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错与金吉童子、五色财女一路交谈,白玉鱼儿载着他们逆流而上,穿梭于弱水之间。
弱水,乃是神庭独有的奇景,传说中“万物不可浮其上,虹霞也飞不过”的弱水,便是此处。
这水看似清澈透明,却沉重无比,寻常生灵触之即沉,连羽毛都无法浮于其上。
唯有神庭中的白玉鱼儿,才能在这弱水中自如游弋,载人渡水。
弱水之上,仿佛天地之间只有这一条水路贯通。
水面上弥漫着一层清澈清澈无比,可见两边高耸入云的神山,山巅之上,金光闪烁,仿佛有无数神灵在其中穿梭。
神山不远处,亦有一片片宫殿,绵延不尽。
沈错坐在鱼舟内,目光不时扫过四周,心中对神庭的景象充满了好奇。
他虽已修炼至三品境界,但神庭的浩瀚与神秘依旧让他感到自身的渺小。
弱水的沉重与神秘,仿佛在无声地提醒他,神庭的力量远非他所能想象。
金吉童子与五色财女则显得从容许多,显然对神庭的种种早已司空见惯。
脚下白玉鱼儿,已经化作一只小舟,金吉童子颇有闲情逸致的驾舟而行。
不知何时掏出一根金色竹杖,杖头挂着一串铃铛,随着鱼舟的前行,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五色财女则身披五彩霞衣,衣袂飘飘,宛如一朵盛开的花,她的目光深邃,仿佛能看透弱水之下的无尽奥秘。
忽然,白玉鱼儿“噗通”一声跃入一片平坦水域,打破了水面的宁静。
沈错抬眼望去,只见无数透明白鱼在水面上争相竞跃,时而跃出水面,时而跌入水中,动作轻盈而灵动。
水面宽阔无垠,鱼群如繁星点点,放眼望去,竟有种壮丽的美感。
然而,弱水沉重无比,这些鱼儿无论怎么飞跃、摆动,从空中落下时,竟溅不起半点水花。
水面如同一面光滑的镜子,倒映着天空,却连一丝云影也无,仿佛一条贯彻天地的透明剑器,将两岸的云雾从中斩开。
“这么多三品以上神灵!”
沈错不由感叹一声,心中震撼不已。
这些白玉鱼儿每一只都只有三品以上的神灵才能拥有,在东艮域一国之中,也不过寥寥双手之数。
而在此处却多如过江之鲫,密密麻麻,数不胜数。
他心中暗自思忖,神庭的底蕴果然深不可测,远非下界可比。
五色财女见沈错面露惊讶,微微一笑,轻声解释道:
“平常弱水之上其实没这么多白玉鱼儿,只是近日刚好是神庭各府、诸司外出执行任务者回归,这才有幸见到如此盛景。”
沈错恍然般点点头,心中对神庭的规模与繁华有了更深的认识。
他又听五色财女继续说道:
“这里已经是四重天处,我们还要再往上走一重,不过就不走弱水了。在前面元水府码头前,就能下了。”
白玉舟在一众鱼群中游出不远,便在一处临水偏殿前停下。
金吉童子轻轻一挥手,白玉舟便化作一道白光,被他收入袖中。
三人下了鱼舟,朝偏殿另一端走去。沈错抬头看去。
只见偏殿上方悬挂着一块巨大的匾额,上书“元水府”三个烫金大字,字迹苍劲有力,透着一股威严之气。
匾额下方,几名力士正忙碌地接洽着来往的神灵,他们的动作虽快,却井然有序,显然对这份差事早已驾轻就熟。
不远处,一群力士、神卒正忙碌地接洽着来往的神灵。
沈错目光一扫,发现这些力士、神卒的修为赫然都在七品境,心中不禁暗暗咋舌。
神庭果然非同凡响,连这些接引的小卒都有如此修为。
他心中暗自思忖,若是自己在下界,恐怕连这些力士都不如,更别提与那些高高在上的神灵相提并论了。
那些力士、神卒见到沈错三人,仿佛看到了财神爷,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
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这问那。有的热情地推销住宿:
“上神哪里来的,可需要住宿?我们家老爷在三重天有神府,只需一缕神道功德,便可租住十年。”
有的则殷勤地介绍引路服务:
“这位老爷,可是初次来神庭?
我这边引路只需百枚香火金钱,就能带您游历整个四重天……”
沈错被他们弄得烦不胜烦,眉头微皱,心中暗自不悦。
他紧紧跟在金吉童子和五色财女身后,只求快些从这群穷神身边走过。
同时,他心中愠怒不已,这要是在底下,一个个七品小神还不得乖乖站在他面前,跟鹌鹑一般,哪敢如此放肆?
经此一事,沈错对神庭的好感大大降低,没想到在这种庄严肃穆之地,竟还有这等事情。
就在他们三人快要走出这群穷神的包围时,忽然被一名六品神灵拦住了去路。
那神灵身材高大,面容冷峻,双手一摊,毫不客气地对沈错说道:“过路费一百香火金钱,快些交出来!”
