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琛?”被抱住的瞬间,余南卿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她微怔一瞬,试探出声。
但话音刚落,她的唇便被堵住了,沈墨琛亲着她,一点点沿着唇边轻咬,有些绯红的眼眸掀起直勾勾盯着她,“乖,叫哥哥。”
余南卿还以为他是在职场里受委屈了,都已经酝酿好要安慰他的话了,谁想到他突然冒句这话出来,她眉眼微僵,呆愣两秒,脸颊上缓缓浮现出红晕。
她就说,沈墨琛这么不要脸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被上司骂而心里受挫。
估计是故意装可怜想骗她上当,让她主动去取悦他的。
余南卿缓缓偏头,故意不去看他那星光泛滥的眸子,并且试图转移话题,“我们去吃晚饭吧,别等会儿凉了。”
她说着,伸手拉了拉他的手指,但还没等抬起脚步,整个人就又被拽进了怀里。
惯常有用的招数似乎失了效,沈墨琛没吃她这套,反而紧紧锢着她的腰,不依不舍,一副势必要让她喊一声的模样。
“乖乖是不是不爱我了?连这种张张口的小要求都不能满足。”沈墨琛问着,脑袋一刻不停地在她肩头蹭来蹭去,语气还格外委屈。
余南卿心尖发着痒,有些受不了他这模样,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唇瓣微动,趁球球闹出动静转移人注意力时压低声音喊了一声,“…哥哥。”
话音落下,她的脸色便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心底还莫名腾升起股漫天的热意,羞臊的感觉烧得她内心格外焦躁煎熬。
她果然,还是没法像以前那样,云淡风轻,面不改色,矫揉造作地喊沈墨琛老公,宝贝,哥哥…
抱着目的,跟纯爱,感觉确实很不一样。
有目的,她觉得她脸皮比城墙倒拐还厚,喊得再肉麻心里也升不起一点感觉。
没了目的单纯一腔爱意,她简直纯情得像未谙世事的小女孩,喊声哥哥她都觉得豁出了老命。
不是不想喊,是觉得太…违规,光是想想就让人浑身颤栗,更别提真的喊出来了。
动静再小,沈墨琛也捕捉到了风声,迅速收回视线看向她,眸色微动,刚要开口证实她刚才喊了他哥哥,但动唇时忽地想到什么,又将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他眉眼微微上挑,俯身碾上她的红唇,反复几下,松开让余南卿换气时才又出声,“哥哥会好好疼妹妹的,疼一辈子。”
他说得虽然真诚,但这话的意味儿…从人嘴里说出来就怪怪的。
显得沈墨琛特像个小痞子。
余南卿狐疑盯着他,因为刚刚喊的那声和被他亲吻加持而狂狂猛跳的心脏忽地静了下来,她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出声询问,“沈墨琛,你吃错药了?”
沈墨琛缓缓上扬的眉眼因为她这句质问僵在半空中。
刚才进门前他在互联网搜索了个问题,问这个世界上最让女人有安全感的话。
点赞量最多的就是刚才他对着她亮出自己最帅气的侧脸讲出的那句话。
但乖乖的回复跟他想象中不太一样。
按道理,她应该感动到落泪,然后回抱住他,甚至踮脚回吻他,咬着他的耳朵说…哥哥,我也会好好疼你的~
思绪截止,他睫毛微垂,看向怀里看他像看傻子一样的余南卿,沉默半晌,躲开她伸来试图探他额头温度的手,缓缓动唇,“我没病,也没吃药,只是,想给乖乖安全感…”
其实不然,最想要安全感的其实是他。
天知道,要是听到那话,他该会有多激动。
余南卿一怔,从他的语气里硬生生听出些破碎感,她喉咙发紧,突觉刚才的话貌似有些重了。
沈墨琛现在是破碎小狗,是零零散散拼接起来的不稳定小狗,所以,该时时刻刻好好呵护才行。
不然,要是再碎掉,就真的拼也拼不好了。
她抿抿唇,在沈墨琛松手朝厨房走去时猛然将他拉住,然后趁他愣神,凑过去踮脚亲上了他的唇角,“因为你在身边,所以我一直很有安全感。”
“沈墨琛,我需要你,一直都需要你。”
她目光炯炯,像是喜欢他喜欢得要死似的。
沈墨琛一时看得入了迷,呼吸忽然急促,俯身咬住她的红唇,然后亲了个没完没了。
被需要是对一个男人莫大的肯定,沈墨琛内心的空虚感被填补了大半,抱着她就不舍得松开。
余南卿一整天都没什么事,中午午睡起来画了会儿画,然后就搜了做菜教程,跟着视频里学葫芦画瓢,一边播放视频,一边学着做饭菜,努力了一个下午,也算是勉勉强强做了一桌饭菜出来。
她学做的是家常菜,所以还算是比较成功。
土豆肉丝,醋熘白菜,番茄鸡蛋汤,虽然看着才三个菜,但还是花了她不少功夫,整整三个小时才做完。
尤其是切肉丝和土豆丝,切得她感觉她的手指都要废掉了。
沈墨琛看着她做的菜,眼里满满都是赞赏和幸福。
他毫不吝啬地夸赞着,直到余南卿被他夸得不好意思了,让他闭嘴,他才歇停。
两人磨磨蹭蹭,等到吃完饭,已经晚上九点了。
一天没到遛的球球见两人一起身,立马就吐掉了嘴里的骨头,屁颠屁颠地咬起拴狗绳,然后甩着尾巴围着两人转了一圈,被摸摸后心满意足地扭着屁股走到门口等着了。
以往遛它都是沈墨琛的任务,沈墨琛基本都是晚上回来后带它去逛一圈。
因为每次他回来都很晚,所以那个时候整个小区出门的只有球球一只狗,小区广场那片专门遛狗地自然而然就是它一只狗的专属了。
球球不是个亲狗的狗,所以对现状格外满意,丝毫不会因为融入不进其他狗的圈子而觉得沮丧,反而,它会因为独占整片草坪而兴奋得像疯子。
余南卿是穿过来后第一回来遛它,所以看见它疯子一般在草坪上不顾形象地撒欢时,整个人都有点傻眼。
以前在水珺湾,它分明矜持得过分,连追着蝴蝶小跑,那脚步迈多少都像刻意计算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