了下午该忙活那头儿了。这不一事不烦二主您也跟我一块儿过去吧。”
“啊!老易我就请了半天假,下午我还得去学校呢。”
”老阎这我可就得说你几句了,你也算是这院儿老人啦,这老贾你我在这作邻居不少年头了吧?有道是远亲不如近邻,老贾就这么一回了你还能看着不伸手不成?真那样到您黄金入柜那一天,可没有人帮您。谁还没有老那一天,您说是吧?”
“不是,不是!我就是准备到学校去请假,不然校长不得把我辞啦!我全家还指望我一个人工资养活呢。”
“好!那你尽快!柱子柱子!啊,柱子呢?你们谁看到柱子去哪啦?”
“我看见他离开了,去哪不知道。您去问问旁人吧。”
“宋……!啊,没事你们夫妻忙,我去中院招呼了。这那贾家还乱着呢。”
瞧着宋强不善的眼神易中海硬生生把半截话咽了下去,匆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