沈错见此,顿时怒了。他没想到在这神庭之中,居然还有如此明目张胆索要过路费的神灵。
前面那些力士、神卒好歹还借个生意遮掩一番,此神却连遮掩都懒得做,直接上来就要钱。
更让他愤懑不平的是,金吉童子和五色财女却安然无恙地走了过去,显然这六品神灵是专门冲着他来的。
沈错心中怒火中烧,脸色阴沉下来。他曾经弱小,受人欺压也就罢了。
如今修为已至三品,居然还有六品神灵想坐到他头上拉屎。
他心知这厮或许有什么背景,但他初来乍到,也不能就被人这般拿捏了。
不然日后,还要在神庭待上许多年时间,又该如何自处?
他压着怒意,冷冷地盯着那六品神灵,声音低沉而冰冷:“我要是不交,你又该如何?!”
那六品神灵显然没料到沈错会如此强硬,愣了一下,随即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他冷哼一声,道:
“不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在这元水府码头,还没有谁敢不交过路费就过去的!
也不打听打听,我是干嘛的,别以为你品级高,我就怕了你!”
沈错闻言,心中怒火更甚。他虽初入神庭,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他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道:
“区区六品神灵,也敢在我面前放肆?今日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不客气!”
那六品神灵见沈错如此强硬,心中也有些发虚,但面上依旧强撑着,冷笑道:
“好!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沈错毫不惧他,冷笑一声,注视他要怎的心狠手辣。
——
……
——
在城市的边缘,有一片破旧的小区,这里住着王秀琴一家。王秀琴今年四十五岁,岁月在她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生活的重压让她显得格外憔悴。她的儿子小错,因为一场意外成了植物人,已经躺了整整五年。她的丈夫老李是个普通工人,每个月微薄的工资勉强够维持家用。王秀琴自己没有工作,每天都在家照顾小错,生活过得紧紧巴巴。
这天,王秀琴像往常一样,早早地起床,为小错准备好早餐。她轻轻地把小错从床上抱起来,放在轮椅上,然后一口一口地喂他吃饭。小错的眼睛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没有一丝反应。王秀琴的眼眶微微有些泛红,但她还是强忍着泪水,轻声地对小错说:“小错,妈妈今天给你买了点好吃的,你一定要多吃点。”小错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仿佛是在回应她,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喂完小错吃饭,王秀琴开始收拾屋子。她把地扫得干干净净,把桌子擦得一尘不染,然后又给小错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做完这些,她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她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心里想着:要是能有笔钱,就好了,这样就能给小错买更好的营养品,也能让家里过得稍微好一点。
就在这时,老李从外面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张报纸,脸上带着一丝疲惫。王秀琴赶紧起身,接过报纸,给老李倒了一杯水。老李喝了一口,然后把报纸递给王秀琴,说:“秀琴,你看这报纸上说,最近刮刮乐中奖的人特别多,说不定我们也能试试运气。”王秀琴接过报纸,看了看上面的报道,心里有些犹豫。她知道家里现在的情况,每一分钱都得精打细算,哪还有钱去买刮刮乐。但看着老李期待的眼神,她又不忍心拒绝。最后,她咬了咬牙,说:“好吧,那我们就试试吧,就当是给自己一个希望。”
下午,王秀琴带着小错出门了。她推着轮椅,慢慢地走在街上,心里还在想着买刮刮乐的事情。路过一家彩票店,她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进去。彩票店很小,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彩票。王秀琴站在柜台前,有些不知所措。老板娘是个中年妇女,看到王秀琴,热情地迎了上来:“大姐,买彩票呀?来试试我们的刮刮乐吧,说不定能中个大奖呢。”王秀琴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递给老板娘。老板娘接过钱,递给她两张刮刮乐,笑着说:“祝你好运。”
王秀琴拿着刮刮乐,心里有些紧张。她回到家里,坐在小错的床边,开始刮第一张。她小心翼翼地刮着,眼睛紧紧地盯着数字。刮到最后,她发现只中了五块钱。她有些失望,但还是把那五块钱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然后,她又开始刮第二张。这张刮刮乐的数字特别难刮,她费了好大的劲才刮完。当她看到最后一个数字的时候,她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反复地看着那几个数字。最后,她确定了,她中了五十万块钱。
王秀琴激动得眼泪都流了下来,她紧紧地抱着小错,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小错,我们中奖了,我们中奖了。”老李听到动静,赶紧跑了过来。看到王秀琴手里的刮刮乐,他的眼睛也亮了起来。他接过刮刮乐,仔细地看了看,然后激动地说:“真的中了,真的中了。”王秀琴看着老李,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她觉得,生活终于给了她一点希望。
第二天,王秀琴和老李拿着刮刮乐去兑奖。他们来到彩票中心,工作人员核对了刮刮乐,然后给他们兑了奖。拿着那五十万块钱,王秀琴心里充满了感激。她知道,这笔钱虽然不算多,但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她决定用这笔钱给小错买最好的营养品,让他早点好起来。
从那以后,王秀琴的生活有了很大的改变。她用那五十万块钱给小错买了一张新的病床,还买了一些康复设备。每天,她都会陪着小错做康复训练,虽然小错还是没有反应,但她没有放弃。她相信,只要坚持下去,小错一定会好起来的。
几个月后,小错的身体有了明显的改善。他的眼睛开始有了一些反应,有时候还会微微地动一下。王秀琴看到这些,心里充满了希望。她知道,这都是那张刮刮乐带来的好运。
生活虽然依旧艰难,但王秀琴已经不再害怕。她相信,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而那张刮刮乐,就像一束光,照亮了她黑暗的生活,让她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