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洞穿星空的力量在这片星系内展开,以现实可见的数据流样貌展示的智识命途力量在博识尊和阿哈的中央掀出了一条浩瀚的数据银河。
一脸撞上这道屏障的阿哈大笑出声,把脸贴在这道数据银河上,像是一个被人揉搓脸颊的孩子一样,上下蠕动
“阿哈哈哈哈,机器脑子,你不是挺高冷的吗?哎呀,阿哈不知道哎,阿哈可没有一边收纳宇宙危险分子,一边允许手下暗搓搓把手下暗杀。一伙脑子有病的家伙都被你冠以天才之名收入麾下,那个叫黑塔的家伙新的实验做到了那种地步,我说机器脑子,你不会和阿哈一样,对那类家伙有什么想法吧。”
博识尊轻轻的看了一眼在墙上的阿哈,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智识的道路一个乐子人又怎么看得懂呢。
在这道毫无意义的视线注视过后,被彻底无视的阿哈默默的双脚并用,从那张数据银河上爬了下来。
捏爆了几个荒芜星球解气
“机器脑子,在你的计算里,巡猎有没有什么变化?”
博识尊“……”
“哎呀,阿哈就知道,这种命途中带着强烈人类情绪的家伙压根就不会发生什么变化,也是活该啊。阿哈也知道你打的什么小算盘,把一个手下安插到阿哈一手组织起来的队伍里。”
啊哈瞪大了眼睛,仰着小丑面具鄙夷道
“阿哈鄙视你这个无趣的家伙。”
………
匹诺康尼,流梦礁,梦中梦
离开朱明仙舟的祝白劫了一艘无人的星槎,对准前往匹诺康尼前和黄泉碰面的那颗荒星驶去。
但现在这颗星球是不是荒星祝白也说不准。毕竟那里曾经是被【Ix】踏过的地方,就是有全宇宙最先进的科技,被【Ix】碰上,照样要落得格拉姆帝国的下场。
“也许我应该试着去找找星穹列车,虽然那位领航员还未出生,但修好列车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单靠我自己的速度想要找到黄泉,不知道要浪费掉多少时间。”
想法刚刚出现就立马被祝白浇灭,在宇宙间找人,还是一个令使就是茫茫大海里捞针。
与其漫无目的的寻找,不如换个思路
“按照时间线来说,倏忽现在的位置,应该没什么变化,如果我提前把她宰了,有公司的存在,应该很快就能在宇宙间传播我的名字。”
想到这里祝白立马回想起自己刚刚在太卜司里看到的那些资料。
同为丰饶民,仙舟人和那群孽物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是一个群体。
但很可惜,赐予长生祝福的是药师 这个几乎不管事的星神。
倏忽在早年间妄图将联盟重新收归为药师的信徒。
但历史摆在那里,她最后的结局是个联盟都生死不知的下场。哪怕是现在的罗浮将军景元,都不敢肯定倏忽一定死了,那摊血水现在还被封印在罗浮幽囚域的最底部永世镇压。
沿着太卜司交上来的报告,祝白在星槎借着法眼再次算了一卦,确定了大概的方向。慢悠悠的前往那片星系。
一直亮着的耳坠也黯淡下去,不再释放一丝蓝色的光彩。
半月后,在宇宙间仙舟联盟势力附近的一颗生命星球上。
一头几米高,狼头人身的巨大生物坐在由巨石筑成的高台。注视着脚下的人类,伸出腥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和外露的牙齿。
下方的一位脸颊枯瘦,双眼凹陷发黑,穿着短衫的青年咽了咽口水,颤抖着双手从背后推出来一对姐弟。
姐弟看起来皆不满十岁,眼角还残留着泪水,咬着嘴唇,双腿颤抖。
那青年对着姐弟的大腿内侧就是一脚,唾沫星子乱飞,对着姐弟怒吼
“抖什么抖!能够奉献自己的肉体让兽主大人享受是你们的荣幸!你们因该为此感到骄傲!赶快脱干净衣服到那些蜂蜜里滚一圈自己送到兽主大人的手里!”
台上的步离人眯着眼睛,后腿发力,随手打碎了这些人类给他们准备的蜜罐。
腥臭的气味在他的身上不断传播,身上黄褐色的痕迹遍布。
让踹了姐弟俩的青年感到胃部翻滚,一阵恶心,差点就要吐出来。
“恶兽面前卑躬屈膝,用着同胞的生命换取自己的存活。对待自己人却强势无比,这股光是看一眼就让我眼睛生疼的地方,果然已经在活人的身上长出了死人的味道。”
祝白的眼神一凝,一股微弱的力量被祝白捕捉。
仔细探查,祝白发现这股力量来自那对姐弟中的姐姐。
“巡猎的力量,岚吗?真是个适合人类的星神啊,可惜还是个星神。”
祝白在心中不断念着,不断的思索,这头步离人今天必须死,但他要看看能不能在这头步离人死前,让这个已经糜烂到骨子里的族群重获新生。
仙舟联盟能和丰饶孽物战斗至今日,其中一个极大的因素就是悍不畏死。
祝白不要求这个小姑娘做出些什么惊天动地惊世骇俗的举动。
只要这丫头在死前她的眼神还不动摇 还充斥着敌意,充斥着杀意。只要她猎杀,复仇的愿望在死亡之前还没有结束!
哪怕这是片梦境,哪怕这个丫头在祝白熟悉的现实中已经死了,这头步离人,也别想活着。
祝白会让虚无的光亮成为这个星球之上 所有步离人 所有丰饶孽物死前的最后一股亮光。
这头步离人吐出了一口白色的气体。锋锐的利爪拦腰将那位踢踹姐弟的青年斩断。
“一头战奴,竟敢摆弄主人的食物,真是找死。”
靠出卖尊严,出卖种族,出卖血亲苟活到现在,这青年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死在他连恨都不敢恨的主人身上。
那个小女孩嘴唇微张,好像在说些什么
“战奴,你在说些什么。”步离人将姐弟俩抓在手里,锋锐的利爪隔开了姐弟的胳膊,殷红的鲜血从他们的身上流出,流向步离人的手臂,腥红的颜色再次覆盖了野兽身上干枯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