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妈在听到自家儿子这番话,她也只觉得这些年对儿子亏欠太多,正好如今有时间再家里,她要不做点什么,弥补一下这些年对儿子的忽视。
“这天那么冷,铭好啊,我记得你身上穿的毛衣还是几年前我给你织的吧,我瞧着都有些小了,明天我就出门买几斤毛线回来给你重新织一身。”
“妈,你要是得空先帮虞小小勾一顶帽子出来,这冬天她耳朵上的冻疮总是反反复复的不见好,我怕她哪天忍不住将耳朵给挠烂了。”
这件事在他妈刚回来的时候提过一嘴,当时他妈也说有空就动手,可这都几天过去了,她不是在计算自己的数据,就是给虞小小补基础,只怕早就将这件事给忘到脑后了。
“哎呀!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记了,行!这两天我就先给小小勾顶帽子出来。”
程妈也没有想到,这儿子在娶了媳妇后,都知道事事以媳妇为先了。
“妈,要不你还是先给程铭好勾一双手套出来吧,他手上的冻疮看起来老严重了,我平日里将头发放下来,也能缓缓的。”
虞小小是真的没有想到,程铭好一直记得这件事呢,听到他这么说,她自然很开心,但她目光在落到他那满是冻疮的双手时,她下意识捏了捏长有冻疮的耳朵。
貌似他的情况要比她严重的多,眼下不是在上学的时候。
上学的时候不允许披头散发,可眼下在家里,她可以将头发放下来挡挡寒风,情况会微微好点,可他这一双手每天不是在家里做饭,就是在跟她跟王富贵补习的时候,给他两出题,那每根手指都肿得跟个萝卜头一样了,只怕他的情况会更加糟糕。
若是有一双手套保护着他的手,那他也能少受点罪。
“耳朵不疼了?再说我有手套,将就将就还能用。”
“你说这个吗?你都拿来给我戴上了,你哪还有手套,怎么难不成你回头要自己在缝一双吗?毛线织的比你用布缝的暖和!”
在听到程铭好这死犟死犟的样子,虞小小毫不客气的揭穿他。
要不是这小子不会织毛衣,估计他都自己动手了,手都这个样子了,好不容易缝了一双丑丑的布手套还给她了,他是不是以为自己是钢筋铁骨做的,才多大啊,咋事事都那么要强啊,做一会儿孩子是能少块肉还是能怎么的。
程铭好:……
“好了,你俩别谦虚了,都有份!也不知道这什么时候才来电,索性我在家里平日里也没事做,家里每个人我都安排上。”
程妈在看到,二人互相为谦让互相为对方考虑的样子,她是又好笑又心酸,不知不觉中儿子似乎就长大了,如今啊都知道照顾人了呢,她还欣慰的,可同时她又只觉得心酸,这些年她跟丈夫为了工作上的事,的确是忽略了儿子的成长呢。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不会,我至于自己动手嘛。”
程铭好对于虞小小的关心,一时间不自在起来,小声的嘀咕起来。
“那有什么办法,谁叫你娶了一个啥啥都不会的媳妇回来,我每天最大的作用就是主动一个陪伴,将就将就得了。”
虞小小是真的不擅长这手工活,如果她有钱她肯定毫不犹豫会给他花钱的,可眼下她还没有工作,她没钱啊!
“一天天的,你哪来那么多话,闲的无事是吧?不如看会儿书!”
对于虞小小的话,程铭好并没有反驳,相反他在说这话时,眼里带着笑,似乎跟以往比起来,身边的确热闹了不少。
程铭好或许不缺爱,但他缺的是陪伴,而虞小小的到来,填补了这些年,他枯燥无味的生活,自然潜意识里也是不希望虞小小生病,抛开他两是否是夫妻这层关系,就算没有这层关系,就是虞小小借住在这个家,程铭好也会尽可能的照顾她,毕竟一个人常年生活久了,身边突然多了一个吵闹的身影,又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呢。
坐在一旁烤火的程爸程妈在看到这两个孩子虽然总是拌嘴,但感情似乎是越来越好了呢。
而程妈也是言出必行,第二天一大早,就出门买了十斤毛线回来,当看到她提着满满的两大袋子的毛线回来后,就是程爸都给惊到了。
“怎么买那么多毛线回来?怕是用不完吧?”
“多吗?我还觉得少了,要不是断货了,我还打算买一些回来呢,自从停电后,别说这大家一再家里闲下来,这毛线的需求量都上来了,往年卖到开春都有剩的,这次连存货都没了,看来这一个个的都在家里织毛衣呢。”
这没了电,那就啥都干不成,一个个在家里干坐着也无聊,更何况这一到冬天,大家都会穿上毛衣毛裤抵御寒冬,对毛线的需求量一下子就上来。
且毛线的用途广,不仅可以勾帽子、手套,还能织毛衣毛裤,甚至手巧的还能做勾鞋子呢,这时候的妇女主打一个心灵手巧,毕竟一斤毛线才多少钱,要是花钱去买成品,那得多贵啊。
“这两大袋子的毛线,那还不得花几天才理得出来啊。”
“爸,这个事情你不用担心,反正虞小小一天在家也没事干,这理毛线的活就交给我俩好了。”
毛线买回来不是一个个挽成一个球,而是一圈一圈的,得先自己动手将毛线挽成球后,才会用来织毛衣或干织其他的。
“这十斤毛线可多着呢。”
“没事,正好打发打发时间,不然这世上哪有得了好处不干活的。”
虞小小:……
她是没意见的,毕竟她不会手工活,那就只有干苦力的份,且理毛线也不累人,打发打发时间还是可以的。
不然一天到晚干坐着,时间长了人真的会发霉的。
“看不出来啊,你除了学习上不认真,干啥都挺认真的。”
等坐下来后,程铭好将毛线按颜色依次用膝盖套着,坐在他对面的虞小小就挽成一个个的毛线球,看着她这认真的模样,他郁闷的说了一句。