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带着曦尘出去吃饭了,点了一桌至冬的特色菜。
餐厅因为执行官大人的到来被清了场,不少人好奇执行官队长身旁的人。
是队长大人的女朋友吗,真好看啊。
一开始队长的手下也以为曦尘是女的,可没想到是男人,真是雌雄莫辨。
队长对曦尘很耐心,很出乎意料。
“上次你为什么不说清楚就走了,我们认识的事情是不能被别人知道吗?”
上菜空隙曦尘就问了起来。
队长摇头,“那些不重要,我们不是又见面了吗。”
他上次只是短暂的见一面是因为他没有打算再见他的,但是命运使然,他们总会像从前一样相遇的。
“你说你是我的故人,那你应该很了解我吧,那我从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曦尘很好奇。
他承认自己是大反派,是一个大坏人,但他还是想听听他在故人眼中是什么样子的。
队长看着他,“你从前啊,应该是执拗、好强、冷漠的。”
“不过你同样热心、温暖,你是一个能让人记忆深刻的人,但无论是什么样,都是你。”
曦尘本身就是复杂的,但是他又比其他人简单。
“真的吗?”曦尘不太信。
听起来就和他不一样,完全是两个人啊。
队长没有过多解释。
“那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啊?”曦尘好奇心一下就来了。
队长笑了一下,“不打不相识吧。”
“那你给我说说我之前的事情好吗。”曦尘还有很多问题想问。
菜上来了。
队长道:“吃饭吧。”
知道从前的事情对他并没有好处。
见他不说了,曦尘有些小失落。
队长给他夹了很多菜,视线一直在他的身上。
吃完饭,天也黑了。
至冬的天黑得早,路上只有路灯照明。
队长带着曦尘回去了。
曦尘说话嘴里还吐着热气,他转头看着还在跟自己打伞的队长,“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之前绫人也对他不错,可他还是怀疑他的目的。
还有温迪,虽然和他做朋友,可那不是真正的朋友。
不过这个故人不一样,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对他温柔,不恨他,还让他感受到了善意。
“有吗?”队长不觉得自己对他好。
只是打伞,陪他吃饭罢了。
只是他除了这些,什么都不能帮到他,又怎么能算对他好。
“有啊,很少会有人陪我吃饭的。”
曦尘很喜欢这种感觉。
之前在稻妻,神里绫人很忙的,陪他吃饭的时间很少,就绫华和托马多一点,不过她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大多数时间他都是一个人的,不过他一个人也不是很想吃饭。
在蒙德的话,他就更不吃饭了,酒保都怀疑他是偷偷吃过了,几乎都没有看到他吃饭。
曦尘不吃饭又不会死,所以吃饭的环节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队长心里不是滋味。
他好像越来越孤独了。
“吃饭不是什么大事,我都可以陪你吃。”
“那好啊,不过你可以陪我下棋吗?”曦尘问他。
队长点头,“当然。”
回了住处,队长就陪曦尘下起了棋。
只是一个小小的请求,他没有理由不答应。
……
接下来几天,队长带着曦尘熟悉至冬,去了很多地方玩。
这个消息传到了其他执行官的耳中,都很惊讶。
队长会陪人出去玩?
是什么人能让忙得不可开交的队长屈尊降贵的在至冬城陪玩?
曦尘看了冰雕,和队长出来时恰巧遇到了队长的同事。
丑角有些惊讶的看着曦尘,又看向了队长。
“原来是他。”
最近的传言他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卡皮塔诺陪着的人会是他。
“这么多年,还以为你已经放弃了,没想到,你还是一直在找他,不过他似乎好像变了许多。”
“现在说这些不合适。”队长不愿意和他说这个话题。
曦尘看着丑角,“你们什么意思?”
怎么说些他听不懂的话,可又好像在说他。
“看来你真的是忘记了。”丑角话意不明。
“嗯?”
丑角没有多说,走了。
曦尘莫名其妙。
队长看时间不早,带着他回去了。
“明天我有事要出去,晚些再回来。”队长道。
他明天要去一趟至冬宫,还要处理一些堆积的事情。
曦尘点头,“嗯。”
正好,他也要去找那个多托雷了,药剂的事情他应该调配好了吧。
……
第二天。
曦尘还没有去找多托雷,他就找来了。
曦尘在门口见到多托雷就和他去了实验室。
“这些天怎么样?对至冬的印象还好吧。”多托雷问他。
不过没想到他和队长竟然认识,他们的关系,似乎还很出乎意料的好。
“挺好的。”曦尘道。
主要是人好。
多托雷没再问了。
到了实验室。
“药剂已经调配好了,具体效果还要观察。”
多托雷拿出了一管白色的药剂。
“喝下去就好了,然后躺下闭上眼睛。”
曦尘照做喝下了药剂。
“什么都不要想,安安静静的睡一觉吧。”
多托雷在一旁记录着喝下药剂的过程。
药剂会刺激着他的大脑,那些被遗忘的记忆会为此找到出口。
曦尘很快就睡着了,只是一直紧皱着眉,睡不安稳。
多托雷看着他,他的药剂药量并不大,不过需要他适应。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曦尘就睁开了眼睛。
眼神不太清明,眼白布满了红血丝。
多托雷拿起记录本,快速问道:“你梦见了什么?”
梦见了什么?
曦尘摇头,“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梦见。”
多托雷手一顿,“脑海中有画面吗?”
什么都没有梦见,这不太可能,而且他的样子看上去并不像好好睡了一觉,什么都没梦到的样子。
曦尘还是摇头。
他什么都没有梦见,脑海中也只有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多托雷放下了记录本,开始思考问题所在。
他是不会怀疑自己药剂问题的,只能证明事情出在了当事人身上。
“今天就结束了,明天继续第二次,我会加重药剂的剂量。”
对实验结果多托雷还得挺有耐心的。
曦尘揉了揉额头,突然道:“我感觉总有人在对我说话……”
“什么意思?”多托雷看向他。
“好像有人诅咒我,说我不得好死,世世不得善终?”
没有画面,只有这么一句话,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了。
每次他都会被这句话搞得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