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他们弄明白了,这其中的梗节,忙安慰道:“您别难过,这不是您的错!母亲的事,不是你造成了的!我遭人暗算也不是您和姨母的问题。这所有的一切,不该由关心我们的人悔过痛苦,这不成了做坏事的人逍遥法外,却让亲近的人受到惩罚了吗!”
柳氏安慰着郑老爷子,她见老人家懊悔得都哭了出来,忙转移话题道:“那些磨难都过去了。您瞧,如今我很好,有了心疼我的丈夫,好学肯干的儿子,聪明贴心的女儿,肚子里还有个小的,也不失为幸福了!您老应该高兴才是!”
柳见深也在一旁搭腔,说道:“您看,过去了这么多年,我们还能这里相见,足见我们的缘份了,您就是说不准我们的娘给我们安排来保护我们姐弟的呢!您看若无琉璃,小子我这几年的功绩都不会有大的突破,冥冥中自有天定,您的往前看啊!”郑老爷子听见两位小辈都这么说,这才止住了哭声,原本他答应顾晓晓制琉璃只是为了东昭在琉璃方面,不受他国垄断,如今这又涉及了见深小子的官绩考核,他不得不在十二分的努力上,在打起二十分的精神来,对待这件事了。
郑老爷子道:“见深小子,你说的对。若你们不嫌弃,可叫我一声郑舅舅!老头子别的不说,有了晓晓丫头的提醒,这琉璃和水泥我定能研制出来,让它量产。到时候功绩归你和晓晓丫头,给老头子我提个名就行!”柳见深闻言哪里肯干,这不相当于把功劳直接给了他和晓晓吗,他赶忙道:“郑舅舅,您不能这样,您只在我们祁县制这琉璃和水泥,就已经全是我的功绩了,您不能把您这主力军给剔除出去呀!郑家才是真正的功臣!”
郑老爷子还想在说什么,就听顾晓晓道:“郑舅祖父,您就别推辞了,到时候咱就实话实说,皇上还能把咱们谁给落下么?一家人整整齐齐受封赏,都别争了!”顾晓晓话毕,屋里居然静了下来。别说还真是,一人贪功独大,撑死了也不会大过王侯,真不如实事求是,把难题就给皇上了。于是没有人再推辞这事儿,齐齐答道:“好,都听晓晓丫头的!”
于是顾晓晓让郑老爷子他们先整理行李去了,说是半个时辰后,带他们去琉璃厂看看。然后她就拽着柳见深,往后山跑去了!柳氏忙说:“晓晓,先别去了,该吃饭了!”哪知闺女没说话,弟弟先说了。就听柳见深道:“阿姐,没多一会儿,我去看看晓晓说的木薯,这涉及百姓温饱问题,比吃饭重要!”说着带着晓晓就往山上辽了!柳氏无法,忙喊道:“那你们别太晚,我晚点在炒菜!”说完就去厨房找荣氏去了。
屋外有人忙着盖房子,育苗,考察新粮食作物,屋内则有人秘密谋划这一些事情。墨潜这几日都神神秘秘的在计算回京的事,他已通过他和皇上的专属渠道,跟皇上通了信了。他讲述了他带着墨辰逃亡到顾家村的境遇,当然他自动过滤了他脑子瓦特了的事,只说起顾晓晓一家对他们的恩,以及他儿子墨辰,总是想认顾晓晓这个小丫头当娘的事!
当然他还特意强调了是他墨潜的媳妇,墨辰的娘!这把皇上看的是又笑又骂!他提到了暗卫里可能出叛徒的事,也嘱咐了皇上在祁县的暗卫李广财,不要以暗卫线暴露墨辰的事。还提了顾晓晓被掳之事的幕后黑手,可能与宫里人有关,看得皇上百感交加呀!他咋就不能活得轻松些呢,都是事儿呀!最后墨潜郑重得说了不久之后,顾晓晓会出现在官员统报功绩的名单之上,让他给个好的封赏,明示暗示的就是最好能给他赐婚。
皇上一边感慨自己这好兄弟终于开窍了,一边好奇这小丫头有什么惊奇之处。奈何身边有叛徒,他也不能随意乱动,只能先按耐着自己那颗八卦的心,等着了!而宫里的另一隅宫殿,就没有这般愉快了!淑妃,因麻子被杀,断了还春丹的药引,害怕容颜不保,正在摔摔打打,淑妃的父亲,张廷衍坐在一旁说道:“你稍安勿躁,为父已经重新安排了人手,很快就会有新的货续上。”
淑妃暴躁的心这才好受了点,她说道:“爹,如今还春丹不能断,若女儿不能及时服用脸色会变得很难看。尤其是眼睛,眼下的青色会加重,眼睛也会布满血丝。这样我还怎么独占圣宠啊!”张廷衍赶忙安抚道:“就这两天了,你在忍忍!只是麻子一事,需要赶紧查明。明明我们已经将人撒到了边缘城镇,怎么会出这种事呢!这恐怕有猫腻。而且为什么偏偏是幽冥谷一带的县城出了事儿,这跟两年前的事是否有关系,这位置也太重合了啊!”
淑妃才不信中了毒箭,又进幽冥谷的人还能活着出来。在她眼里,墨寒川和欧阳辰,哦也就是墨潜和墨辰早就是孤魂野鬼了!她道:“爹,你就是多虑了!幽冥谷没受伤都不可能活着走出了,更何况墨寒川还受了伤呢!不过麻子的事,您看看是谁这么不开眼办的,到时候别给他考绩,让他长长记性,别惹他惹不起的人!”张廷衍觉得还是没那么简单,看着女儿已经平静了下来,嘱咐她别那么暴躁,就起身告辞了!
宫中的血雨腥风,从来都不关远在千里之外的小山村什么事。翠苍山上的木薯数量多的犹如杂草,可是喜坏了柳见深了。他对着顾晓晓道:“晓晓,咱们再扛个回去,跟你家里的那个一起处理一下吧!上报之前舅舅打算来个“以身试毒”,来为东昭国的百姓做点贡献,不然到时功绩到手,心里难安呀!”顾晓晓给了柳见深一个白眼,说道:“舅舅,你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想吃就直说嘛,又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